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相互折磨
楊依曉笑了笑:「謝謝你,水墨。」
水墨笑了笑,現在的楊依曉真的很幸福,她知道最起碼是有人幸福的,那麼她就滿足了。
盛凡在那邊跟幾個商界人士喝酒聊天,水墨一個人無聊,就出來透透氣。
「你居然會出席崇陽集團舉辦的就會,這個很出乎我的意料。」冼丹青出現在水墨的身後。
水墨一看是冼丹青,臉色一變,要進去。
冼丹青抓住水墨的胳膊:「就這麼不想見我?我今天和楊依曉訂婚,你不是很高興嗎?」
水墨奇怪的看著冼丹青:「冼丹青,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不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結局嗎?你跟楊依曉訂婚了,我很為楊依曉高興。」
「可是你不為我高興。」冼丹青打斷水墨的話。
「我是為了我的好朋友來的,似乎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如果沒事我要進去了。」水墨擺脫冼丹青,長出一口氣,走了進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迎頭碰上袁野。
「水墨,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袁野奇怪的問。
「哦,沒事,可能是風吹的。」
袁野拿了一杯酒遞給水墨:「喝點暖暖身子。」
水墨忙拒絕:「不了!還是喝果汁吧。」
「那行,你先進去吧,我去找丹青聊會天,這傢伙,好久不見他了,整天忙的,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袁野抱怨著。
水墨點點頭:「好。」
袁野拿著剛才那杯原本打算給水墨的酒遞給冼丹青。
冼丹青搖搖頭:「剛才已經喝了很多了。」
袁野奇怪的看著冼丹青:「你們是商量好的嗎?水墨說不喝酒,喝果汁,你卻說喝多了。」
冼丹青很奇怪的看著袁野:「是嗎?」
袁野點點頭:「你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訂婚了嗎?可是現在這新郎新娘都不對啊。你和楊依曉還說得過去,可是盛凡是怎麼回事啊?不是水墨隨便在大街上拉了一個新郎吧,正好拉到的是盛凡。」
冼丹青一聽盛凡的名字,臉色冷峻了幾分:「這個你應該問盛凡,而不是問我。」
袁野疑惑的看著冼丹青:「真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唉,這麼七八年過去了,還是要各自成家,總知道如此又何必糾結那麼久呢?不過你跟楊依曉訂婚真的不是一時衝動嗎?」
冼丹青搖搖頭:「自然不是。我只是想給楊依曉一個家,她這幾年過的也不容易,更何況現在她行動不便,我不能扔下她。」
袁野點點頭:「你有情有義啊。楊依曉遇到你真的是這輩子都值了。」
「行了,別操心我們的事情了,倒是你自己,你的另一半在哪呢?上次不是說要結婚了嗎?新娘人呢?」冼丹青打趣道。
袁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新娘比較害羞,以後有機會了,一定會介紹給你們認識的。」
冼丹青拍了拍袁野的肩膀:「醜媳婦總是要見哥們的,只是太丑可不行啊。」
酒會一直到12點才結束,水墨由於疲倦了,就由盛凡送回家了。冼丹青讓余洋把楊依曉送回了家。
「哥們,我喝的有點高,你送我回去吧。」是袁野。
冼丹青點點頭:「那行,你等會,我去拿車,你在門口等我。」
袁野點點頭。
水墨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說她不傷心是假的。她從認識冼丹青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和他糾纏一生,可是就算是那樣,她還是感覺自己還活著,,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痛的呼吸都有困難。
忽然一陣急剎車,水墨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急剎車的汽車上,下來一個人,看到坐在地上的水墨,罵道:「小姐,你要死也不要害我啊,這麼衝出來怎麼能行呢?我會被你害死的。」
水墨看著司機,卻沒有說話,她知道是自己闖紅燈了,但是眼淚還是不停的往外涌。
司機一看到水墨哭了,也慌張起來了:「小姐,我沒撞到你吧?你沒事吧。哎呦!我剛才說話急了一點,要不你先站起來,如果傷到哪裡,我好送你去醫院。」
「好痛!真的好痛!」水墨喃喃的說。
司機一聽,更著急了:「小姐,哪裡痛啊?你說啊,是不是碰到哪裡了?」
水墨捂住胸口:「這裡——好疼!」
司機奇怪的看著水墨,那裡?不會吧,撞到了胸口嗎?
