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語被害
「把這兩封信分別送給大哥哥時宇軒,速度要快知道嗎?」
「卑職立即就去。」侍衛躬身向皇帝行李,之後便立即離開了大殿。
「雲歌,我一定會讓你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來人。」趙寧宇自從知道雲歌的計劃之後便一直籌劃著,現在時候通知大哥和時宇軒動手了,自己要讓雲歌的計劃完全落空
「皇上。」
「今天是皓瑞和悅語的生辰,寡人要去陪辰妃和孩子,前幾天大哥不是讓人給孩子送來了一些禮物嗎?都拿上。」
「是,奴才遵命。」
「父皇。」悅語看到父皇來了十分的開心,今天是自己和哥哥的生辰,知道父皇一定會來的。
「悅語今天乖不乖?」
「我很乖的,所有人都說我很乖巧呢!」悅語加大了自己說話的音量以證明自己說的都是事實。
「悅語好了,父皇今天很累,你不要一直纏著父皇了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要父皇陪著我,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父皇了。」
「是嗎?都好幾天沒見到父皇了,今天父皇就好好陪陪我們的小公主,來,陪父皇一起和母妃坐著。」
「你就慣著她吧,以後成了小霸王怎麼辦?」葯星辰一邊笑著一遍說道,自己這個女兒真的是要被慣壞了。
「我父皇是天下最厲害的人,他是大霸王,我是小霸王,母妃對不對?」
「對,我的小霸王。」
「父皇,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呢,今天我看見新來的女人了呢。」
「新來的女人?雲歌?」葯星辰聽到女兒的話,心裡大概猜測著,只是雲歌被自己安排在了皇宮最角落的宮殿,悅語怎麼會見到?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我看到她一個人很著急的離開了呢。」
「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我們的小公主觀察的還真多,小公主你告訴父皇,你最近學了什麼?」
「父皇你等我一下。」悅語看到父皇問自己,便從父皇的腿上跳了下來跑向了桌子。
「悅語這是什麼?」趙寧宇看著女兒遞給自己的一捲紙奇怪的問到。
「父皇這是咱們的家啊,你打開就看到了。」
趙寧宇慢慢的打開了畫卷,上面畫著的正是在座的幾位,自己在和幾個孩子做遊戲,葯星辰在一旁的石桌上面準備茶點,整個畫面色彩很是明亮,只是悅語年紀還小,畫的場景雖然可以看懂,但是卻不如成人那般線條分明。
「悅語畫的這麼好,是不是畫畫的時候十分的開心?」
「是呀,父皇你看,這是大哥,這是二哥,這是我,這是父皇,這是母妃,大家都好開心呢。」
「那以後父皇常常和悅語還有哥哥們一起玩好不好?」
「好棒,一家人都可以在一起了。」
「悅語,今天是你的生辰,父皇呢不能光收悅語的禮物,父皇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是生辰禮物嗎?母妃已經給悅語了呢,是一件很漂亮的紅色衣服,只是太大了,現在悅語還穿不上,但是母妃說等悅語長大了就能給悅語喜歡的人穿了呢。」
「那是送給悅語未來的禮物,現在父皇要給悅語的是現在悅語就能用的禮物。」
「是什麼?」悅語聽到父皇要送禮物給自己十分的開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父皇。
「悅語你看。」
「是小兔子,好漂亮的小兔子,悅語最愛父皇了。」悅語看到不知從哪拿出了一隻白色的小兔子,十分的可愛,軟軟的一個小圓球。
「妹妹,讓哥哥也看一看。」畢竟都還是孩子,很快便被兔子吸引了,屋內只剩下趙寧宇和葯星辰兩人。
「你這麼慣著悅語,將來都沒有人敢娶她了怎麼辦?」
「沒辦法,誰讓我們的女兒這麼可愛呢。」
「你就是典型的自己家的都是寶。」
「那當然了。」
「啊!」兩人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忽然宮女的驚叫聲嚇著了兩人,兩人立即出去查看。
「悅語,你怎麼了,母妃在這裡,你怎麼了?」
葯星辰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剛才還是雪白的兔子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而皓軒和皓瑞身上也布滿了血跡,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而悅語則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已然沒了氣息。
