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 大夢一場?
顧宇洲速度很快,手腳卻笨重得要命。
他移動的手本是很溫柔,可手下的衣服卻怎麼扯都扯不掉。
葉默默覺得難以置信,像顧宇洲這樣身經百戰的人,脫女生衣服那不是一二三的事嗎?
這想法一出,葉默默就在內心吐了自己一臉。搞得自己好像很想和顧宇洲再次發生關係一樣。
更讓葉默默驚訝的是,顧宇洲知道自己笨拙,還不斷的安慰她,「默默,默默,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慢慢來你個鬼啊!
葉默默打算在他慌亂的瞬間,趕緊抽身,無奈顧宇洲力氣太大,將她按得無法反抗。
她想各種方法掙扎,最後依然沒抵住。
身體傳來一陣震痛,那是他長驅直入的感覺。
在最巔.峰時,顧宇洲依然和以前一樣,滿頭大汗,那雙狹長的眸眼專註的盯著她,「honey,哈尼,我愛你!」
葉默默心一震,不是安霓嗎?怎麼又變成honey,安霓了?
她看不懂,更不明白。
「顧宇洲,不是安霓嗎?」
顧宇洲用手颳了刮葉默默的鼻子,.寵.溺的笑道,「哈尼!太敏.感了。從來沒有安霓,只有哈尼。」
說完之後,他還將一個吻落在葉默默額頭上。
葉默默心那個糾結。
她知道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來思考顧宇洲,難道顧宇洲是故意在她面前提一個不存在的人,然後刺激她離婚?
「寶貝。一身都是汗,我去洗個澡。」顧宇洲將所有儀式完成後,從葉默默身上爬起來。
踉蹌著身子歪歪扭扭的往衛生間走去,沒過多久,衛生間里出現花洒水落的聲音。
葉默默獃獃的躺在沙發上,如果顧宇洲一直都是這樣的顧宇洲那該多好。只可惜,顧宇洲醒來后,一切又會回到之前。
「噗通!」衛生間里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將葉默默整個人驚起。
「顧宇洲,顧宇洲!」葉默默在門口叫了兩聲。
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葉默默推門進去。
衛生間里一片狼藉。
顧宇洲吐得滿衛生間都是,然後他還倒在馬桶邊。
這一幕,葉默默看的只想捂眼睛。
簡直太慘不忍睹了。
顧宇洲應該是想著自己要吐,所以自己走到馬桶邊,結果還沒吐完,自己倒了,倒了之後,接著又是無意識的吐。想著剛才他對她的無理和暴力,葉默默真的很想將他扔出去,可看了看他樣子,終究於心不忍。
「顧宇洲,顧宇洲……」葉默默又叫了他幾聲,顧宇洲完全沒反應。
她也顧不得顧宇洲身上臟不臟,想扶顧宇洲起來,可身高、體重差異太大,她扶不動。叫他沒反應,扶他扶不動,葉默默乾脆像拖掃帚一樣拖著他到花灑邊。
而後將他身上衣服剝光,拿著花灑往他身上沖。
「顧宇洲你喝這麼醉,跑我這來撒什麼酒瘋?」
「你挺瀟洒的,來過就忘!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每次出現就會讓我生活變得特別不太平?」
「顧宇洲,你就是王八蛋,就是混蛋……」
葉默默一邊給顧宇洲清洗一邊罵,越罵就覺得自己就越不值得。顧宇洲身上有一些用水怎麼都沖不掉的污漬,她乾脆把刷子拿出來,在他身上可勁刷,直到刷得他乾乾淨淨,皮膚通紅。
刷乾淨后,葉默默將他拖回沙發的貴妃榻上,客廳里也就那地方是乾淨的。
接著葉默默做了一碗醋漬楊桃醒酒湯,一勺一勺的餵給顧宇洲。
酸酸的味道入嘴裡,顧宇洲隨即蹙起眉頭,進入嘴裡的湯都被他抿了出來。
他不喜歡吃酸的。
葉默默也不管,捏開他的嘴.巴,用勺子撬開他牙齒,一口湯藥狠很灌進去,就像之前顧宇洲強喂她葯一樣,她也一樣暴力。
被餵了幾口湯藥之後,顧宇洲蒼白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神情也舒展了很多,只是眉心依然緊緊蹙著。
顧宇洲身上只蓋著一個毯子。
為了避免更多是非,葉默默將醒酒湯餵了他之後,她給仲子霖打了一個電話,讓仲子霖帶一套衣服來公寓將顧宇洲接走,省的顧宇洲醒來后又覺得她在耍什麼勾引他的小把戲。
仲子霖開始有些許驚訝,最後卻還是答應了葉默默。
掛了電話后,葉默默將顧宇洲吐髒的衣服洗了一遍,又將客廳里被吐髒的地方清洗了一片。
所有事情忙完,一看時間,都凌晨一點了,仲子霖還是沒來。
她準備給仲子霖打電話的時候,門鈴聲響起。
仲子霖來了。
「仲律師,顧宇洲在沙發上。」葉默默將仲子霖迎進房間里。
顧宇洲的朋友她認識得很少,顧宇洲從來沒將他的朋友介紹給她。
仲子霖的電話還是以前葉默默從顧宇洲手機上偷下來的,她從沒給仲子霖打過電話,今天算是第一次。
仲子霖深邃眸眼落入沙發上,沙發上的顧宇洲睡得很酣然。葉默默這房間很乾凈,可仍可以依稀聞到或濃或淡的酒味。
「他喝酒了。醉了。」葉默默簡單回答。
仲子霖點了點頭,卻有點不明白,顧宇洲那麼意志堅定的要和葉默默離婚,這一喝酒怎麼還跑人家這來了?
