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想做的事兒

第四百三十章:想做的事兒

宋若初聲音幽幽,說的話更是亂七八糟。

顧漪瀾有些心驚:「若初,你……」

「閉嘴,我說了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宋若初呵斥顧漪瀾,俏臉緊繃,決絕冷漠,猶如寒冰:「在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你就狠心為了一個和你根本就沒有可能的男人丟下了我,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

如果說談瀚宇對宋家的仇恨,對她的欺騙還有個勉強說的過去的理由,那顧漪瀾的事兒又要怎麼說。

「可是我不叫你若初,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兩次見面,宋若初都聲音冰冷,堅硬冷銳,猶如刺蝟一般,無時不刻不想著刺痛人,顧漪瀾那裡還能不明白她對自己的仇恨呢。

「而且,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都不能抹殺,我是你媽媽,是我把你生下來的。」

宋若初嘴角翹起,冰冷而又譏誚,那油鹽不進的樣子讓顧漪瀾心突突的跳,心虛和慌亂也擴大了幾分。

「我們流著同樣的血液,即便你不想承認也無法否認我是你媽媽這個事實,除非你能把自己身上血液都給換掉。」

只是話是這麼說,誰又不知道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兒呢。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徹底換掉我身上的這些血,我長這麼大,無恥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像是你會這樣無恥的我還真第一次見。」

在沒有見過顧漪瀾,甚至在顧漪瀾沒有徹底的承認她們之間關係的時候,宋若初的心底總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僥倖,但現在就在她說這麼幾句話的時間裡,宋若初已經徹底明白心底的僥倖終究只是僥倖,總歸是要破滅的。

宋若初一雙眼睛就像是雷達一樣一寸寸掃過顧漪瀾,從下到上,從下身到臉部,最後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

顧漪瀾感覺宋若初的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樣,所到之處她感覺身上的皮膚生疼的厲害。

「你除了生我其他什麼都沒做,現在說這些莫不是還奢望我會因為流著相同的血液原諒你吧。」

「沒有,我沒有這麼想。」

沒有回國沒有見過宋若初的時候,只聽談瀚宇說宋若初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兒,尤其在知道她現在的丈夫是薄盛衍的時候,她心底曾隱約的有過這個念頭,但這樣的念頭在酒店見過宋若初之後就已經徹底被打散了。

酒店裡,她不能完全感受到宋若初看她的眼神是什麼,但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那就是那目光很冷,冷到人心底去了。

明明心底就在懷疑她可能是她的媽媽,她還能用那樣的目光來看她,她能指望宋若初對她有什麼好感和感情。

顧漪瀾別的本事兒沒有,但看人眼色的本事兒還是有的,否則也不能活到現在了。

「是嘛?」宋若初冷哼:「你要是不想的話,怎麼會突然回國,又怎麼會和談瀚宇在一起。」

下午男人的話沒說完,但看到顧漪瀾和談瀚宇說話那熟稔的模樣她那裡還能猜不到顧漪瀾和談瀚宇之間有勾連呢。

「別和我說,你只是突然母性大發,想起國內還有個女兒,特意回來看女兒了。」

這麼多年一走了之,沒有電話,沒有探望,別說宋若初對顧漪瀾沒有感情,就是顧漪瀾又真能對宋若初這個女兒呢。

不過是利用和利益牽扯罷了。

接連被宋若初擠兌,且還不能懟回去讓顧漪瀾心裡憋氣不少,第一次感覺,這次回國就是個錯誤的選擇。

「告訴我,你這次回國究竟是要做些什麼?」

「你剛都說了我對你沒有丁點的感情,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這些?」

她回國的目的自然是不能說,但顯然看宋若初這個模樣要讓她幫忙顯然是不過可能了,顧漪瀾心底也沒有了顧忌,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你也說了我生下你就走了,根本就沒有親手照顧過你,對你沒有一點感情,那你還奢望從我這裡的得到答案不是太天真了嘛。」

顧漪瀾嘲笑,眉角斜挑,笑容突然變得妖媚風情起來。

「讓我來想想,你嘴裡說的狠,但其實心裡對我這個媽媽還是有期待吧,期待我能看在這麼多年沒照顧過你的份兒上讓我把談瀚宇到底要做什麼告訴你吧。」

顧漪瀾不是個蠢的,先前只是一時被宋若初喝住了,等冷靜下來自然也能猜到宋若初是要做什麼。

宋若初沒說話,站在顧漪瀾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她。

平靜的背後所代表的並不一定都是好的,或許會是暴風雨也說不定。

顧漪瀾站在那裡任由宋若初看著,就在她耐心告憩就要忍不住的時候宋若初卻轉身走向了另外一邊。

走到談瀚宇的面前,宋若初眼眶紅紅眼神卻是堅毅的。

「談瀚宇,事情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談瀚宇笑了,腳步挪動走到宋若初的面前,兩個人挨得很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想要你回到我身邊,你說可以嗎?」

