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小九九
「應該的。」蔚藍點點頭，完全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但姜衍明顯就不想一個人去，所以才會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早在得知定國侯府棄爵的時候她就想過這個問題。
於是不假思索道：「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說一聲便是。」反正蔚家軍由她做主，就是再忙，她也能抽出空來。
姜衍卻沒立即說話，遲疑道：「這會不會讓你為難？」他目光有些複雜，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就連我自己都不想去，卻要拖著你一起。」
蔚藍卻是真不在意，擺手道：「沒什麼，反正都要見，遲一點早一點有什麼區別？」畢竟，倆人的婚約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老侯夫人不討喜，不是還有侯夫人嗎？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姜澤和定國侯羅榮之間的感情，就算姜衍對老侯夫人再不喜，面子上總要過得去。想必這也正是讓姜衍為難的地方吧。
只不過，在知曉姜衍對老侯夫人的態度后，什麼時候去，用什麼身份去、什麼態度，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蔚藍想著不經意的打量了姜衍一眼，嚴重懷疑老侯夫人可能並不像姜衍說的那樣對他完全不聞不問，而是對他做過很過分的事情，要不姜衍如何會對老侯夫人這般厭惡、一副提起來好似有心理陰影的樣子？這可真是個可憐的娃……
姜衍聞言臉上總算露出個笑容，又將椅子往她跟前挪了挪，壓低聲音道：「有你在真好。」說完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蔚藍聽罷搖了搖頭，就連聲音都更加柔和了幾分，「沒事，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相互扶持嗎？」
姜衍聞言有片刻怔忡，爾後不禁失笑，「你說的不錯。」是他矯情了，也是他貪心了。
明知道蔚藍是個坦蕩的人，卻忍不住試探和渴求更多，想讓她對自己更好更加憐惜，實際上哪裡用得著呢？對蔚藍來說，大概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但凡是她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是全力以赴，壓根就不存在猶豫和敷衍。
相較之下，倒是他小氣了。可話說回來了，感情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大方一說，往往是陷得越深的越是患得患失，尤其是對感情有缺失的人來說。
姜衍自己還是知道自己的，他面上半分沒露，想了想笑著道：「那我定好時間了跟你說。」
蔚藍對此一無所知，聞言點頭應下，卻忍不住好奇道：「你想在哪兒見她？親自登門嗎？」在啟泰呆得久了，蔚藍深深的覺得，人情往來也是一門學問。
若是以前，她絕對不會想這麼多，但有崔嬤嬤的灌輸，她就算是個榆木疙瘩，也該開竅了，何況她還不愚。拿老侯夫人的事情來舉例，就算她和姜衍一起去見她，也至少有兩種說法。
一種是她以姜衍未婚夫的身份上門，他們是小輩，在禮節上是一回事；一種是她以蔚家軍統帥的身份上門，禮節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因為定國侯府已經棄爵，老太太如今只是個庶民。
而她和姜衍一個是蔚家軍主將，一個是藩王，說是全方位碾壓老侯夫人也不為過，到時候老侯夫人想擺老封君的譜，別說門了，就連窗戶縫都沒有。
當然了，在哪裡見同樣是們學問，若是親自去羅府，則是真的表示尊重；若是在睿王府，聽起來固然好聽，排場也可以做的很漂亮，但實際上就是個客。
就連蔚藍都這麼想了，姜衍更是深諳此道，想都沒想就道：「還是請她上門吧，舅舅和羅楨他們不再，羅府就兩個女眷，怕是傳出去不好聽。再說你我身邊隨從多，去了還得讓舅媽操勞，太過叨擾了。」
好吧，就連借口都是現成了，蔚藍也是服氣，笑眯眯道：「也好，路途勞頓，上門打擾確實不好。」反正她也不想去羅府，想了想又道：「到時候你親自讓人上門去接，多做點好吃的。」
「好，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多做一些。」姜衍聽了這話不禁覺得好笑，但對蔚藍這副蔫壞蔫壞的樣子，卻喜歡得不行，因為蔚藍全都是在為他考慮。
當然了，他本意也是不想去羅府的。
無他，老侯夫人上門是客，就算心裡對他再是不喜，也不好在睿王府發難。而他雖然無所謂老侯夫人的冷臉，卻不希望蔚藍跟著他一起受委屈。
蔚藍見他已經徹底從方才的情緒里走出來了，點點頭應下，轉而又問起別的，「對了，風雨樓傳信可說了別的，姜澤和拓跋珏的人呢？除了龜背山，可有其它動靜？」
說到這個，她不免又想到趙群，扭頭看向聽濤道：「隱魂衛這兩日真的沒消息？按說隱魂衛的速度不應該比風雨樓慢才對。」
姜衍還沒說話，聽濤就從背後的樹影里走了出來，憋著笑道：「主子，隱魂衛的消息實際上早就到了。」
蔚藍有些傻眼，驚訝道：「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冤枉啊主子，」聽濤苦著臉道：「消息是上午收到的，您剛回來的時候屬下就想跟您說，但看您太累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消息，便忍著沒說。方才正要跟您說，誰曾說著說著您就睡著了……」
所以這真的怪不的她，她也很無奈的好不好，蔚藍平日里處理這些事情，可從來沒睡著過。
蔚藍尷尬的摸摸鼻頭，默默扭過連與姜衍道：「咳，看來是我誤會了。」
姜衍這才笑道：「除了龜背山，確實沒什麼動靜，說實話，我覺得這很正常。畢竟蔚家軍在菊山縣和塘壩縣投入的人多，拓跋珏還罷，姜澤已經吃了好幾次虧了，要是還學不乖，那可就蠢得沒邊了。」
搞得他都不想承認他是姜家的種了。
「有道理，我先前會那麼想，主要是覺得定國侯府棄爵，姜澤可能會咽不下那口氣。也是他前幾次的打法太不管不顧了。」就跟個瘋狗一樣。
「這樣也好，至少定國侯府和姬夙他們安全無恙。就是不知道烏拉草原的事情時不是已經泄露出去了。」蔚藍說著點了點頭，望向姜衍道：「另外，黑河郡那邊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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