「怎麼回事?」
「啟稟皇上,奴婢給皇子公主送水果,一過來就發現變成了這個樣子。」
「皓瑞,你告訴父皇,是誰傷害了悅語,說呀!」
「是,是,是。」皓瑞顯然被眼前的一切嚇到了,根本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皓軒,你告訴父皇,是誰做的?」
「是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皓軒結結巴巴的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說完便癱坐在地上,畢竟還是孩子,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
「星辰,你別這樣,咱們先起來。」趙寧宇看到抱著悅語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葯星辰,只能忍著自己心裡的悲痛先去照顧葯星辰。
「主子人沒抓到,但是奴婢發現了這個,啊。」張謙的傷勢還沒有好,采月便兼起了未央宮安全的責任,剛剛聽到宮女大叫,一出門便看到一個黑影,立即追了出去,等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悅語已經沒了氣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是誰?給寡人出來,為什麼要傷害寡人的孩子,有什麼事情都沖著寡人來呀,傷害一個孩子算什麼英雄?」趙寧宇拿著采月剛才給自己的東西上下揮舞著,那是一把短小鋒利的匕首,上面沾滿了獻血,一時間未央宮的人都陷入了悲痛當中。
「母妃。」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皓瑞,葯星辰整個人向一邊軟軟的倒了下去,皓瑞的話驚醒了瘋狂狀態的趙寧宇,趙寧宇立即抱著葯星辰回了房間,而采月則把悅語抱到了旁邊的房間。
「星辰怎麼樣?」
「啟稟皇上,辰妃娘娘是因為悲傷過度引起的暈厥,臣給娘娘開一些凝神靜氣的方子。」
「還不快去。」趙寧宇幾乎用吼的說了出來,御醫看到皇帝的樣子立馬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生怕皇上怪罪自己。
「皇上,奴婢給主子換件衣裳吧,一會主子醒了看到衣服上的血,奴婢怕主子受不了。」羽衣一邊忍著哭腔,一邊向皇上稟報著,悅語雖然調皮,但是卻是一個十分善良的孩子,羽衣有一次因為父親病重自己沒錢給家裡為父親治病,被悅語看到了,悅語將自己所有的銀錢都給了自己,自己心裡一直十分感謝她,卻沒想到這麼善良的孩子卻會是這樣的結局。
「我給她換,你們都出去,都給我出去。」趙寧宇一邊吼著,一邊將房內的人都推了出去,開始為葯星辰脫衣服,用準備好的水擦掉了葯星辰身上的血,再幫葯星辰穿好了衣服。
「悅語,悅語。」
「星辰你醒了。」
「寧宇,剛剛我夢到悅語被人殺了,我要去看看悅語,寧宇,你陪我去看看悅語好不好?」
「星辰你冷靜一點,悅語已經走了。」趙寧宇將葯星辰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想要讓葯星辰可以冷靜下來。
「不會的,你在騙我對不對,悅語那麼可愛,怎麼會有人傷害她,你帶我去見她,我不相信她會捨得離開我。」
「星辰你不要這樣,我帶你去看女兒。」
看到十分激動的妻子,趙寧宇只得陪著妻子來到了悅語的房間,此時的悅語正安靜的躺在床上,采月已經將悅語所有的衣服換了一遍,脖子上也裹上了白布,將觸目驚心的傷口遮了起來,讓不知道的人以為這個漂亮的女孩只是睡著了。
「悅語,我是母妃,你睜開眼睛看看母妃好不好,今天是你的生辰,父皇和母妃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哥哥們也給你準備了生辰禮物,你起來看一看。」
「妹妹你起來啊,每年你都耍賴,不肯給哥哥生辰禮物。你說今年給哥哥準備了生辰禮物,你還沒給哥哥呢,不要睡了好不好?」皓瑞和悅語是雙胞胎,兩人每年過生辰都是以悅語為主,父皇和母妃也總是為悅語操心的多,禮物也是悅語最多,但是悅語總是會將自己的禮物和自己一起分享,今年悅語還說自己親手做了禮物要送給哥哥,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給寡人搜,把整個皇宮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這個人搜出來,寡人要把他碎屍萬段。」