水墨搖著頭,但是依舊死捂住胸口,眼淚止不住的流。司機唉聲嘆氣的看著水墨,只好自認倒霉:「小姐,要不這樣吧,我送你去醫院,好嗎?」
水墨搖著頭,卻一言不發。她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會是這種結果,她想跟他一起到白頭,她依然在原地默默的等他,但是他卻離開了,沒有再回頭眷顧他。
「唉!這可怎麼辦啊?司機愁容滿面,水墨一言不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姐,您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是的話您告訴我,我好送你去醫院啊。」
水墨抬起淚眼看著司機:「我沒事,你走吧。」然後站起來,剛要離開,卻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拉到了懷裡。
「先生,您看——」司機看著突然出現的冼丹青,為難的問。
「你先走吧。」冼丹青對司機說。
水墨看著冼丹青一怔:「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婚禮現場嗎?
「受傷了嗎?」冼丹青冷著臉問。
水墨搖搖頭。
水墨和冼丹青坐在車裡,冼丹青靜靜的看著水墨:「你是在懲罰我嗎?」
水墨抬起頭看著冼丹青,眼神有一絲慍怒:「這似乎和你沒有關係吧?你放手。」水墨拍打著冼丹青的手臂。
冼丹青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由水墨拍打。眼神里滿是疼痛。
「冼丹青,你到底是要怎麼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水墨吼著。
冼丹青用盡全力把水墨摟入懷中,緊緊的,死死地,讓水墨掙不脫。
「我沒有辦法,我試過,努力過,我沒有辦法放開你。」
水墨頹然的被冼丹青抱在懷中,沒有絲毫反應。
「我所做的每一件跟你有關的事情都是希望你過的更好,你更幸福。」冼丹青無奈的說。
「可是往往就是你做的那些事,把我推入了更尷尬的境地,你確定你是為我好嗎?」水墨無力的說。
冼丹青無語的看著水墨,他不得不承認水墨說的都是事實。
水墨參加完冼丹青的訂婚儀式之後,就徹底跟冼丹青劃清了界限。
她已經找了了工作,在城市的另一端,就是不想遇到冼丹青。雖然賺的不多,卻做的很安心,這樣就夠了。安靜的生活,每天行走在城市的另一端,偶爾想想這個時候冼丹青在做什麼。
冼丹青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家中喝酒,什麼人都不見,脾氣也是異常的暴躁,總是莫名奇妙的發火,讓下面的人摸不著頭腦,公司的每個人都如同驚弓之鳥,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惹到了這個即將噴發的活火山。
嚴伊看著在公司總是沒有緊皺的冼丹青:「丹青,你這是怎麼了?你沒看到嗎?現在你們公司的人個個都跟踩鋼絲繩似的,戰戰兢兢,都在問這種日子什麼時候能夠結束呢。」
「你怎麼來了?」冼丹青問。
嚴伊看著冼丹青:「我再不來估計我這輩子都看不到你了,也不怕喝死。」
冼丹青看了嚴伊一眼:「我只是最近有些累了,不好意思。」
嚴伊嘆了口氣:「丹青,再大的事情都會過去,如果你覺得你放不下水墨,你可以去找她,不到最後,你都不能放棄,放棄不是你冼丹青該做的,不就是一個楊依曉嗎?你可以給她請一個護工,或者送她去最好的療養院,這些都是出路,沒必要讓你們犧牲吧。」
冼丹青皺了皺眉頭:「你我都明白,可是水墨不明白,她以為自己很偉大。」
嚴伊很訝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每個人都是別人愛情的旁觀者,在別人出問題的時候總是說的頭頭是道,可是一旦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就猶如鬼打牆,怎麼要走不出來。
他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了,正是因為看到冼丹青和姚水墨的拖拖拉拉之後造成的後果,自己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意。
「靳君,今晚你晚點下班,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嚴伊回到公司,對正在工作的靳君說。
靳君雖然奇怪,卻也沒有說什麼。
冼丹青倒了一杯烈酒,一杯酒進肚,冼丹青只覺得胃開始灼燒起來,痛的他難以呼吸,腦子也漸漸迷糊起來,他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腦海里都是水墨的身影,笑的,哭的,傷心的,難過的。可是漸漸模糊起來。
酒這東西,真的好,可以讓人忘記好多疼痛,傷心的事情,迷迷糊糊間,他彷彿看到了水墨,正在難過的看著他。
「丹青,你這是何苦呢?何苦這麼折磨自己,如果你難過,你可以哭出來,可以跟我說,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冼丹青迷濛的雙眼看著「水墨」,:「水墨,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
「水墨」難過的看著早已喝醉的冼丹青:「丹青,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水墨。她見異思遷,不懂得珍惜,你又何必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