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盡耍陰招
「我在他酒杯里放了一小片安眠藥。」
柳葉梅愣住了,訥訥道:「你……你……不會要了他的命吧?」
尤一手說:「沒事,就……就半片,放心吧,後半夜就醒了,我都給算計好了的。」
柳葉梅白他一眼,嗔怒道:「你呀,可真是壞,三根腸子壞了兩根半。」
尤一手說:「裡面的壞不壞咱不管,襠里的沒壞就行,來……來……趕緊操練,我都饞得慌了。」
「沒出息!」柳葉梅這樣說著,給宋紅軍蓋上了床單,擦身下了床。
「你別下來呀,趕緊脫了……脫了。」
「啥意思啊你?」
「開心啊,怎麼了?」
「那咱去西屋吧。」
尤一手邊脫著自己的衣服,邊說:「不,就在這張床上耍,既緊張又刺激,那好好玩呢。」
「滾吧你,成何體統呀?萬一他醒了呢。」
「醒個屁,大膽玩就是了。」
柳葉梅只得順從了,躺下來,任由尤一手自由發揮了。
酒後的老東西打了雞血一般,呼哧呼哧,沒完沒了,還變著法子折騰,他甚至還讓柳葉梅扯開了蓋在宋紅軍身上的床單,手在人家身上胡亂摩挲,真是沒羞沒臊沒情操。
實在累得不行了,尤一手才停下來,下床穿好了衣服,斜倚到了沙發上,迷瞪起來。
柳葉梅幾乎暈了過去,閉著眼睛養了一會兒神,才回過神來,打算下床穿衣服,卻被尤一手制止了。
「幹嘛呀你這是,就讓我光在這兒呀?多不要臉呢。」
尤一手說:「我這是為了你,光一光身子怕啥,又不是真讓他辦你。」
「那也不中,丟死人了。」
尤一手罵起來:「騷娘們,裝啥正經呀?你好好聽我的,保證讓你占天大的便宜。」
柳葉梅懶得再說話,豁上百十斤臭肉,躺在了宋紅軍身邊睡了過去。
到了快天亮的時候,突然聽到宋紅軍哎喲喲叫了起來。
尤一手忽的爬起來,竄到了床前,高聲喊道:「宋紅軍,你這個狗雜碎,臭不要臉的,你都幹了些啥呀這是?」
宋紅軍慌了神,睡眼惺忪地望望光溜溜的柳葉梅,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光身子,撲通朝著尤一手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不停地哀告著:「姑父……姑父……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尤一手破口大罵,直到把宋紅軍罵了個狗血噴頭,才掏出手機,沖著宋紅軍說道:「咱雖然是親戚,但法律無情,我要是隱瞞了你的犯罪事實,那同樣也是犯罪,是包庇罪,沒辦法,我只得報案了。」
宋紅軍被嚇暈了,咕咚一下跳下床,跪在地上就給尤一手磕起了頭,苦苦哀求道:「姑父,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還沒成家呢,看在我爹娘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說完嗚嗚哭了起來。
「你這個熊玩意兒,心眼都壞透了,還是蹲進大牢里醒悟幾年吧。」
趴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柳葉梅說話了:「村長,他雖然強——暴了我,但畢竟是酒後,再說了,他也幫了我很多忙,還有……還有……他是嬸子的親侄兒,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那也不行,一碼歸一碼,情是情,法是法,對待這樣的壞分子,就是不能手軟。」
「村長,也怪我自己沒了防範,只覺得他在西屋,我在東屋,又擔心他喝多了會出事,就沒關門,結果……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醜事情,我以後怎麼見人呢?」柳葉梅說著說著,也嚶嚶哭了起來。
尤一手問她:「那你說該咋辦?」
柳葉梅抽噎著說:「都已經這樣了,就放過他吧,要是報了案,我怎麼辦?男人還不得跟我離婚呀。」
「那……那還能就讓你白白吃了虧?」
柳葉梅只是哭,不說話。
宋紅軍忙不迭聲地說:「我賠……我賠……我賠錢……賠錢就是了。」
「錢,錢是什麼都能買來的嗎?」
「可……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呀?」
