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人等
「奴婢參見辰妃娘娘。」
「你來了,坐吧。」葯星辰看向蒹葭的眼神冰冷無比,讓葯星辰周身一冷不禁打了個寒戰。
「奴婢不敢與娘娘平起平坐,不知娘娘找奴婢來有什麼事情?」蒹葭突然聽到辰妃要見自己心下知道不好,怎奈侍衛一左一右跟著自己,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很簡單,今天皇上派人來問我如何處置淑妃身邊的下人,我在看名冊的時候注意到淑妃身邊的丫鬟,有一個叫做青兒,所以我想問問你想要我怎麼處置?」
「這件事皇上交給娘娘處置,奴婢怎麼敢給娘娘建議。」蒹葭聽到葯星辰提起了青兒變得局促了起來,看來有些事情是瞞不住了。
「我本不是一個嗜血的人,淑妃身邊的人能放的我都放了,但是有兩個人我一定不會放,你知道是誰嗎?」
「奴婢不知道,還請娘娘明示。」
「很簡單,一個就是我剛才說的青兒,一個便是蒹葭你,既然是姐妹兩人,那麼一起死也是不錯的選擇。」
「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奴婢沒有姐妹。」
「是嗎?蒹葭你當真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嗎?這個宮裡每個人的過去我都一清二楚,你是誰?你還有誰?我都查的清清楚楚,我一直不願意動你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你居然幫著淑妃害死了彩雲,這件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還請娘娘恕罪,是淑妃威脅奴婢的,說如果不這麼做就會殺死姐姐,奴婢和姐姐都是被逼的。」蒹葭趕忙低下了頭認罪,當初淑妃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並不知道淑妃的打算,只是淑妃問什麼自己就答什麼,還奇怪,淑妃為什麼對於采月如此上心,直到後來出事,自己才知道淑妃的打算。
「終於肯說實話了?」葯星辰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蒹葭,沒想到事實擺在眼前她才肯承認,但卻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推給已經死去的淑妃。
「娘娘,求娘娘放過我和姐姐,我們都是被逼的,以後一定會誓死效忠娘娘的。」
「晚了,來人,把青兒給我帶上來。」
「啊。」蒹葭看到青兒的樣子忍不住尖叫,此時的青兒裸露這全身,身上布滿了傷痕,葯星辰看到之後也是不忍,青兒身上的上全部都是皇帝交給她之前就造成的,葯星辰的人不曾動過分毫,只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葯星辰自然不會去解釋。
「青兒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不要啊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娘娘,你放過奴婢吧,奴婢一定誓死效忠娘娘。」蒹葭甚至無法直視姐姐的身體,只能不停的向葯星辰求饒。
「主僕一場,這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采月,告訴侍衛,給她們個痛快。」葯星辰始終無法像趙寧宇一般將蒹葭像青兒一般折磨,畢竟主僕一場,讓蒹葭兩姐妹痛痛快快的去死,是自己最後的仁慈。
「是,奴婢遵命。」采月聽到主子的命令立即回答道,眼前的兩人都有份害死自己的妹妹,自己早就巴不得殺了他們為自己的妹妹報仇。
「娘娘不要啊,娘娘放過奴婢吧。」侍衛將慘叫不絕於耳的蒹葭和已經說不出話的青兒拖了出去,一時間大殿內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給我聽著,我自認為對屋內的各位不薄,如果你們對我盡忠,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各位,但是如果讓我知道有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們最好沒有家人,否則到時候死的可不止你們一個。」
「誓死效忠娘娘。」屋內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葯星辰滿意的看著眾人看來自己這個殺一儆百還是有作用的,自己可不想將來再出現采月這樣的事情。
「娘娘,睿親王妃來見您了。」采月稟報的時候也有些無奈,皇上還讓主子好好休息呢,人怎麼趕趟似得,剛剛處理完內奸,就又有人來拜見了。
「她怎麼來了?讓她進來吧。」
「臣妾參見辰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都是從我這出去的,沒那麼多禮數,起來吧。」
「臣妾今天來是向娘娘請罪的,如果娘娘不原諒臣妾,臣妾就不起來。」
「你做什麼事情了,需要向我請罪?」葯星辰有些疑惑的看著睿親王妃,記憶中兩人並沒有什麼衝突,加上自己和睿親王的關係,什麼事情會讓其誠惶誠恐?