「是。」聽到皇上的命令,原本還有些顧忌的侍衛立即開始搜尋,一時間皇宮變得人聲鼎沸。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吵?」
「啟稟太後娘娘,未央宮出事了,剛剛有人殺害了和碩公主。」
「什麼?立即帶我去看看。」太后雖然近來很不滿意葯星辰,但是卻還是很喜歡幾個孩子的,聽到悅語出事也是十分傷心,立即帶人去了未央宮。
「參見太后。」
未央宮裡已經忙成了一團,看到太後來了都是急急忙忙的行禮。
「不必了,都起來吧。」
「母后,別看了,孩子已經沒了。」趙寧宇看到太後來了,立即起身擋住了太后,這世間最悲哀的事情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太後年事已高,更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趙寧宇哪裡敢冒這樣的險。
「是哪個滾蛋做的,你告訴我是哪個滾蛋做的?悅語這麼小的孩子得罪誰了?」
「母后現在還不清楚,您先坐下休息一下,您年齡大了身體也不太好,別太激動。」
「啟稟皇上,在御花園找到了這個。」
「給寡人查,從面料,從款式,從味道給寡人查。」趙寧宇拿著黑衣狠狠地說道。
「是遵命。」
搜查進行了整整一天兩夜,除了匕首和黑衣以外沒有再查到任何東西,黑衣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蹤跡也找不到,而葯星辰和兩個孩子不吃不喝的陪著悅語,趙寧宇為了不讓悅語的身體腐化,在房間內放滿了冰塊。
「星辰你不能這樣,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你就算是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顧著兩個孩子是不是,你看兩個孩子都已經快暈倒了。」趙寧宇心疼的看著三人,皓瑞和皓軒顯然已經體力不支,隨時都有暈倒的風險。
「采月,端兩碗粥給孩子們。」
「是,奴婢這就去。」采月看到休息開口鬆了口氣,這是出事以來主子第一次開口說話。
「母妃,你先喝一點,你不喝我和弟弟也不喝。」皓瑞雖然十分的餓,但還是先把粥端給了葯星辰,趙寧宇欣慰的摸了摸皓瑞的頭,自己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好孩子,你和弟弟自己喝,父皇喂你們母妃。」趙寧宇將粥一點一點餵給了葯星辰,葯星辰艱難的喝下了粥,此刻她必須堅強,殺害悅語的兇手還沒有找到,自己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皓澤那麼小,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自己倒下了,真的就要亂套了。
「抓到人了嗎?」
「還沒有,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害死咱們女兒的兇手的。」趙寧宇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只有找到殺害悅語的兇手葯星辰才能恢復一點點。
「悅語的葬禮定在什麼時候?」
「頭七的時候下葬,我來安排這些就好了,你只要養好身體就好了知不知道。」
「寧宇,你是怎麼做到的,她也是你的女兒,你是怎麼忍住所有悲痛來處理這些事情的,你明明痛到無法呼吸。」葯星辰的話讓原本還可以故作堅強的趙寧宇瞬間淚崩,兩人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是啊,那是他最疼愛的女兒,自己怎麼能捨得,這兩條悅心和悅音來看自己,想要安慰自己,但是一看到兩人就想起了悅語,自己只能讓人把她們送了回去。
「傻瓜,我是你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我是這個家的天,我一定會堅強的,沒有什麼事情能打倒我。」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放縱自己難過,忽略你的感受。」
「你沒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女兒。」兩人抱著對方默默垂淚,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