尤一手裝模作樣深思了一番,問柳葉梅:「你想怎麼著吧?」
柳葉梅嘆息一聲,說:「其實小宋也不是個壞人,又年紀輕輕,總該為他留條後路。」
尤一手這才軟下來,對著宋紅軍說:「你小子,竟然做出這樣不齒的事來,人家柳葉梅是個乾淨人,又是個村幹部,你糟蹋了人家,人家還為你求情,看看人家這胸懷,那這樣吧,既然柳葉梅答應饒你一回,那就私了算了,你覺得呢?」
「好……好……」宋紅軍低頭彎腰,好不狼狽。
在尤一手的說和下,雙方達成了口頭協議,宋紅軍免去了柳葉梅的一切費用,另外以後保證用車,隨叫隨到,車費減半。
宋紅軍滿口應承,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柳葉梅一直呆著臉,不卑不亢,直到最後,才正經問宋紅軍:「大兄弟,你告訴我實話,我奶奶的骨灰是真的嗎?」
宋紅軍點點頭,拍著胸脯說:「姐,你放心好了,墳是我親手挖的,錯不了,要是有半點虛假,讓我不得好死。」
尤一手沖著柳葉梅甩一句:「不放心你就親眼看看去。」
柳葉梅說:「路那麼遠,我又不知道墳子在哪兒,萬一被他們村裡的人看見了,還不把事情鬧大了呀。」
尤一手指了指宋紅軍,說:「不是有他嘛,輕車熟路的,要去陪你去就是了,你說中不中?」
宋紅軍隨口應道:「中,我陪你去……陪你去!」
柳葉梅一看宋紅軍這態度,就打消了半分顧慮,說:「我也不想再為這事折騰了,只是祖墳這事,可不是好鬧著玩的,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是關係到子孫後代的事,不敢大意的啊。」
「沒問題,去,我去!」宋紅軍站了起來,快手快腳穿起了衣服,說咱這就走,這就走。
柳葉梅這回是徹底相信了,本想打發宋紅軍回家休息的,可想到尤一手半天半地的鬧了這麼一曲,心裡別彆扭扭不是滋味,便想著無論如何得跟他解釋解釋,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免得造成誤會,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當著尤一手的面,又不好說啥,腦筋一轉,就想了一個主意,說:「那好吧,咱這就去。」
尤一手問:「要不要我跟著一起去?」
柳葉梅說:「誰敢勞你大駕呀,再說了,你是名人,萬一被認出來,可真就惹亂子了。」
尤一手嘰咕道:「名人個屁!狗**,那我就回去了。」說完走了人。
屋裡只剩了兩個冤家,氣氛有些尷尬,一時找不到要說的話題,最終還是宋紅軍開了腔,對著正在梳頭的柳葉梅說:「姐,真是對不起,我喝多了,啥也不知道了,到底……到底是咋回事呢?」
柳葉梅剛想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可又覺得不妥,不說吧,心裡又不是滋味,咬了咬嘴唇,說:「走,咱還是路上說話吧,家裡一屋子酒味,難聞死了。」
宋紅軍信誓旦旦地說:「姐,我覺得那個村就用不著去了,絕對錯不了,那就是你奶奶的骨灰,你別把我看成壞人好不好?」
「大兄弟,我……」不知道為什麼,柳葉梅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宋紅軍緊隨起來,跟了出去。
車子慢悠悠駛出了村子,到了寬闊平整的路面上,柳葉梅說:「你開慢些,我打個電話。」
宋紅軍應一聲,問:「這麼早,你給誰打電話?」
柳葉梅淡然地說:「我家男人。」
「你……」宋紅軍想偏了,以為她要找男人訴委屈,就有點兒著慌,再次道歉說,「姐,真是對不起,我真的喝醉了,看在咱倆以前的交情,就別告訴姐夫了。」
柳葉梅慘然一笑,說:「你呀,就是個傻瓜,大傻瓜。」
宋紅軍真的成了傻瓜,蒙頭蒙腦沒了話。
柳葉梅不再過多解釋,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沒電了,就借過了宋紅軍的電話,撥通了自家男人的手機。
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聽,柳葉梅心裡就犯嘰咕:這還不到上班時間呢,怎麼就顧不上接電話了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