「談瀚宇,你瘋了。」

宋若初不可置信,說話的同時腳步挪動轉身就想後退離談瀚宇遠遠的,還談瀚宇早就猜到她的反應了,宋若初剛一有所動作他就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宋若初手臂被拉扯著,根本就無法躲開。

「談瀚宇,你放手。」

「不放。」談瀚宇聲音堅定,「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你在我這裡在合適不過了,我為什麼要你離開。」

「你瘋了,我們早就分手了。」

談瀚宇瘋了,這是現在宋若初心裡唯一的念頭。

「你別忘了,我和薄盛衍連孩子都有了,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孩子以後我們也會有的,你別擔心。」

「瘋子。」

現在除卻這兩個字,宋若初真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談瀚宇。

說不通,就只能自己用力的掙扎了,只是談瀚宇鐵了心不放開她怎麼可能掙脫開呢。

「我是瘋子,從我爸媽車禍去世后我就瘋了,你爸爸是什麼都沒做,但他拿走了我爸爸心心念念要的項目那就是錯誤,現在他死了,我對宋家的恨自然也就消失了,我們當然還能在在一起。」

「不可能,從你對宋氏出手,對我爸爸出手的那天起我們就沒有機會在一起了。」宋若初停止掙扎,看著談瀚宇的眼睛:「談瀚宇,本來我們是有機會在一起的,是你親手把我推開的。」

如果談瀚宇能夠放下執念,放下對宋氏的痛恨,對宋漢毅莫名其妙的恨意,宋氏會是好好的,她什麼都不會知道,他們會幸福的。

可是談瀚宇被仇恨迷了心,在幸福和仇恨中選擇了仇恨,毀掉了一切。

「是你親手把我推開的。」

當宋若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談瀚宇臉上有痛苦的表情閃過。

「當年宋家什麼事兒都沒有做,你都如此仇恨宋家,那薄家呢,你又會這麼對付薄家?」

宋漢毅什麼都沒做就被仇恨到如此,為此送了命,那讓人去威脅談先生的薄勁濤,他又會怎麼對付他呢?

思緒到這裡,宋若初終於想起目前什麼是重要的了。

「你說呀,你到底會怎麼對付薄家?」

「怎麼對付薄家是我的事兒,你不需要擔心。」談瀚宇手一拉宋若初就被迫困在了他的懷裡,呼吸著宋若初身上熟悉的味道,談瀚宇笑了,溫柔而寵溺。

「不過那些是我的事兒,你就不用多想了,等我處理好一切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怎麼可能,薄盛衍不會讓你帶我走的。」

「等盛世破產,薄盛衍不在高高在上,他就是不想又能有什麼用呢,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有實力的人才有說話的權利。」

說這個話的時候,談瀚宇薄唇勾起,臉上習慣性偽裝出來的溫柔在一刻蕩然無存,配合著那張俊雅清秀的臉,看著實在有些違和。

「談瀚宇,你要求的我會幫你做完,但你答應我的你也別忘記。」

顧漪瀾走到了談瀚宇的身邊,輕笑著說著:「你還有事兒要處理,我就不打擾你了,周末開心,再見。」

話說著轉身就要走,當經過宋若初的時候,唇瓣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鑒於你是我的女兒,這麼多年都沒看顧過你,今天我就送你幾句話吧。」

宋若初眼睛緊盯著顧漪瀾,直覺那並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

「女人要學會對自己好,千萬不要為難自己,更加要懂得什麼叫做順勢而為,當年你爸爸若是能有用一些,給我想要的生活,我又怎麼會拋棄他去招惹薄勁濤。」

薄勁濤是好看,但在顧漪瀾的心裡,好看從來不能當飯吃,她要是是更加實際的東西,否則她怎麼可能低三下四的去討好那個男人呢。

想著自己脫乾淨衣服在那個男人面前,那個男人都沒辦法反應,顧漪瀾的眼底閃過不悅和憤恨。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瞬間,顧漪瀾很快恢復正常。

「說到底都是你爸爸沒用而已,而現在談瀚宇和薄盛衍都是好的,比起我你已經足夠幸運了何必在著急,等他們之間分出勝負,你只要選擇勝出的那個就好了,這樣多輕鬆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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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前妻:難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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