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去醫院產檢
秦深的眼睛倏地眯起,寒意尖銳如針,大手一點一點收緊。
「女人,你很好!」
余木夕吃痛地皺起眉頭,倒抽了口冷氣,強壓著恐懼說:「我配不上你,也不適合去扮演什麼擋桃花的角色,今天的事情,就當是一場鬧劇吧。」
鬧劇?他堂堂江海總裁,難道就是個陪她玩鬧劇的跳樑小丑?她把他當什麼了?
秦深徹底出離憤怒,一把甩開余木夕的下巴,冷厲地笑了:「離婚?有那麼簡單?我秦深是你能隨便耍著玩的?女人,我說過,有膽子利用我,就要付出代價!」
跑車發動的轟鳴聲震得余木夕膽戰心驚,戰戰兢兢地問:「去哪兒?」
這傢伙該不是想找個隱蔽的地方殺人滅口吧?
「去醫院。」
「不、不用了。」余木夕抖了抖,一去醫院,那她不就穿幫了?
秦深心裡煩躁到了極點,冷著臉低斥:「你不是要我救你的孩子么?」
雖然憤怒到想一把掐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但他卻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孕婦在自己車上流血而無動於衷。
黑色的保時捷如離弦之箭,車裡的氣氛沉悶之極。
秦深打了個電話:「東子,馬上給我安排孕檢。」
「不要!我說了不要!」余木夕大叫,長時間的沉悶將心裡的苦悶激發到了頂點,她忍不住失控地嚎啕。
被劈腿,被拍裸照,被逼婚,又被渣男指著鼻子痛罵,她招誰惹誰了?
秦深黑著臉開車,壓根沒把余木夕的話當回事。很快就到了醫院,余木夕堅決不配合,秦深火了,一把抓著后脖領子就把她提溜進了婦產科。
早已經在診室等候的任東八卦兮兮地迎了上來。
「嘿!喲!哈!咱們出了名的清心寡欲秦大師居然帶著小美人做孕檢?太陽打北邊出來了嗎?」任東瞪大了眼睛,繞著姿勢怪異的兩人轉了一圈,「嘖嘖嘖,我剛才聽到電話里小美人一直在叫『不要』,叫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啊!該不會是你下了種又不想負責吧?」
余木夕雙手捂臉,聽了任東的調侃,靈機一動,嚶嚶哭泣:「救命!救救我!我丈夫剛犧牲半個月,這個禽獸!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就要我打了孩子跟他!救救我!」
秦深本就已經黑得可怕的臉頓時跟潑了墨似的,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咬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夾在余木夕腰間的手臂猛的一緊。
余木夕倒抽一口冷氣,這該死的男人,他是想把她的腰夾斷嗎?
任東頓時跟見了鬼似的,嘴巴張得老大,語重心長:「深哥,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做人要有底線啊!你說你霸佔良家婦女也就算了,人家可是烈士遺孀啊!你這也……」
秦深垂在身側的左臂顫得厲害,左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這時,醫生突然尖叫:「哎呀!孕婦出血了!快!快把她放到裡面的床上,我需要馬上檢查。」
醫生把余木夕扶進裡間診室,關上了門。
秦深呼呼地喘著粗氣往醫生的辦公椅上一坐:「有煙沒?」
任東撇撇嘴,丟給他一包煙:「抽煙區!」
秦深悶悶地罵了一聲「Shit」,摔門出去了,任東立刻狗腿兮兮地跟了上去。
診室里,醫生苦口婆心地勸說,余木夕就是不肯配合,不讓醫生扒她的裙子。
一聽見兩人離開的動靜,余木夕立馬打開門,探頭一看,沒人,強忍著痛一口氣跑出醫院,立刻開車回家。
抽完煙回來的秦深,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皺著苦瓜臉的醫生。
沒等醫生開口,他就大步闖進裡面的診室,果不其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怎麼回事?小美女呢?」任東板著臉問。
醫生無奈地攤手:「東少,那女孩子說什麼都不讓我檢查,你們一走,她就跑了。」
「跑了?」任東驚愕不已,「她不管孩子的死活啦?」
哪有什麼孩子?那不怕死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懷孕,她又是在演戲。
很好!很好!這個小女人,再一次利用完他就跑,真是膽大包天!
秦深咬牙切齒地走出診室,任東連忙跟上去,狗腿兮兮地笑:「深哥,別生氣,別生氣!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幹嘛非啃那朵殘花呢?」
秦深一個冷眼掃過去,任東立馬閉嘴,比劃了個在嘴上拉拉鏈的手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秦深盯上的獵物,還能跑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