葉默默從他手上接過裝著衣服的手提袋,掀開蓋在顧宇洲身上的毯子,熟練的幫他把衣服穿上,一系列的動作嫻熟、快速,沒一會兒,顧宇洲衣服都穿好了。
「明天起來后,他會什麼都不記得。你不要告訴他,他是從我這回去的。」
「這是他的衣服,我洗了,但是沒幹,裝這袋子里,麻煩你經過乾洗店的時候讓乾洗店處理一下,然後交給他。」
「這麼晚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謝謝!」
葉默默一邊將袋子遞給仲子霖,一邊細無巨細的交代道。
仲子霖依然沒說話,只是眉心微微蹙起,這也算是顧宇洲結婚三年後他第一次見他這位兄弟的妻子葉默默,他是律師,從不以別人的態度去判斷一個人。可一直以來,他對葉默默卻沒什麼好印象,他覺得一個通過長輩手段來逼男人結婚、用各種小手段來挽留男人的女人向來是可悲的,更是可恥的。
他今天接到葉默默電話的時候其實很意外,聽到葉默默請他把顧宇洲帶走這消息他更是意外。他一時無法分別這是這個女人的小把戲還是她真的要把顧宇洲推出去,因此他才故意推遲了來到這裡的時間。
可進入葉默默房間,看到顧宇洲被照顧得很好。葉默默細心又溫柔的給顧宇洲換衣服,平靜又溫和的交代他那幾件事的時候,仲子霖感覺自己從頭到尾好像有點看輕葉默默了。
葉默默看起來了解顧宇洲不比他們這幾個兄弟少,她知道顧宇洲不能喝酒,她知道顧宇洲的喝酒後會忘記所有的事。他已經和她簽訂了離婚協議,如葉默默心存挽救婚姻的心態,她可以直接將顧宇洲留在家裡,發生一切可以發生的事。可葉默默卻沒這麼做。
「你這真確定要我把他帶走?」仲子霖問道。
「是的。」葉默默肯定的回答。
「你怎麼這麼肯定我不會告訴他?」被葉默默這麼莫名其妙的信任,仲子霖覺得很奇怪。
「因為你是律師。」葉默默看著已經穿戴整潔的顧宇洲,淺淺淡淡笑容里彎出一抹淡淡的憂傷,「因為你了解他。我和他的情況你也很清楚。既已分離,何必再有瓜葛?這樣,對我和他都好。」
「我理解了。」仲子霖不在多說話,背著顧宇洲出葉默默房間。
等到仲子霖一出門,葉默默隨即下了樓,去藥店買了一個避孕藥,合著水一口吞了下去。
如果傷害是必須的,那就將傷害扼殺在萌芽中。
顧宇洲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環視四周一看,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酒店。
房間窗帘是暗灰色,房間飾品裝飾也偏冷,這布置只和一個人的風格很像,這是……
「醒來后,就起來吃早餐。」門被推開,剛運動完的仲子霖穿著白色運動服站在門邊,和他打招呼道。
「我怎麼會在你這?」顧宇洲揉了揉眉心,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喝酒了,自己爬過來的。」仲子霖清淡的扔了一句話,然後就走了。
「……」顧宇洲。他自己爬到仲子霖的家?
昨天他晚上去找了葉默默,在她家裡和她吵了起來,後來他就不記得了。但如果要爬,他也不應該爬仲子霖家。
他依稀記得有個女人坐在他身邊,端著碗、用勺子給他喂湯,他甚至還感覺到她是用親密的方式在給他喂湯,溫溫軟軟的感覺,如夢幻一般。只是遺憾的是,他看不清這女人的面孔。
難道這些都只是大夢一場?
顧宇洲瞬間覺得自己很好笑。他從床上起來,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倏地感覺自己手臂背上隱隱泛疼,對著鏡子一看,好傢夥,他手臂上、背上怎麼會有一條又一條細細的、齊刷刷的印痕,不像是被抓的,也不想是被打的,這印痕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