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炕上演示一下
柳葉梅聽見是村長尤一手的聲音,心裡突突一陣亂跳,起身走了出去,卻被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擋在了裡頭。
「村長,叔,你找富貴有事嗎?」
「不,我不找富貴,我找你。」
「你剛才不是喊富貴嗎?」
尤一手笑了笑,說:「你這小娘們兒,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我能在外面咋咋呼呼喊你的名字嗎?別人聽見會怎麼想。」
柳葉梅心裡覺得是,可嘴裡卻說:「富貴不在家,你就別進屋了,外人看見會說閑話。」
「操,我是村長,誰敢說?老子割掉他的舌頭!」
柳葉梅心裡一陣慌亂,她勾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說:「叔,你不該再來找我。」
「我必須要來找你!」尤一手的口氣像釘子。
「為什麼?」
「我過來告訴你,你家富貴他把我老婆給強暴了。」
「什麼?」柳葉梅猛地抬起頭,「他把嬸子給強暴了?」
尤一手淫笑著,說:「是啊,想不到吧,看上去一個老老實實的人,卻干出這種為人所不齒的事情來。」
「你說的是真話?」
「是啊,我騙你幹嘛?」
「可他回家后,說除了吃喝,他什麼都沒幹呀。」
「你這個傻娘們兒,那種事兒他能說嗎?」
「你……你有證據嗎?」
「有啊。」
「在哪兒?」
「在我家炕上呢。」
「有什麼證據?」
尤一手咳了一下嗓子,說:「有兩個證據,一個是我老婆,她還躺在哪兒直哼哼;二一個更直接,他把口水流到了床單上。」
「口水?口水能說明什麼?」
「你真傻,是下邊的,你懂了吧?」
「真的?」柳葉梅害怕了,尤一手可不是一般的庄稼人,他是個村長,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既然找上門來,那就是想跟李富貴算計算計。
「假不了,我已經保護起來了。」
「這……這……」柳葉梅腦袋無限大了起來,心裡滾燙滾燙,就像一鍋燒開了的粥。
這可不是小事兒,搞不好是要蹲大牢的!
唉!
怎麼辦?
該怎麼辦呢?
……
應一聲雖然站在原地沒動,但柳葉梅覺得他的氣勢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牆根下,只得硬著頭皮說:「叔,那你想怎麼著吧?」
尤一手說:「我想要個說法!」
「你想要個啥說法呢?」柳葉梅問他。
尤一手淫邪一笑,反問道:「您說呢?」
柳葉梅心頭一揪,他預感到這個老傢伙來幹什麼了,就說:「叔啊,我怎麼想都覺得蔡富貴他不是那種人,做不出那種事來的。」
「你還嘴硬是不?」
「不是嘴硬,富貴打小在你眼皮子底下長大,你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有現成的他都不吃,能去偷嬸子?」
「你這個小娘們兒!」尤一手生氣了,黑著臉反問,「你覺得我是成心來找茬了?」
「不是啊,叔,你別這樣想,我又沒在現場,誰知道是個啥景況呢?這樣吧,等富貴回來后,咱們一起把事兒擺到桌面上,先搗扯亮堂了,再說其他的,中不中?」
尤一手冷笑一聲,說:「你把我當傻子了吧?」
「不是啊,叔,打死我也不敢說您傻呀,誰不知道您是村子里最精明的人,要不然怎麼會選你當村長呢?」
「那就好,既然你還知道我是村長就行,要不這樣吧,你要是實在不相信,我就給你演示一下當時的情況,怎麼樣?」
柳葉梅搖搖頭,說:「當事人都不在,怎麼個演示法?要不這樣吧,咱去你家,讓嬸子當面演示給自己看。」
尤一手說:「你別跟我胡扯淡,你嬸子都難受得尋死覓活了,你還要她演示給你看,那不是成心往思路上逼她嗎?」
「可……可……別人說不清啊。」
「我就能說得清!來……來……你到炕上去,我從頭到尾學給你看,保證有一是一,絕不冤枉你家富貴。」尤一手說著,伸手就抓住了柳葉梅的小軟手,用力往裡屋拽。
「別……別……叔,二嬸一會兒就過來送孩子,讓她看見多不好呀,傳出去成啥了?」柳葉梅奮力掙脫著,差點把手指弄脫節了,才抽了出來。
「怕什麼?不就是演示一下嗎?又不來真的。」尤一手還是不甘心,絳紅著臉說。
柳葉梅往他身下探一眼,那地方都已經種起了大蘑菇,心裡頓時熱烘了成了一鍋燒開了的粥。
慌亂地說:「不行……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是演示,可誰會相信啊,一傳十,十傳百的,還不丟死個人啊!」
「你不是長著嘴嘛,把話說明了不就成了。」
「可……可有些話說不明白啊!」
尤一手稍加思索,說:「你二嬸真的要過來?」
柳葉梅點點頭,說:「是啊,這幾天我兒子一直在她家,送過來,也好給他檢查一下作業。」
尤一手朝著腳下啐一口,說:「看來你是不想解決問題了。」
柳葉梅腦瓜一轉,說:「叔,不是我不想解決問題,這樣的事兒,實在是也沒法解決,也用不著解決,你說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
柳葉梅說:「我覺得吧,先不說這事能不能說得清了,就算是真的能說得清,就算是蔡富貴真的幹了,真的跟嬸子腦瓜啥了,那也只能這樣了。」
「媽逼,你什麼意思?成心耍賴是不是?」
柳葉梅反倒淡定起來了,說:「叔,您是村長,又是長輩,我哪敢耍賴呀?你不覺得這事其實已經扯平了嗎?還要哪門子說法呀?」
「扯平了?扯個鳥平了?」
「那天,你也是喝了酒,把我給那個啥了;昨天富貴也是喝了酒,把嬸子給那個啥了,這不就扯平了嗎?」
「可那是你自願的。」
「你怎麼又來了,我咋就自願了?」
「還想賴賬是不是?那我問你,褲子是我給你扯下去的嗎?」
「不是啊,叔,我那不是喝多了嘛,再說了,我有一個習慣,睡覺的時候穿不住衣服,所以就脫了,誰知道你就從後面放進去了……」
「可你嬸子就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
「她衣服是富貴剝的。」
「你親眼看見了?」
「可不是嘛,親眼看見的。」
「那你怎麼不當場制止呢?」
「我……」尤一手卡殼了,憋得臉紅脖子粗,一跺腳,說,「就算是你嬸子是自己脫的,可那也扯不平!」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