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片刻溫柔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有些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挨到放學，我便衝到姐姐班級門口，她卻不在。
晚飯的時候，姐姐照就不言不語，我滿腹心事，只顧埋頭吃飯。繼母冷眼旁觀，一臉狐疑。
將近午夜十二點，我躺在沙發上，用手機給姐姐發了一條消息，只有兩個字「開門！」
不知為何，我能肯定，她還沒睡。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就在我認為沒希望了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躡手躡腳的下地，輕手輕腳挪到門前，如做賊般，緩緩推門，僅僅開了一半，我閃身而入。
等門在身後輕輕合上之後，我長出了一口氣，而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著。
月光從窗格子斜斜的灑落屋內，清冷而柔和。
姐姐圍著被子，靠在床頭，獃獃的望著我。
站在原地緩了半天，等心中的慌亂感稍稍平復，我才慢慢走到床邊。
「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一回事嘛？」我盡量控制著情緒，聲音壓的很低。
姐姐緊咬嘴唇，繼續沉默。
「告訴我！」我實在受夠了她的沉默，突然用雙手摁住她的雙肩，聲音提高了許多。
「我想保護你。」姐姐把頭埋於胸前，總算是開了口。
「保護我？用遠離來保護我？用出賣靈魂來保護我？」無法遏制的邪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我的話非常不客氣，甚至有些刻薄。
姐姐強忍淚水，偏過頭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喃喃道。
「那是怎樣？你看著我！」我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而她倔強的不願轉過頭來。
我怒了，不知哪來的勇氣，轉身側頭，狠狠的朝她唇上吻去。
姐姐渾身一震，就欲掙扎，我豈會讓她得逞，緊緊的箍住她的雙手，一刻不離。
片刻后，她放棄了，緩緩閉上了眼。
姐姐的唇很軟，帶著溫熱，我笨拙的用舌尖撬開，盲目的在裡面探索。
我喘息著，右手順著睡衣領口伸了進去，握住了胸前的那片柔軟，我的手很用力，姐姐的臉上偶爾顯出一絲痛楚。
她又開始阻止我的侵犯，只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這更加助長了我內心的渴望，如野草般瘋長。
我狂亂的親吻著她，如瘋似癲。
很快，睡衣上的所有紐扣被我解開，令人痴狂的畫面呈現在面前，我感覺整個心驟然收緊，瞬息后又炸裂開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望著那兩處高聳的雪白。
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慾望，猛地把頭埋了進去。
我已經陷入瘋狂，意識迷亂在奇異的空間里。
姐姐用盡全力抱住我的頭。
「對不起。」她哭著說道。
我詫然抬起頭來，盯著她那婆娑的雙眼。
「離開他！」我是在命令，又像是在祈求。
姐姐痴痴的望著我，好久好久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的心，剎那間沉入冰冷的海底。
「為什麼？」我垂死掙扎。
「我只想保護你。」
姐姐再次重複著先前的話語。
「呵呵呵呵。」
我笑了，笑出了淚水。
姐姐哭了，哭的凄然。
頃刻間，身體的慾望被完全澆滅，我輕輕替姐姐繫上衣扣，緩緩站起身來。
「非要如此？」我弄不清心中的情緒，痛苦？失落？又或者頹然無力。記憶中，還是第一回用這種冷漠的態度與姐姐說話。
她再次垂下頭去，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死撐著不改。
唉！
我長嘆一聲，不在言語，朝門口走去，月光下的身影長長的打在牆上，顯得落寞無助。
輕輕關上房門，一抬頭，赫然看到繼母定定的立於客廳中間，臉上不帶絲毫表情。
就像一隻幽靈，在漆黑的夜裡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我想說點什麼，囁嚅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繼母突然笑了笑，隨即轉身離去。
沒心思理會繼母為何出現，因何而笑，又何故離開，意志消沉的我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看了一眼時間，不到一點，一會會的功夫，竟有些恍如隔世。
想當初，母親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小浩，你要快點成熟起來，學會照顧自己。」
於是她走後，我成熟了很多。
後來，父親酒醉后也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小浩，你看看你，哪還像個十六歲的孩子，別總藏著那麼多心事，你這年齡，就該無憂無慮。」
然而，望著他那漸漸蒼老的臉龐，我的心又沉重了幾分。
紛亂與各種記憶碎片齊齊湧入腦海，我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其後幾日，姐姐成了社會大哥情婦的傳言不脛而走，學校內，再也沒人敢來找我的麻煩，包括姜平兄妹，見到我也是客客氣氣。
再後來，更多的謠言傳來。
有人說看到姐姐在夜店買醉，有的說她帶著一群人在街頭與人互砍。
我只覺得好笑，滴酒不沾的姐姐是什麼樣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
這些傳言唯一的效果就是，讓我獲得了在校內橫行無忌的資格，然而我沒有一絲喜悅，終日被一種無法宣洩的情緒包圍著。
直到一天放學，我在校門口看到了那個傳聞中的黑社會大哥。
一輛黑色路虎停靠在校門對面，車上的男人笑著招了招手，姐姐快步走了過去，後門打開，一個妖艷的女子熱情的接過姐姐的書包，把她拽了進去。
我憤然沖了過去，一把拉開了車門。
「下來，跟我回家！」
我朝車內怒吼。
正與妖艷女子說笑的姐姐一愣，猶豫片刻說道：
「你先回去。」
「你跟我回去。」我拽住了她的胳膊。
後面一輛本田車上跳下來兩個壯漢，朝我沖了過來。
駕駛位的男人揮了揮手，兩個壯漢一愣，又鑽回車裡。
「這就是你那位英勇無畏的弟弟吧？」男人三十多歲，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肅殺之氣，儘管他微笑著，眼中的寒芒還是讓我有些發怵。我聽出了他話語中奚落的意味，卻不敢反駁。
「虎子！別嚇著他。寧浩，上車來，姐姐帶你去玩。」
妖艷女子似乎對我很是了解，張口就叫出我的名字。
我倔強的搖頭，依舊死死拽著姐姐的胳膊。
「把手放開！你還能走著回去！否則……」叫虎子的男人突然面色一沉，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