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傻相公發怒
一行人從外面進來,除了她的爹娘,還有四叔,也就是上官凝笑的爹。
許是原主心裡最放不下爹娘,一股酸澀湧上鼻尖,上官靜眼圈微紅,擁抱爹娘,「爹、娘,女兒不孝,讓你們傷心了。」
許氏哭紅了眼,「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許氏顫抖著指尖,輕觸了一下上官靜臉上的黑色疤痕,滿眼心痛,「女兒,這是哪個喪盡天良的毀了你的臉,我可憐的女兒。」
上官靜心裡暖成一團,也酸澀無比,上輩子身為孤兒,整天過著刀口舔血、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日子,她以為這一世有了兒子就可以不在乎其他感情。
但是這個突如其來至親的溫暖,讓她感動至極。
上官靜握緊許氏的手,微笑,「爹娘,女兒沒事,我很快就會把害我的兇手找出來,讓她們後悔做人!」
上官義仁有些訝異女兒的改變,那氣質完全跟以前不一樣,莫不是女兒有什麼奇遇?
上官靜朝坐在凳子上的小寶招招手,「兒子,快過來。」
「叫外公外婆。」上官靜將小寶拉過來,微笑。
小寶黑黝黝的大眼眨了眨,甜甜的叫道:「外公外婆好。」
二老對視一眼,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轉眼間都有個外孫了,不過人平安就好,許氏擦拭了一下眼角,笑得很欣慰,「好好好,外婆的乖孫!」
「這位是?」上官義仁看向跟在外孫後面的高大男子。
小寶抱住男人的大腿,粉嫩的臉頰上兩個小小的梨渦,煞是可愛,「外公外婆,這是我的爹爹,叫公孫衍。」
上官義仁表情很是驚訝,公孫衍,那個隱世公孫家族?據說那裡隨便一個下人都是紫階高手的大家族?
上官義仁看他的眼神不禁帶著一絲探尋。
「混賬東西,你竟敢對你四妹下如此毒手!」門外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怒道。
雍容華貴的四夫人,扶著受傷的上官凝笑走進來,前面怒氣橫身的就是她的爹,上官武雄。
上官靜輕笑,「四叔,我好不容易從絕地流域逃生回來,四妹一言不合就對我下黑手,要是我不自保的話,現在估計你們就要給我立一個碑了!我托兒帶崽的,四妹也是夠狠心的!」
上官武雄面色不善,根本不信她的鬼話。
一旁的小寶瑟縮的往後退一步,聲音委屈,「叔公,明明就是四姨好凶好凶的撲上來要打我娘親,我娘親又沒做錯什麼,四姨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扒了娘親的皮一樣,寶寶好怕。」
許氏心疼的抱緊小寶,怕他嚇壞,畢竟孩子這麼天真無邪。
上官凝笑聽了,硬撐著疼痛的身體,大吼,聲音怨毒,「你這個野種給我閉嘴,小屁孩知道什麼!」
小寶眨眼,這個臭女人叫他野種,恩,不能忍!
上官靜眼睛危險的眯起,兒子就是她最後的底線,容不得半個人說他不是!
指尖泛出白光,一道無形的氣息將上官凝笑拉扯出來,那道氣息化成一個大掌,狠戾的往她臉上不斷的招呼。
「啪啪啪」
「啊,賤人!住手!」上官凝笑捂著臉,在地上翻滾。
不一會,上官凝笑的臉變成豬頭,鮮紅的印子突兀的出現在臉上,最後一巴掌,足足把她扇出一米,滾到上官武雄面前。
許氏跟上官義仁相視一眼,他們女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而且……有點暴力!
「女兒,你怎麼樣?」上官武雄擔憂的扶起她,連忙從袖口拿出一粒復原丹,喂入她口中。
上官凝笑說不出話,一雙眼睛像淬了毒一樣盯著上官靜,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上官武雄將她交給夫人,起身,勃然大怒,銳利的眼狠狠鎖住上官靜,「混賬,竟然對你四妹下如此大的毒手,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孽女!」
上官武雄氣的發抖,身體里的威壓直逼過去,手掌瞬間凝起銀色的光球,朝她擊去。
天玄一階的高手,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上官靜一身肅殺的氣息蔓延開來,眼底泛起濃濃的殺意,嘴角勾勒出絕冷的笑,正要還擊過去,一雙強勁有力的手,將她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道無形的氣息從她身旁飛過,迎上紫色的光球,直直逼退至上官武雄的胸口,人瞬間被砸飛十米。
「噗……」一道血霧噴洒在空中。
「殺無赦!」冷冽的嗓音,讓人如置冰窖。
上官靜眼角抽了一下,看向身後的男人,他面色狠戾,暗紅的瞳孔好似有鮮血在流動,陰寒可怕,整個人的氣質與剛才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同那晚殘暴、嗜血的他。
難道他腦子恢復了?還是說只是條件反射而已?上官靜不由的擔心。
公孫衍垂眸,木然的看著她,眨了眨眼,眼底的紅色褪去,漸漸變成清澈的黑色,「娘子,我擔心死你了。」
「你剛剛怎麼回事?」上官靜試探的問。
公孫衍歪頭想了想,咧開嘴角,笑得傻裡傻氣,「不知道,我就看他要欺負你,然後就沒控制住,一拳就把他打飛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男人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上官靜囧,這男人腦子被打傻了,不過本身的力量還在,她估計這一拳下去,怕是肋骨都得斷五六根吧?
這一拳打的,簡直夠爽!
「爹!」上官凝笑不相信她一直視為驕傲的爹,為什麼被那個野男人一拳就打出去,不,不是真的。
四夫人撲到丈夫的面前,雙手顫抖,聲嘶力竭,「我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侄女居然縱容野男人打死自己親叔叔,天殺的……」
上官武雄捂住胸口,踉蹌的站起來,還好他剛剛煉化了一枚紫金丹,才得以護住心脈,要不然,以那個男人詭異的力量,絕對五臟俱毀。
上官武雄咬牙,掃視了上官靜跟公孫衍一眼,冷聲:「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老爺子後天就出關了,等著吧!」
說完,讓他夫人扶著回房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