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澤天VS菲兒(五)
公孫靜跟尉遲風行剛從外面回來,看到倒地的小布丁,尉遲風行衝過去將他抱到房間。
麻嬸也嚇得臉色發白,丟下手裡的東西,跟去房間。
看著關上的房門,尉遲薇擔憂不已。
公孫靜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
尉遲薇咬著唇,過了半晌,還是開口說了,「娘,我這次出去已經找到了墨蓮,是我沒用,讓別人搶走了。」
公孫靜抱著她,微微一笑,「這也不是你的錯,不用自責,沒有了我們繼續找。」
尉遲薇情緒不高,低垂的眸泛起濃重的冷意,若不是那個女人,小布丁體內的蠱毒早就解了。
過了半個時辰,房門才打開,麻嬸從裡面出來,小聲的說:「小布丁體內的蠱毒壓制住了,只是發作的時間提前,這不是個好現象,最擔心的是,蠱毒發作的時間越來越提前。」
尉遲風行面色凝重,「我們會儘快的去找解藥,在這之前,麻嬸得多費心了。」
麻嬸道:「放心好了。」
尉遲薇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布丁,雙拳緊握。
公孫靜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去多想,「我進去看看兒子。」
尉遲薇坐在湖邊,神情很低落,白虎趴在她的腳邊,閉眼淺眠。
遠處,公孫靜看著那小小的背影,嘆了口氣,「墨蓮被搶走,她肯定放心不下,去鑽牛角尖了。」
尉遲風行把她攬在懷裡,偏頭看向尉遲澤天,「去勸勸你妹妹。」
尉遲澤天點頭,「好。」
尉遲澤天往那邊走去,坐在尉遲薇的旁邊,遞給她一塊榴槤,「還在想墨蓮的事?」
尉遲薇看著碗里的榴槤,用勺子戳著,悶悶的應道:「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到手的鴨子都飛了。」
尉遲澤天揉揉她的發頂,笑說:「跟哥哥說,是誰搶走的,我去把它搶回來。」
尉遲薇握著碗的指尖,捏的泛白,語氣很冷,「一個紅衣女人,她身上有很強大的魔氣,一定是魔族中人。」
尉遲澤天的嘴角,勾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原來是魔族的人。」
「嗯,我記得那個女人的額頭,有一枚蓮花的印記,黑中帶紫,應該很好找到。」尉遲薇說。
在聽到她說蓮花印記的時候,尉遲澤天的瞳孔縮了一下,抓著她的手臂,「你剛才說有黑色的蓮花印記?」
尉遲薇痛苦的叫了一聲,「哥哥,你放手!」
尉遲澤天回過神,看見被他捏的泛紫的手臂,立刻鬆開,擰眉,「抱歉,哥哥不是故意的。」
「沒事。」尉遲薇甩著手,她看著他,敏感的問道,「哥哥,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人?」
尉遲澤天恍惚了一下,捏捏她的臉,笑道:「乖乖的在家陪小布丁,找墨蓮的事,就交給你哥我,待會兒記得讓娘幫你的手臂上點葯,別讓娘擔心,走了,我的小公主。」
他親了親尉遲薇的額頭,起身,衣角飄飛,踏著碧波,頃刻間消失在蒼茫的湖泊上。
魔族,天啟大陸最強大的勢力,他們隱於世俗,沒人敢輕易招惹,令人聞風喪膽。
尉遲澤天已經在魔域中穿行了幾遍,沒有發現小月牙說的紅衣女人。
他靠在巨石上,深呼吸,額間有枚黑紫色蓮花印記的女人,這世界上,真的有擁有同種印記的女人?
半空突然飛過一團紅色,在山谷上的平台落下,化作一個紅衣女人,背影修長,她邁步朝前走去。
那裡有棵千年相思樹。
看著那背影,尉遲澤天的心,莫名的跳快幾分,她究竟是誰。
樹洞中,一隻粉色的兔子,懨懨的趴在燈芯草上,瞧見清歌過來,垂下的耳朵立馬豎起來,「主人。」
清歌蹲在地上,將她抱在懷中,「小粉,我已經拿到了墨蓮,吃了它,你的身體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小粉兔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她,「主人,你沒受傷吧?」
清歌唇角一彎,淺笑,「沒人能傷的了我,我先幫你療傷,在這裡悶了這麼久,等你好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清歌盤腿坐在地上,將小粉兔放在前面,信手一拈,墨蓮出現在手中。
清歌左手掐訣,正要施法的時候,倏的眼神一凝,一個旋身打出一道玄氣出去。
就在她轉過身來的那一剎,尉遲澤天看清楚了女人的面容,僵硬在原地,入定般的看著她。
他的手在顫抖。
是她。
真的是他的小媳婦兒,她還活著。
失神的一瞬間,玄氣已經逼近他面門,『砰』的一聲,尉遲澤天被掀飛出去,落在地上。
「噗……」尉遲澤天吐了一口血,捂住胸口,墨色的眸緊緊鎖住前面的女人。
清歌盯著那如深潭般的眸,神色恍惚了一下,眉宇攏了攏,嗓音冰冷無情,「你是何人?竟敢闖入魔域中。」
尉遲澤天聽著跟小時候有幾分相似的嗓音,那顆死寂般的心,再次燃燒起來,身形一晃過去,緊緊的抱著她。
好似要把她嵌入骨髓。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老天爺又將你送到了我身邊,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身邊了。」
清歌愣了愣,心頭狠狠的悸動了一下,神色瞬間清明,一把將他推開,手中的蓮花杖,抵著他的咽喉。
「你是為了墨蓮而來的?」
清歌眼底的陌生,讓尉遲澤天感到害怕,「媳婦兒,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小哥哥啊。」
清歌冷聲:「我不認識你。」
「不可能。」
尉遲澤天慌了,抓住她的手腕,羽毛手鏈露了出來,他的心放下了。
「你分明就是菲兒,你的容貌,你額間的印記,都說明了你的身份。」
尉遲澤天眼睛通紅,沙啞的說:「媳婦兒,你是忘了我嗎?」
清歌冷冷的睨著他,動了動發痛的手腕,猛的抽出來,冷聲道:「你若是再不離開,我讓你有來無回。」
「菲兒……」
清歌對他不再有耐心,擰眉,「走!」
尉遲澤天怎麼可能輕易離開,早在十二年前就心死的人,突然死灰復燃,說什麼他都不可能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