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特殊禮物
中午剛到下班時間,王梓明就匆匆下了樓。以前中午他一般是不回家的,單位有食堂,飯菜還不錯,再說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回太緊張。不過今天,他很想回家看看。奇怪,自己馬上就要升遷了,就要出人頭地了,卻沒感覺到勝利的喜悅,倒是有點心神不寧。他的第六感覺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具體是哪裡不對勁,自己暫時還弄不清楚。
電梯里,遇到部長劉文化。劉文化在這次推薦之前把王梓明叫到辦公室,神秘兮兮地告訴他,通過自己多次在領導面前反映和做工作,公司黨委會已經決定推薦他為工程部副部長了。王梓明裝作很感謝的樣子連連說著謝謝部長栽培,有情後補,心裡卻很厭惡他的虛偽做作。見風使舵、瞎話連篇是劉文化在公司混下去的秘密武器。電梯里還有別人,不便說什麼,劉文化就神情很凝重地朝王梓明點了點頭,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外面的陽光很明媚。昨天颳了一夜大風,今天的空氣格外好,藍天白雲的。遠處的山戀也一下子拉近了,很清晰地就在眼前。王梓明走在深秋的街上,想起了唐小梅。其實,昨天晚上唐小梅告訴他懷孕的消息后,確實給王梓明帶來了巨大的驚喜,他差點跳起來去擁抱一下她。不過這驚喜是很短暫的,像一道劃過夜空的閃電,眨眼就消失了。他馬上想到,這會不會又是唐小梅為了得到他的原諒使用的小計謀,就像那次在早孕試紙上畫紅杠一樣。再說,即使她真的是懷孕了,又懷的是誰的種子呢?想起那天在瑜伽班,看到邱杜里緊身的短褲被一大堆鼓鼓囊囊的東西頂的老高,說不定那傢伙的生殖能力強的很呢!
想到這些,王梓明就又無可救藥地想到了那他不願想,又忘不掉的心碎一幕。想到唐小梅騎在邱杜里身上那舞動的身體,和她那副欲仙欲死的放浪表情,他不但恨邱杜里,也深恨唐小梅。要知道唐小梅的這個姿勢,正是他們經常使用的啊。用過多少次,怕是數也數不清了。王梓明舒舒服服地躺著,任唐小梅在上面緊緊套著他的身體,騎馬一樣吆喝著,馳騁著,好像要把他體內的精髓一股腦吸干吸凈。王梓明雙手攬著唐小梅的小蠻腰,勾起頭,雙眼冒火地看著唐小梅光潔豐腴的腰身,上下飛舞的大白兔,以及舔著嘴唇的粉紅舌尖,恨不得把唐小梅一口吞下。唐小梅喜歡這個姿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總嫌自己腰裡的肉鬆,藉此達到鍛煉減肥的目的。練了幾次后,還真發現有了效果,腰裡的肉變緊了,也更有彈性了,於是就操練上癮了,每次都得在上面風擺狂柳一陣。王梓明雖然也體會到了這個姿勢帶給他的那種妙不可言的感受和超刺激的視覺衝擊,但總感覺自己像被唐小梅強姦了似的,生理上雖酣暢淋漓,心理上卻感覺很不實在。於是非得讓唐小梅撅著屁股跪著,他昂首挺胸從後面衝鋒陷陣一番,這才找回一點征服的感覺。
然而現在,唐小梅玷污了這個姿勢。有時候王梓明想,假如那晚他看到的唐小梅不是採用的這個姿勢,而是在下面掙扎喊叫什麼的,那他還有一點點原諒她的可能性。唐小梅也可以解釋說,自己是被勉強的,畢竟女人到了那個時候,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正在享受還是正在遭受痛苦。但很不幸,唐小梅在邱杜里身上覆雨翻雲時,完全看不出有一點被強迫,不情願的意思,而是恰恰相反。所以王梓明認為,他現在這樣對待背叛自己的唐小梅,一點都不過分,甚至已經做的很仁慈了!
王梓明低頭悶悶不樂地想著這些,差點撞到一輛車上。那車玻璃無聲地降了下來,戴著墨鏡的張曉卉看著他笑,亮晶晶的唇在陽光下閃爍著誘惑的光芒。
王梓明自從上次在張曉卉那裡過夜后,再也沒和她聯繫過。只是一想起她惹火的身材和讓人骨頭都能酥掉的叫聲,身子雖在辦公室坐著,心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裡幹壞事去了。甚至在細細回想了那些瘋狂的細節后,不自覺漲紅了臉,連站起來都不敢了。看著陽光燦爛的張曉卉,他一瞬間有點意亂情迷,結結巴巴地說:怎麼這麼巧?
不巧,我一直在你後面跟著呢。看你眉頭皺的能擰出水,有點不敢打擾你了。怎麼樣,沒打斷你的思路吧?
張曉卉說著,摘下眼鏡。她好像是精心化過妝,睫毛拉的長長的,右眉上方一塊小小的紫色的痣,讓她那張本來就漂亮的臉看起來生動異常。可能是車內溫度高,她只穿著一件青色的小毛衫,脖子下面白花花的一片,有點晃眼。她示意王梓明上車,轉頭對他說,想什麼呢?愁眉不展?
