第2章 活人見鬼,遇邪事
「我這兩年多沒回來,咱們村的變化可真大呀!」望著村子里的那些別墅,我一臉感嘆的說道。
「咱們村蓋別墅的建材都是從我們家買的,我和我爸都是按本錢給的,別人的錢能賺,咱們村自己人的錢可不能賺,蓋別墅的工人都是劉大腦袋找的,大家蓋別墅也都沒花多少錢」唐包聽了我的話,他高興一笑,咧著個嘴一臉自豪的對我說道。
「楊亦,聽你奶奶說你當兵了,你啥時候復原回來的。」問我這話的是我們村的村長,他叫常衛國,是我大爺爺家的二兒子,年紀比我奶奶大,我稱呼他為二伯。
「二伯,我復原有半年多了。」我笑著對常衛國說道。
「你小子都復原半年多了,為什麼不回村子里看看你奶奶,你奶奶她經常念叨你。」常衛國對我說這話帶有一絲埋怨之意。
「二伯,我復原后就被安排到了市公安局上班,也沒時間回來,我這次回來祭祖還是請假回來的。」我紅著臉對常衛國二伯解釋道,有些不好意思。
「你和你媽搬到了市裡住,你爺爺他又死的早,你家多年前一走就是不見人影,家裡現在就剩下你奶奶一個人,她挺孤單的,你和你媽要是時間就多回來陪陪她。」常衛國說完這話后,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離開了,聽了他說的這番話,我心裡有點愧疚。
我和唐包走到村子里,村子里的人看到我,都會主動的跑上前跟我打招呼。我小的時候雖然很調皮,但也很懂事,我從來不給村子里的人招惹麻煩,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歡我。
「楊亦你瘦了,黑了,身子也變結實了。」劉大腦袋看到我和唐包一同走到村子里,他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番笑著說道。
「劉伯伯,我這都是在部隊鍛煉的。」我撓著頭笑著對劉大腦袋回道。
「唐包,其實你也應該去當兵,不但能鍛煉自己,還能減肥。」劉大腦袋指著唐包的肚子笑著打趣道。
「得了吧,劉伯伯,我可吃不了那個苦。」唐包搖著頭擺著手對劉大腦袋回道。
「楊亦,你要是沒工作的話,可以到我們公司來,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好工作。」劉大腦袋和我閑聊了片刻,望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劉伯伯,謝謝你的好意,我有工作,我現在在市裡的公安局上班。」我笑著對劉大腦袋回道。
「在公安局上班,賺不了多少錢,還有危險。你要是不想當警察了,可以隨時隨地來找我。」劉大腦袋說完這話就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謝謝劉伯伯。」我點著頭對劉大腦袋謝了一聲就把名片接到了手裡。
我和唐包回到村子里,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向村子西頭的楊氏一族的祠堂走去。
村裡的祠堂佔地三百多平,有著兩百多年的歷史,祠堂的外牆是由青磚砌成的,瓦片是黃色的琉璃瓦,陽光照射在瓦上會閃出金燦燦的光,楊氏一族的祠堂現在是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還沒走到祠堂,我便看到一群化好妝的戲子站在祠堂前面搭好的檯子上綵排唱戲。
「聽常衛國二伯說這次請的戲班子到咱們村唱戲要十萬塊錢,他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唐包指著那些戲子嘟囔道。
「中元節搭台唱戲,這是咱們龍家村百年傳下來的習俗,你小子就別抱怨了,十萬塊錢家家戶戶都跟著平趟,又不是光讓你們老唐家拿錢。」我笑著對唐包說道。
唐包聽了我的話,並沒有繼續說話,因為,他也是知曉,一旦中元節到了,那麼,從市裡和外地趕回到龍街村的人,必須要先到祠堂里給老祖宗們上香,然後才可以返身回家,這是規矩,任何人都不敢破壞。
龍街村的祠堂正牆上掛著一幅高一米八,寬一米五的人物彩色畫像。
畫像中的人物正是我們楊氏一族的老祖宗,他頭上戴著一頂藍寶石頂戴花翎,清代的頂戴花翎分兩種,一是藍翎,一是花翎。藍翎用鶡羽做成,俗稱「野雞翎子」,供六品以下官員使用,而花翎是孔雀羽毛做成,須經皇上特賜方可佩戴,必須是五品以上官員。清初一,二,三品官員都用起花金頂,上銜紅寶石,到了雍正八年,改三品官用藍寶石或藍色明玻璃頂。
老祖宗身穿一套藍色補服,補服胸前的圖案為豹子。他臉上粗濃的眉毛像荊軻一般,濃眉下面有著一雙深邃而有神的雙眼,這雙眼睛彷彿能看到人的心靈深處。老祖宗鼻樑高大,嘴巴緊閉,下巴處留著一撇黑白雜亂的鬍子,其畫像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嚴肅。
在畫像的下面有一個木製靈位,上面刻有十個字「楊氏堂中楊有為之神位」,我們的老祖宗名字就叫楊有為,放置靈位的桌子是一個方形的八仙桌,八仙桌的兩旁各有一把刻畫的黃花梨太師椅,這兩張椅子是我們老祖宗生前坐過的。
祠堂左右兩側從低到高擺著的十多層木架子,木架子上面擺滿了近百年來龍街村死去的村民靈位,顯得很肅穆。
此時,我和唐包肩並肩的走向前,我們倆從香筒里各抽出三炷香點燃插在八仙桌前面的方形銅爐子里后,跪在地上對著老祖宗的畫像磕了三個頭,當我從地上爬起來時,我發現老祖宗畫像嘴角微微上翹,他好像在沖著我笑。
自從那一次昏迷之後,我的眼睛就有些不對勁,它總是能夠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為此,我晚上的時候,都不敢隨便出門,我怕撞邪。
「唐包,我好像看到咱們老祖宗在沖著我笑。」我一臉驚恐的指著老祖宗的畫像對我身邊的唐包說道。
「楊亦,你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唐包扔下這句話后,他跑到左邊的靈位區給他們老唐家的祖宗上香。當我再次看向老祖宗畫像的時候,老祖宗又恢復了一臉嚴肅的表情,這種情況端是怪異。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這一刻,我望著老祖宗的畫像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后,走向右邊的靈位區給我們楊家的祖宗上香。
不知為何,當我上香的時候,我身體里傳來了一道優雅的女聲,說她苦等十多年,終於有了情郎,她以後就是老楊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