「是這樣的,娘娘不在皇宮的這段日子宮裡發生了很多事情,臣妾聽說皇後娘娘的弟弟沈從知被皇上處罰,皇後娘娘被困,想到王爺臨行前曾經對臣妾說過,如果沈將軍有難,能幫就幫幫沈將軍,臣妾就幫著皇後娘娘把沈將軍安葬了,如果臣妾知道皇後娘娘欺君罔上,一定不會這麼做的,請娘娘恕罪。」
「原來是這件事,這件事我不怪你,你也沒做錯什麼,起來吧。」
「謝娘娘。」
「王爺和沈將軍曾經一起出生入死,沈將軍有難王爺出手相助也是人之常情,你不需要為了這件事向我請罪,沈將軍的家人我是知道的,你這麼做也算是讓沈將軍死的有尊嚴。」
「謝娘娘不怪罪。」
「來,你坐下,自從你嫁給睿親王之後咱們就沒有再聊過天了,今天咱們就好好敘敘舊。」
「是娘娘。」
「這次回藥王谷,我給睿親王診過脈,這些年在戰場上睿親王大傷小傷受過無數,身體已經不似從前了,我和皇上商量過了,過段時間就把睿親王調回帝都,讓他可以安心養傷,也與你們共享天倫之樂。」
「娘娘這是真的嗎?王爺的身體是不是很差?」睿親王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丈夫常年在外,沒有回來的意思,沒想到今天來拜見辰妃會得到這樣的消息。
「當然是真的,你放心睿親王的身體經過我的調理已經好了很多,睿親王這些年為了朝廷南征北戰,現在大局已經穩定了,所以才讓睿親王回來的。」
「那就好,娘娘不知道,孩子從出生,王爺就沒有陪過幾天,到現在還記不住他父王的樣子,我原本打算過段時間帶著孩子去看看王爺,現在看來只要等著王爺回來就好了。」
「是啊,等著就好了,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好好團聚,再也不用分隔兩地了。」
「臣妾替王爺和孩子謝謝皇上,娘娘的隆恩。」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哪裡有那麼多的禮數,你呢回到王府,好好學習烹飪,等睿親王回來以後,你要好好替睿親王調理身體知不知道?」
「臣妾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的。」睿親王妃堅定的看著葯星辰,彷彿在訴說著自己的決心。
「你有這個決心就好了,不用在我這裡保證,我相信你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丈夫的。」
「多謝娘娘的信任,臣妾一定會做好的。」
「這就好,府上還有孩子要照顧,就不要在我這裡耽誤時間了,回去照顧孩子吧。」
「是,臣妾遵命,臣妾告退。」
「參見娘娘。」侍衛看到辰妃已經訓誡完手下的人剛準備稟報,沒想到睿親王妃來了,等著睿親王妃離開才走進大殿,人家主子管教下人,與故人敘舊,自己進去豈不是自找晦氣。
「起來吧,皇上怎麼說?」葯星辰看到來人是皇帝身邊的侍衛,知道自己派去問皇上的事情有了結果,便出言問到。
「啟稟娘娘,皇上說娘娘是這後宮的主人,娘娘想要見誰都無需向皇上稟報,娘娘自行去見就是了,皇上只是囑咐卑職提醒娘娘注意休息,等前朝的事情忙完了,就來陪娘娘。」
「知道了,采月。」葯星辰聽到來人的回話還是有些開心的,看來皇上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謝娘娘賞賜,卑職告退。」
由於前丞相的事情,趙寧宇又去藥王谷接了自己,朝廷裡面堆積了很多的事情等著趙寧宇處理,自從那日一起用過晚膳兩人已經三天沒有見面了,葯星辰決定見完自己想見的人之後就去找趙寧宇。
「娘娘注意腳下,地牢濕滑。」獄卒只是卑微的存在,見過的官員也沒有幾個,更何況是宮裡的娘娘,當自己知道娘娘要來的時候直接懵掉了,等辰妃來了只能是誠惶誠恐的伺候著。
「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們都先退下吧。」
「娘娘,近幾日那女子都十分的瘋癲,卑職還是跟著娘娘進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有分寸,采月你和侍衛也都在外面等我。」