王梓明鑽進車裡,臉微微紅了一下,說沒想什麼,想……你呢。
張曉卉很狡黠地笑了,說,真的嗎,想我哪裡?
王梓明望著張曉卉那攝人魂魄的眼睛和小巧性感的嘴巴,腦袋裡忽然蹦出了「母馬」這個詞,身體馬上像接通了電源,變得熱乎起來。他吞著口水說:哪裡都想……
張曉卉咯咯地笑了,說,嗯,很誠實的一匹馬。尊敬的王副部長,您今天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看上去心事重重?
王梓明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升副部長?還沒下文呢。
張曉卉說,這個你別問,我的消息要比你靈通好多。我不到11點就在樓下等你了,為的就是來祝賀你,沾點你的喜氣和運氣。今天我要把自己作為禮物送給你,說吧,是做完再吃飯,還是吃完飯再做?
張曉卉的這句話重重刺激了王梓明的神經,如一陣氣勢如虹的秋風,剎那間把他心中的苦悶蕩滌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澎湃的熱血和蕩漾的春心。他很納悶,這個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女人,骨子裡卻總帶著幾分令人難以置信的狂野,並且狂野的恰到好處。這種狂野如一根燃燒的火柴,準確地扔到了王梓明這個乾草堆上,那乾草就急不可待地騰起了熊熊的火焰,非要焚燒而後快。
我要先做再吃飯,吃完飯接著做。王梓明惡狠狠地說道,一字一頓,那語氣像是要把張曉卉不剝皮就囫圇吞棗。
呵呵,奉陪到底!張曉卉朝王梓明仰起了光潔的下巴:看誰先繳械投降!
兩個人像是身懷絕技又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輕蔑地打量著對方,眼光中滿是挑釁。
僵持了兩秒鐘,張曉卉撲哧笑出聲來,說時間緊急,先餵飽肚子,華山論劍也得有體力啊。去「井上」吧。
井上咖啡是本市規模最大的一家咖啡店,不單有咖啡,還有牛排和中式套餐。身著華麗制服的保安指揮著張曉卉停車,但她並沒理睬,而是把車一直開到了停車場的最北端,車頭緊頂著圍牆。車停好后,她沒有熄火,反把音響開到了最大。王梓明問幹嘛要停這麼遠,張曉卉壞笑著從前座跨了過來,一屁股坐在王梓明身上說,我得服從命令啊,你剛才說了要先做再吃飯的,我們只好吃快餐了。說著,抱起王梓明的頭捂到了自己柔軟的胸上:你不想來點純奶?
王梓明又一次被張曉卉這個神秘的女人弄丟了魂,眼中除了她豐滿晃動的身體,什麼都不存在了,頭腦中也只剩下了原始的衝動。他急頭急腦地把張曉卉毛衫的扣子都拽崩了兩個,把頭拱在她香噴噴的懷裡,嬰兒一樣吸的咂咂有聲。張曉卉咬著王梓明的耳朵,把芬芳的氣息噴到他耳朵上,一邊騰出手,把自己的褲襪連同內褲脫掉一條腿。
張曉卉把水滑的自己深深地鑲嵌在王梓明身上,雙手摟抱著他的脖頸,腰擺的像一個電動馬達。王梓明把臉埋在她波浪滾滾的胸間,感受著她火熱的心跳,聽著她發自肺腑的吟叫,覺得自己快要被打敗了。汽車喇叭里正傳出臧天朔粗獷的歌聲:
喜馬拉雅長城萬里
遼闊的草原綠色的森林
大千世界人來人往
五湖四海兒女情長
……
張曉卉的馬達越轉越快,凱美瑞良好的減震系統完美地配合著她的動作,漸漸形成了共振。兩人像坐在一艘乘風破浪的小船上,在慾望的海洋里揚帆遠行,直濟滄海。王梓明驚訝女人的身體竟然蘊藏著這麼巨大的能量,這神秘的力量甚至讓人產生那麼一點恐懼。終於,張曉卉大叫一聲我要死了!身子開始劇烈抽搐,雙臂如章魚帶著吸盤的爪,把王梓明勒的快要窒息過去。王梓明苦苦控制的意志猛地一松,身體頓時像開閘的洪水,咆哮著竄出了閘門……
兩人頭重腳輕地從車裡鑽出來,喝醉了酒一樣腳步踉蹌。張曉卉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她挽著王梓明的胳膊,眉眼生動地如一個純情少女,眼睛里流光飛舞。王梓明看著風情萬種的張曉卉,心想誰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完全是沒有經過調查研究,絕對應該是享受后的女人最美!
秋日午後的陽光下,高大英俊的王梓明挽著既端莊又性感的張曉卉,穿過停車場,向咖啡店走去。王梓明多少有點不適應。兩年多來,除了唐小梅,他還沒在公開場合和別的女人表現的這麼親昵。儘管街上的人們都行色匆匆,但他還是覺得大家都在看他,不由得把頭低下,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