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辦證
一斤鯉魚，他收購價只有七八毛，但賣給海鮮市場，一斤能賣到兩三塊，足足百分之兩百的利潤。
8月19日。
早上五點，天剛蒙蒙亮，夜墨和老趙已經上路。
早上五點半，仗著路上沒什麼人，兩人加足了馬力，只用半個小時就狂奔到了六里村村長家。
一袋袋尼龍袋子擺在村長家裡家外，不過五點半，已經人流攢動，少說也有幾十人，每個人看著三輪都滿眼熱切，這是他們對於美好生活的嚮往。
「徐大爺，您威望真高，說一天就一天。」
「你小子，哈哈，這些還不算多，今天我為了讓大家都相信，特意喊來了所有人，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讓他們把心都放到肚子里去。」
「那是，徐大爺，做生意就該這樣，鄉親們，我保證，我每一次來收，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絕不欺騙大家。」
「別信他的，這些商人嘴上一套，心裡一套，還不知道他們怎麼坑我們呢。」
話音有些熟悉，夜墨看過去，正是方成。
他這話，讓所有圍觀的人眼中的熱切消了一大半。
這人威望還挺高，夜墨心中有些異樣，看了徐村長一眼，繼續道：「鄉親們，收魚這件事我能怎麼欺騙你們，頂多不過是缺斤少兩對不對，來幾個人把這個大秤放下來，你們自己拿自己的秤跟我的秤一塊秤，看看我有沒有缺斤少兩，有沒有騙你們。」
這下所有人眼中的熱切被點燃，交頭接耳，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方成恨恨的看了夜墨一眼，沒再說話。
這種事，除了缺斤少兩和價格，他沒辦法再挑出其他的毛病，價格徐村長已經公示，大家都覺得這魚蝦能賣錢就好，何況現在價位比所有人心裡期待的都高，沒有人有疑問。
而缺斤少兩，夜墨這麼處理，根本就是有恃無恐，沒在這上面耍心機。
他也沒有辦法再挑毛病了。
他威望是挺高，但如果他敢擋住所有人的財路，他威望再高又有什麼用。
他不是沒想過其他的手段，他昨天甚至跑到了附近的村裡想藉機收購魚蝦，但顯然夜墨做的比他更出色，他跑過的所有村莊都已經跟夜墨簽了合約，他想趁機壓價收購，每一個理他的。
方成還從來沒這麼憋屈過，所有的手段都使不出來。
他在一邊看著夜墨和老趙熱火朝天的稱量，心中越來越膩歪，最後實在受不了，轉身回家，至於他抓到的魚蝦，就讓自家其他人賣給夜墨。
一番稱量過後，差不多三百斤。
十幾個人三百斤，每人都抓了二十斤左右。
夜墨分門別類，跟徐村長一統計，一共算了兩百塊錢，夜墨當場把錢交給徐村長，所有圍觀的村民眼中都發起了光。
這賬誰都會算，抓二十斤，一天就能賺十幾塊錢，一個月就是三五百，一年就能四五千。
他們累死累活干一年活還不到三千塊，現在直接就能翻一倍還多，這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每個村民心中都是充滿了熱情，準備大幹一場。
夜墨看著村民們的熱情，心中也放鬆了下來，這第一把火著起來了，以後的路，就好走了。
來來回回，因為資金不足和魚蝦的不足，第一趟夜墨只裝了六百斤，第二趟就裝了一千斤，第三趟也是一千斤。
說起來老趙身上的錢還沒他多，只有不到兩百，這讓老趙一開始比夜墨能收的還少，不過到了第三次也裝了上千斤。
但他這一天賺得已經比得上他過去好幾年賺得，凈收入兩千八，老趙走路都覺得自己是飄著的，跟做夢一樣。
同樣高興地還有海鮮市場，夜墨和老趙直接送來了差不多三四千斤的魚蝦，他們一樣賺得盆滿缽滿，做夢都要笑醒了。
夜墨是唯一一個沒有徹底昏頭的，他賺的比老趙多，三千多，已經足夠再買一輛新的三輪了。
夜墨也沒想到起步能這麼舒服，該說是不愧是重生，開掛太容易了。
送完貨，夜墨跟老趙約定明天六里村接頭，他就坐著公交到了一個鄉鎮的駕校。
夜墨不準備在海上辦駕照，太貴了，還必須去練車。
來到加校內，冷冷清清，只有幾個人在練車，夜墨心中沒底，問出誰是老闆，直接進了老闆的房間。
老闆是個胖子，跟他差不多高，兩腿架在座子上，哼著小曲，看著報紙，一副悠然的姿態。
「老闆，我要學車。」
「學車啊，行，交一百塊錢，跟著外面的教練學就行了。」
「這個，老闆，我沒時間啊，能不能通融通融。」
夜墨試探了一下。
老闆放下了報紙，收回腳，總算有了坐姿。
「沒時間，有錢么？」
「錢好說。」
「三百七天給你駕照，四百三天，五百一個小時之內駕照到手，你想要哪種？」
夜墨看著眼前胖子的笑臉，也笑了起來。
小說里說的居然是真的，只要掏錢就能入手。
「啪」，夜墨把五百砸在了桌子上，胖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立馬拿出一個大哥大，打起電話來。
一個小時不到，一個填好了一切只差一張照片的新駕照就到了他手裡。
「回去貼上照片，這駕照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放心，這駕照就算到了海上，也一樣管用。」
「厲害，抽煙。」
夜墨遞過去一盒黃鶴樓，能這麼快解決駕照，他省了太多的時間。
「喲，黃鶴樓，小兄弟上道。」
胖子熟練地點煙吸上，吐出一個煙圈。
「老闆，你手眼通天，駕照這麼快就能弄好，不知道車牌能不能搞到。」
「還想要車牌，好說，什麼車牌？」
「三輪車的車牌。」
「小三輪啊，這東西便宜，你急用么，不急用一個一二十，一兩周就能拿到。」
「五十。」
「三天。」
「行，三天後我再來。」
剛想走，夜墨又想起來他的計劃，回頭問道：「老闆，我以後駕照都來你這裡辦，怎麼樣，給我來點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