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懷好意
那家酒店名聲之所以不太好,是因為涉及了其他的活動,之前曾被公安局查過,只是那家酒店的背景好像還挺硬的,在被查之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就又開張了。
岳妙笙輕輕眯了眯眼睛,思慮再三,終於決定做一些準備,雖然說徐總在以往的工作中並沒有什麼出格之舉,但是今天這樣約著見面談事情終究有些反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下班之前,她跟銷售部的幾個男同事約了一下,在這樣的團隊作戰面前,那些男同事都答應跟她一起去。
等到下班后,她帶著幾個男同事坐上白非離送她的那輛拉風的車之後,那幾個男同事開她的玩笑:「妙笙,你這一次可算是發達了,居然有這麼一輛超豪華的車子,白總對你真的很不錯啊!」
岳妙笙只是笑了笑,並不解釋。
她不解釋,那些同事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嘿嘿的笑著。
岳妙笙和那些男同事到達那家五星級酒店的時侯,她泊好車就直接去了徐總早就訂好的包間。
她和那幾個男同事一起進去的時候,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徐總不是一個人到的,他還帶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鄭國成。
兩人的身邊還有好幾位穿著清涼的小姐,此時正笑著和他們在喝酒。
徐總一看見岳妙笙帶了人進來心裡先有幾分不痛快,卻還是笑了笑說:「小岳啊,來了就快坐!」
徐總是個年近五十的大胖子,肚子圓滾滾的就像是懷了八個月的身孕一樣。
岳妙笙笑著問:「鄭少怎麼也來呢?」
徐總笑著解釋:「鄭少是我的朋友,上次有些地方得罪了你,聽說我今天請你過來談事情,他就一起過來,向你賠個罪,你不會介意吧?」
鄭國成上次在公司局裡吃了苦卻並沒有長記性,他看到岳妙笙的時候笑著說:「是啊,我這次是特意向你來賠罪的,你可千萬不要再生我的氣,我上次是鬼迷心竅,都怪那個岳美琪,是她心術不正。」
他此時的臉上是一臉的笑意,只是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那裡轉來轉去,讓人覺得他非常的不正經。
他心裡其實也是不太痛快的,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跟誰服過軟,就算這一次只是做做樣子,他也非常的不舒服。
岳妙笙看到鄭國成的樣子眼裡有了一分冷意,鄭國成是什麼樣的人,她這些年卻是有些了解的,這貨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並不覺得上次鄭國成吃了虧之後就能狗改了吃屎的毛病。
如果說她之前只是懷疑徐總要玩什麼把戲的話,那麼在看見鄭國成之後,她就能完全確定了下來,這一次所謂的談事情其實是個鴻門宴。
只是她人已經來了,徐總和鄭國成又是這副言笑宴宴的樣子,她要是直接給他們甩臉子然後走人的話,多少也是不太合適的。
她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情來,上次致遠的訂單被取消的事情,好像第一個取消訂單的就是徐總,看來,徐總和鄭家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近。
她笑著說:「鄭少說笑了,我哪裡敢生你的氣,上次的事情想來也不過是一場誤會。」
「對對對,就是誤會。」鄭國成笑著說,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看見岳妙笙笑,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好看。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心裡已經開始幻想了。
徐總是久經商場的老江湖,在心裡嘆了一大口氣,也是他欠了鄭總一個天大的人情,鄭國成用這件事來逼他,要不然他也不會跟著鄭國成來做這件缺德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徐總現在的壓力也很大,他知道致遠是鼎天集團的產業,也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得罪鼎天集團。
徐總輕輕碰了鄭國成一下:「小岳真是個爽快人啊!鄭少,你不敬小岳一杯酒嗎?」
鄭國成立即會意,拿起酒杯就對岳妙笙說:「妙笙,我先干為敬。」
旁邊的服務員立即給岳妙笙的酒杯里倒滿酒,鄭國成把酒喝完了,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鄭國成把酒喝完了,只怕是不喝都不成。
可是在岳妙笙的心裡,鄭國成不過是個人渣,這個面子她不需要給鄭國成,於是她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說:「鄭少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對酒過敏,一喝酒就會窒息,鄭少既然是來向我賠罪的,想來也不會免強我喝吧?」
鄭國成的臉色一變,眼見得就要翻臉了,徐總又拍了一下他的手笑著說:「鄭少當然不會勉強小岳,只是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小岳不能喝酒的事情呢?」
岳妙笙淺笑著說:「徐總又說笑了,我之前就滴酒不沾的。」
她這話是事實,不管在什麼樣的場合她基本上是不喝酒的,因為在她看來,喝酒傷身,還會影響人的正常判斷,最重要的是,女銷售喝多了酒,很容易出事,她膽子小,訂單能接就接,接不下的也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喝酒應酬拉單子。
徐總心裡明白,她今天來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準備,她對他是有戒心的。
岳妙笙卻又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對著鄭國成說:「鄭少,我以水代酒,你不會介意吧?」
她也不等鄭國成說話,又扭頭對徐總微笑著說:「我偷偷的告訴徐總一個秘密,之前別人以為我能喝酒,其實我都是用純凈水混過去的,今天大家都熟了,你們又比我先來,我就算是再做些手腳也不好做了。」
她故意把「做了手腳」四個字的單調加重了一點,徐總是人精,立即聽出了話外之音,於是笑著說:「小岳啊,你真是古靈精怪。」
岳妙笙依舊是之前那副淺淡的樣子:「不會喝酒的人又想做好銷售這個工作,想要在這個城市生存,迫不得已總歸要想想法子,還請徐總不要放在心上。」
徐總哈哈大笑地說:「你這麼直白我就算是想說你幾句都沒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