「是主子。」侍衛看到采月也沒有跟進去,知道自己就更不可能進去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說什麼。
「你還好嗎?」葯星辰看著躺在角落裡的一個人影問到,只見人影動了動,抬頭看向了來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大概是沒想到來人會是葯星辰。
「你是來炫耀的嗎?成王敗寇,你不要在這裡假惺惺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我曾經是真心把你當做姐姐的,只是有些事情慢慢變了味道。」
「把我當做姐姐?在你眼裡只有前皇后才是你的姐姐,我只不過是剛好出現的人而已。」
「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只是把我自己心裡想得說了出來,我今天來看你,是想告訴你,皇上沒有牽連你的家人,只是讓他們遷出了帝都,你不用為他們擔心,至於沈從知的遺體,睿親王妃來找過我,已經安葬了,定時會有人去祭拜和打掃,。」
「家人,我在那個家裡除了從知沒有任何的家人,你已經把我的弟弟害死了,不要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這件事是你們姐弟兩個自己作孽的結果,你心裡很清楚,皇上之所以痛下殺手,很大原因是因為沈從知和丞相勾結。」
「如果不是你弄斷了從知的腿,從知用得著歸附於丞相嗎?都是你害了他,讓他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實現自己的抱負,成為一個他想要成為的蓋世英雄。」
「這件事我不想跟你爭辯,誰對誰錯我相信你心裡很清楚,悅心現在養在長樂宮裡面,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也會為她找一戶好人家,你放心吧。」
「你這是在為自己積德嗎?葯星辰你以為你照顧悅心就可以彌補你犯下的所有錯嗎?」
「我來看你只是因為你我曾經姐妹一場,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是,你從來沒有做大奸大惡的事情,那是因為皇上替你都做了,他為了你無所不用其極,他的眼裡只有你,我明明比你先進宮,得到的寵愛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知不知道每當皇上在你宮裡的時候我有多難過,他記得關於你的一切,卻連我身邊的貼身丫鬟都不知道叫什麼,我不甘心,你我家世相同,憑什麼你可以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我就要受盡冷落。」
「你忘了,皇上曾經對你也很好,動過惻隱之心,只是你不珍惜才弄到今天這幅田地。」
「我不珍惜?我拚命想要抓住皇上,可是呢,他的眼裡只有你葯星辰一個人,皇上對我的惻隱之心也是因為你的存在,他想要我照顧你,他何時照顧過我的感受。」
「你從來都沒有用心看過這一切,你認為皇上讓你當皇后只是為了利用你,但是你卻忽略了皇上對你的信任,是你辜負了皇上的信任。」
「不要這麼高姿態的跟我說話,我是輸了,如果是我贏了,現在你還能這麼說嗎?你大概只會求我放過你。」
「話不投機半句多,看來你我已經無話可說了,你我姐妹一場,我今天只是來看看你,現在我也看過了,先走了。」
「是該走了,你那麼高貴的身份怎麼能待在這樣的環境裡面,但是你記住沒有人能是永遠的贏家,我就是死了也會看著你輸,看著你一無所有的。」
葯星辰轉身離開,沈從蓉的話還在源源不斷的傳出來,其中不乏惡毒之語,葯星辰不禁搖了搖頭,沒想到沈從蓉落到這般田地仍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