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理想和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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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痴笑我不能拒絕，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痴笑我不能拒絕，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一曲《吻別》唱完，李擎在「好！」、「再來一首！」「李擎我愛你！」等等喊叫聲中揮手走下了舞台。

剛一下舞台，就聽見馮曉剛喊他，「擎子，這邊！」

李擎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馮曉剛和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角落裡。

隨後，李擎徑直向著馮曉剛他們走去。

剛到馮曉剛他們那桌，已經站起來了的馮曉剛就給李擎介紹那兩個同樣站起來了的中年：「擎子，這位是張陪仁張先生，台彎的大老闆，這位是劉卓揮劉先生，香江的大老闆。」，然後馮曉剛又給張陪仁和劉卓揮介紹李擎：「他就是你們要找的李擎，我鐵磁。」

一聽張陪仁和劉卓揮的名字，李擎腦中立即閃過了後世兩個消失在歷史長河裡的唱片公司——磨岩唱片（現在叫魔岩文化，三年後才改得名）和大地唱片。

張陪仁先伸出手，笑道：「你好，李先生，我是滾石旗下魔岩文化的總經理張陪仁，我們魔岩文化剛剛創立了中G火品牌，專註打造大陸搖滾文化、發揚大陸搖滾文化、推動搖滾樂浪潮，《追夢赤子心》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頂尖搖滾歌曲，我希望能跟李先生你共同打造《追夢赤子心》。」

李擎不動聲色的問：「你們魔岩文化只看上了我的《追夢赤子心》？」

被李擎這麼直言不諱的一問，張陪仁怔了一下，隨即道：「我的初步打算是，讓《追夢赤子心》和唐朝樂隊、張處、何永、竇維、王永、方可等著名的搖滾樂隊與音樂家的歌曲共同出一張專緝，等你有了一定的名氣，我再為你單獨出一張搖滾專緝，至於你的其它歌曲，我則可以幫你出一張EP。」

表面上，李擎的神色如常。

心中，李擎卻在為張陪仁和魔岩唱片惋惜不已！

若只論巔峰時期的輝煌，包括中G唱片這個內地唱片公司的龍頭在內，內地沒有一家唱片公司比魔岩唱片更輝煌。

兩年後的香港紅磡體育館的搖滾之夜，魔岩三傑讓內地的搖滾音樂大大的露了一把臉，一舉扭轉了世人對內地音樂的看法，讓搖滾席捲了全國。

可惜！

搖滾所倡導的叛逆跟主流價值觀背道而馳，再加上很多人意識上的偏見，搖滾註定會被打入另類，進而成為不受待見的文化，最終走向沒落，就跟致力發展搖滾文化的魔岩唱片一樣。

李擎鬆開張陪仁的手，劉卓揮立即將手遞過來跟李擎握手，並道：「李先生，您的《追夢赤子心》、《愛恨交織》、《悟空》、《吻別》我們大地唱片全都非常喜歡，我們大地唱片希望能為您量身打造一張專輯。」

這時，馮曉剛插話道：「別站著了，大家坐下來慢慢談，這事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定下來的。」

李擎也道：「是呀，坐下來慢慢說吧。」

聽了李擎和馮曉剛的話，張陪仁和劉卓揮坐回到了他們的椅子上。

隨後，李擎和馮曉剛也坐下了。

四人都坐好了之後，張陪仁道：「李先生，你的加入必定會讓中G火品牌燒遍整個中G，另外總部滾石對於中G火這個品牌也會大力支持，你的唱片如果出成績，我可以幫你將它發行的台彎，乃至整個亞洲，你應該知道，大陸市場雖大，但它畢竟還未開發出來，就目前而言，台彎等地才是華語唱片的黃金市場。」

這兩年，內地初步形成了唱片經濟主導的產業環境，唱片公司不斷湧現，寶麗金、滾石等唱片公司全都非常重視內地這個新生的唱片市場紛紛在內地布局，所以，李擎相信張陪仁說得不是空話，如果自己的唱片賣得夠好，他會將自己的唱片賣到台彎等地的！

見張陪仁反覆拿其背後的滾石唱片誘惑李擎，劉卓揮不禁有些著急！

大地唱片只是一家兩年前才在香江創辦的唱片公司，怎麼可能跟滾石唱廠這種巨無霸抗衡？

再者說，大地唱片才被香江智才企業收購併移師到京都，怎麼可能跟已經在京都站穩了腳的魔岩文化相比？

所以，急於打開內地唱片市場的劉卓揮忍不住道：「李先生，我原來是Beyond的填詞人，對於搖滾音樂非常熟悉，您的確是最好的搖滾音樂人，可您的音樂風格並不局限於搖滾，民俗、古風、靈魂樂您也都擅長，單單去做搖滾樂，未免有些可惜了，我希望能跟您通力合作，打造出一張能將您的音樂才華完全釋放出來的專輯……另外，咱們如果合作，分賬方面的事情好商量。」

老實說，魔岩和大地都不是李擎想合作的唱片公司！

前者，致力發展搖滾，不重視其它音樂。

後者，底蘊卻不足。

李擎心中的合作夥伴其實是中G唱片——雖說中G唱片是國企，掣肘較多，規矩也多，可它畢竟是目前內地唱片公司的龍頭，在內地有完善的發行渠道（基本每個省份都有子公司），在海外也有不錯的發行能力，明年廣州分公司出版發行的《小芳》，半年內銷量就突破了一百萬大關。

可惜——

中G唱片並沒有找上門來！

這至少說明，中G唱片不重視他李擎。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目前的中G唱片是內地無唱片公司可抗衡的王中王，目前的李擎只不過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歌舞廳駐唱歌手，中G唱片怎麼可能屈尊降貴主動來找李擎？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勉強跟中G唱片合作，也沒什麼意思，因為中G唱片絕不會給李擎想要的條件。

這樣一來，李擎暫時也只能是在魔岩和大地中作出選擇了。

至於選誰嘛？

那話怎麼說來著，和你談理想又談錢的才是好的合作夥伴，和你只談理想不談錢的都不想給你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