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是你欠我的

「肖遠，不如我們離婚吧。」

我冷冷拋出這句。

肖遠一怔，一雙黯淡無光的雙瞳瞬間放射出狠毒的光芒：「你敢，你特么的要是敢跟我離婚，我就弄死裡面那個小的。」

放出狠話還不過三秒鐘，肖遠忽然在我身上一抖，緊接著整個身子顫抖了起來，之後又跟每一次一樣口中吐出了白沫。

身子越抖越快，像拖拉機上的馬達。

肖遠雙眼一翻咣當一聲摔在地上。

「操！」我站直身子，狠狠的在他身上猛踢了一腳。

肖遠的身體不斷的扭曲著，他用僅存的意識一伸手抓住我的小腿，扭曲的臉上一雙昏黃的死魚眼讓人看了想吐。

真特么的想跟他同歸於盡。

我衝進洗手間，拿起一塊濕毛巾又沖了出來。跪在地上抬起肖遠的頭把濕毛巾狠狠地塞進肖遠的嘴巴里。之後伸手用力按住他的人中。

肖遠打了個哆嗦，終於緩神過來。瞪著一雙死魚眼，苛求的看著我。

「呸。賤人！」我對著他猛淬了一口。

將他的頭放在地上，快速找來簡易吸氧裝置扣在肖遠的嘴巴上。

肖遠伸出顫抖的手抓住吸氧裝置狠狠吸了起來，很快肖遠的臉變得不再那麼蒼白。

肖遠又在地上蜷縮了幾下，終於恢復些神智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向我撲了過來。

他再次將我撲到在沙發上，不過這次他再也沒有親我，而是用里拽掉了我脖子上的一根金項鏈。

「劉連，這是你欠我的。你永遠都還不完。」

肖遠轉身就走，巨大的開門關門聲嚇得我都心猛地一蹙。

我連忙沖向卧室，還好，瀟瀟沒有醒，蜷縮在他的小床上，抱著他最愛的玩具熊，睡得很是香甜。

「瀟瀟，媽媽只剩下你了。」

我抱著雙臂貼著冰冷的牆壁坐在地上。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

我蜷縮在房間的一隅失聲痛哭。

很快，瀟瀟醒了，胖乎乎的小手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媽媽，我是不是要遲到了？」

我慌亂的擦去臉上的眼淚，沖著瀟瀟微微一笑：「怎麼可能，快點起來刷牙洗臉，媽媽帶你去吃早餐。」

「嗯。」

瀟瀟乖乖的點頭，連忙自己穿好衣服下床，小小的身子拖著拖鞋一路噠噠噠的跑向了洗手間。

很快，瀟瀟洗漱完畢。一身清爽的站在我的面前。

「媽媽，我洗好了，我們去上學吧。」

「好。」我牽起瀟瀟胖乎乎的小手，在瀟瀟的存錢罐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走出家門。

瀟瀟今年五歲，在小區附近的幼兒園上中班。

送完瀟瀟回來，我倒頭就睡。睡到昏天暗地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大作了起來。

是夜總會打來的。現在還沒到我上班的時間，我有些反感，加上昨晚的事，我更有一些怨氣在裡面。

我接起電話，並沒有出聲。

「榴槤，快來夜總會，黎子墨來了。」聽筒里傳來梅姐急躁的聲音。

「梅姐，今天輪到我休息了。」

「我知道，只是黎總非要點名叫你，就算是幫幫忙，這個男人我們誰都惹不起。快點快點，黎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