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色媒人

那女孩落落大方，面帶微笑：那要看先生您提的什麼要求了。只要是合理的，就一定能滿足您。然後她不等梁仲秋再說什麼，走上去俯身對劉漢說：先生，可以把酒打開嗎？

劉漢大手一揮說打開。今晚上一律白酒，男女平等。

楊秋香就嗲聲嗲氣地說我們女士喝果汁吧，劉總你要懂得憐香惜玉呢。

劉漢說女人喝了酒才漂亮呢，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梁總，是不是這樣說的？

梁仲秋點頭說是是，一律白酒，我贊成。酒是色媒人嗎，女人不喝點酒怎麼行？

其實王梓明知道，楊秋香酒量很大。三八婦女節那晚，一直喝果汁的楊秋香最後下了水，用大杯和王梓明對碰，結果王梓明當場就對地廣播了。

酒上來了，果然是雄風酒。看來這個劉漢對梁仲秋已經很了解了。

梁仲秋端起酒杯招呼到，都端起來都端起來，我說兩句。我主要說三層意思：第一呢要感謝劉總的盛情，還帶了位美女作陪；第二呢要感謝各位對我工作的一貫支持，希望我們今後配合的更密切；第三點是對大家有個小小的要求，這個一會由秋香具體來說。好，第一杯，幹了！

梁仲秋說完，一仰脖，一杯雄風就下了肚。他倒舉著酒杯說，都干，我監督。卻歪著頭盯著張曉卉。

張曉卉柔聲說道：梁總，我們女士能不能喝半杯？

梁仲秋說那能行嗎？小張，我看你的身材可是能裝酒的啊。怎麼？準備摟我們后腰呢？說著，拿眼瞥了瞥張曉卉鼓脹脹的胸。

王梓明看著梁仲秋的下作樣，很為有這樣的領導感到丟臉。心想這是什麼邏輯，胸大的女人就能裝酒？那太平公主們是不是都應該對酒過敏呢？

張曉卉微微漲紅了臉，說，好，那我就為女士們帶個頭吧，說完用左手遮擋著酒杯，很優雅地喝乾了，也學著梁仲秋的樣子倒舉著酒杯。

王梓明發現張曉卉的聲音很好聽。她的聲音軟、綿，很有女人味，但絕沒有楊秋香的嗲氣。臉上的笑總是淺淺的，不笑的時候，似乎就帶上了一種冰霜之氣，讓人有點望而卻步。

梁仲秋連飲幾杯后，話里就有酒意，說現在的男女啊，又開始不平等了。以前是男人騎在女人身上，現在可好，翻過來了，女人又到男人上面去了。

梁仲秋說這話時，王梓明注意到張曉卉厭惡地皺了皺眉。

楊秋香拿著酒壺站起來說，梁總，我表示表示？

梁仲秋說好，大家聽我說一句啊。秋香呢也算是咱公司的老人了，人勤快，工作積極主動，組織能力強，群眾威信高，這個是有目共睹的，今後希望在座的各位能一如既往地支持、幫助她。其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秋香，開始吧，看你的了！

楊秋香激動的臉上燦若桃花，一向喝酒扭捏的她今天卻判若兩人。她給自己倒滿酒說，我先喝兩大杯，先喝為敬！說完一飲而盡。

晚飯吃到這裡，王梓明已經明白了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這個道理了。很顯然，梁仲秋今天請客的目的是為了為楊秋香的進步拉票，找來劉漢只是為了讓他買單。劉漢最近相中了碧海公司手裡的一塊地，正在談地價。

果然楊秋香在給每個人端酒的時候都要說一句：今後多多關照，多多關照。雖然她沒明說關照什麼，但大家心裡也都知道要關照什麼。

王梓明忽然發現張曉卉正趁大家不注意往自己酒杯里倒白開水。他正要去揭穿她，就覺得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