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被他囚禁
這是顏洛詩被囚禁的第48天。
她被人從婚禮上綁架,醒來后就關在這個小木屋裡,已經整整一個多月了,無人問津。
身上還穿著新娘白色的婚紗,雙腳卻被錮上一條帶鎖的鐵鏈,拖在地上,每走一步都會發出一聲詭異的聲響。
鐵鏈的長度讓她無法走出這間木屋,只能讓她走到窗前。她推開了窗子,驚愕地看著外面的景象,除了一排白色的木屋,到處都是珍奇的樹木,最多的是椰子樹。
這裡是熱帶,空氣中炙熱的氣息迎面撲來,與她已經下雪的家遙遠。
「有人嗎?救救我……」
「這裡是哪裡?」
顏洛詩的呼喊無人回應。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她疲憊地躺在床上,傾聽著外面的海浪聲,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顏洛詩聽見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有人接近了她的床。
「是誰?」
顏洛詩警覺地翻身坐了起來,臨海的夜是黑暗的,隱約的她只能聽見陣陣的風聲。
突然黑暗之中,打火機響了一聲,接著一道亮光,她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很帥氣的五官,如雕刻出來般的臉部線條,表情卻是那麼的殘酷,尤其是一雙陰鬱的眸子,帶著鬼魅般嗜血的凶光,這雙眼睛……猩紅的嚇人。
「啊!!!」顏洛詩嚇得尖叫一聲,手上抓的被單應聲而落。
彎下身,她顫抖著手去撿被單,卻莫名地,感覺到周圍浮起一股冷凝的氣息。
沉穩有力的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顏洛詩的視線緩緩上移,慢慢地,一點一點地,一道頎長挺拔的男性身影出現在她黑亮澄澈的瞳孔中。
昏暗的燈光,籠罩在他的臉孔上,襯的他本來就深刻有型的五官輪廓,愈發的陰森深邃,嘴角微微一彎,猶如地獄索命的修羅。
顏洛詩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將我綁來這裡?」她大聲的質問著,想要掙扎,卻根本無濟於事,腳上錮著一條鐵鏈,她所能逃脫的範圍僅限於這個木屋。
「閉嘴!」
男人冷喝一聲,修長而高大的身軀,急促而又冷冽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近在咫尺,她甚至還能聞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古龍水味。
「不要過來!」
顏洛詩驟然驚呼,手忙腳亂地向後退著腳步。
「咚」的一下,光潔的脊背撞上了冰冷的牆壁,疼痛令她的臉色更加蒼白,驚恐顫抖地蜷縮在角落裡,她儼然一隻可憐無助的小獸……
「走開!你走開!」
顏洛詩胡亂地揮著手,試圖阻擋陌生男子的靠近。
「走開?」寒冰澈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優美而富有磁性的聲線充盈著陰鷙、怨恨,「顏洛詩,今晚你逃不掉了!」
驚住,身體一動不動。
顏洛詩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黑暗之中,兩人近在咫尺,雖然她確信自己並不認識他,但是,他知道她的名字「顏洛詩」,那麼,他一定認識她,對不對?
「你,你到底是誰?」
「你沒有資格知道!」寒冰澈毫不溫柔地捏住她的下巴,修長而冰冷的手指緩緩用力,似乎想要將她的下巴捏碎才肯罷休。
「放,開我!」顏洛詩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猛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朝著他撲了過去。
她要他的憤怒,哪怕是抓傷他一點,她也能覺得好受,但是她的衣領子被大力地抓住了,人也被提了起來。
下一秒,恐懼佔據她的心。
寒冰澈很輕易的拎起了她嬌弱的身軀,隨手一拋,將她狠狠地扔在大床上,隨後,他毫不客氣地欺上來,壓住了她的身體。
「放開我!滾開!」
顏洛詩奮力的抵抗,奮力地抬起了腳,鐵鏈被她的力量揚了出去,一聲悶哼,男人似乎被打中了腹部,退了下去。
顏洛詩看不清房裡的情景,雙腳使勁地在空氣中亂踹著。
「別靠近我,別碰我,你這個混蛋!」
「你敢反抗我?」
空氣中一聲冷哼,接著她舞動的雙腿被按住了,鐵鏈子被卸了下來,扔在了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接著顏洛詩感覺前身一個巨大的陰影逼近過來。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呢……」
話音一落,顏洛詩的唇被堵住了,她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羞辱爬上了她的心頭,她張開了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寒冰澈吃痛,放開了她,眼裡出現了征服的YU望。
下一秒,他如死神般降臨,猛力襲來,他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頸,另一手撕破她的婚紗。
顏洛詩不停的掙扎,她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屈辱。
不顧一切的反抗,拚死掙扎!
奈何他力大無比,她根本掙脫不掉。
無奈之下,她只好使出最後一招,手不知何時摸到了被他剛剛卸下來的鐵鏈子,突然用力一扯,不假思索的朝男人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顏洛詩閉著眼,不敢看到血。
至今為止,她還沒有殺過人,更加沒有傷害過一個人。
今晚若不是情勢所逼,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房間里很黑暗,她看不清,也不知道自己砸中了男人沒有,只知道自己像個瘋子一樣,胡亂的揮動著手裡的鐵鏈子。
寒冰澈一點點被她徹底惹怒,一雙猩紅的眸子彷彿能燃燒起火焰。
「顏洛詩,我會讓你因此付出代價!」他放下手,憤怒的低吼一聲,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
說完,拾起自己的外套,寒冰澈開門,重步離開了木屋。
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酷跑停在屋外。
寒冰澈雙手插在褲袋,身穿白色襯衣外披黑色西裝,微微敞開露出一條暗紋深紅色領帶,從里走出,修長而筆直的雙腿跨入跑車之後,發動引擎,揚塵而去。
金忠雙手握在方向盤上,心不在焉,不時從鏡子里看看後座的那個男人。
他正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緊蹙眉,不耐煩的扯松端正系在衣領外的那條領帶。
他的外套披得鬆鬆散散,不經意露出了額頭上的一團紅色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