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婆媳相聚
詹伊望也不推卻和拒絕,任由封子川摟著。
她愛封子川,封子川是她生命中的一個意外,美麗的意外,所以她接受他,哪怕他在她生命中存在的時間會很短,她也在所不惜。
封子川摟著她,萬般溫柔、萬般珍惜、萬般憐愛。甚至還想把她捧在手心,體貼的呵護她,驅散那籠罩在她心上的陰霾。
對他來說,詹伊望是上帝賜予他的厚禮,能上帝派來拯救他的女神。詹伊望說什麼,他信什麼。他不會派人去查她的過去,因為都已經過去。
愛情總在不經意間來臨,如風一般輕輕的刮過。人們都沒有做好準備,振奮驚喜的同時又慌亂失措。
封子川和詹伊望,在這家咖啡館一共待了兩個多小時。傍晚的時候,他們手牽手離開,漫步在初夏的夕陽下。
夕陽絳紅,嫵媚醉人,泛著繽紛的光澤。不過,比夕陽更為醉人的是他們之間的溫馨和默契。
他們之間,正在享受著那一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浪漫。
走到這一條柏油路的盡頭后,他們一起慢慢的轉彎,到餐廳、到音樂廳、到電影院……
隨著跟封子川的相處,詹伊望又一次頓悟,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自己,那麼就得及時放手,一味強求,弄疼的還是自己。
還有一個道理,一顆心放寬放平淡了,眼睛自然就看得遠了,天空便也顯得高而廣闊了。
凌晨再回到詹家別墅,詹伊望的小臉兒,相比從前的任何時候都要艷陽高照。
詹恪嘉還沒有睡。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把一切看在眼底。這一回,為了表示他充分的尊重她,他沒有詢問陪同她的保鏢。但是,他自己大致猜到了,猜到了詹伊望出去是為了見誰,最終又產生了什麼樣的結果。
這會兒。詹伊望的心情高興。詹恪嘉的心情便比她更加高興。雖然這些天,他們父女又在冷戰,相互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詹伊望經過客廳時。看見詹恪嘉還坐在那裡。本來她還在生詹恪嘉的氣,怪他侵犯她的*,所以不理他。
現在她忽然就不生氣了,沖詹恪嘉擠出一個愜意的笑臉。甜甜的喊了一聲爹地。
在這炎熱的天氣里,詹恪嘉聽了。心上又如淌過一泓涼爽的清泉。因此,他還不得不感嘆,愛情是一種特別神奇、特別有效益的東西,它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改變一個人的情緒和心境。
詹伊望上樓后。梳梳洗洗躺chuang上睡覺。
這一晚,她的大腦前所未有的興奮,過了好久才進入夢鄉。然而一進入夢鄉后。她也睡得前所未有的香沉。
這一晚,歐言峰也很晚才回到海邊別墅。白天的時候。他終於敲定了在這邊的事業。花數億在市中心稍稍偏北一點的位置,買下了一幢二十層高的大樓。
歐言峰因地制宜、綜合考察和考慮后,決定在這邊成立一家珠寶公司,名叫gigi珠寶。
gigi乃他即將出生的女兒的英文名,歐言峰這麼做,就是為了送女兒一份禮物。
他愛他的妻子和女兒,他恨不得向全世界表達。
因為要應酬,今天歐言峰的晚餐也是在外頭吃的,另外還喝了不少酒。此時回來,他的狀態醉醉醺醺,走路搖搖晃晃。
一進卧室,環境的灰暗還致使他差點跌倒。路小西早就睡下了,突然聽到他製造的砰通聲響,被嚇一大跳,趕緊從chuang上坐起身,把最亮的那一盞大燈都打開了。
路小西身子怔了一怔,揉揉眼睛看清楚了是歐言峰迴來了,趕緊下chuang去。
「言峰哥哥,你今天喝酒了?你幹嘛喝酒啊……」路小西一邊責他、一邊扶他,把他一根又長又重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跟他一起往浴室去。
「寶貝……寶貝……」歐言峰也一直喊著她。但是,又沒有什麼想對她說的。
「言峰哥哥,你喝醉了,一身酒味,以後我不許你喝醉了,不然我不理你了!」路小西又淘氣的抱怨說。
她很心疼歐言峰,她知道喝醉一次對身體的殺傷力很大。她架著歐言峰走,也架得很吃辛苦、很吃力。
歐言峰卻又否決她,一路踉蹌著腳步,含糊不清告訴她,「我沒有喝醉,寶貝,我沒有喝醉……」
現在他頭疼欲裂,也不想去洗澡,就要撲通倒到chuang上,侍弄侍弄路小西,然後睡大覺。
「唉,你連走路都走不穩了,還說沒醉……」路小西又很無奈、很不耐煩的說。仍舊架著他,艱難的往浴室去。
歐言峰也知道路小西在心疼他。路小西的表情愈是著急、愈是焦慮,他的內心愈是滿足。
因為時至今日,他的小甜心、小可愛,無論身心還是靈魂,都已經真正全部屬於他了。
「寶貝……」歐言峰又喊她一聲,喊得無比輕柔、無比溫和。
路小西恍若無聞,一門心思,順應自己所想的,要架歐言峰去浴室。
她要給歐言峰洗澡,把他洗得乾乾淨淨,去掉他身上的酒味。
不料,走著走著,走到半途,歐言峰忽然停了下來。
歐言峰摟著路小西的脖子,扯著她的一隻胳膊,輕輕將她往旁邊的大chuang上一帶,與她一同側躺下去。
「啊!」路小西失聲叫嚷一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歐言峰又微微支起了身,用手捂了捂她的嘴。
「噓……」捂完后歐言峰又做了一下手勢,示意她別出聲了。讓他看看她,好好的看看她。
路小西張了張嘴,想說的話說不出來,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最終只得任由歐言峰睥睨和觀賞。
明亮的白色燈光下,歐言峰濃言如畫的眸子,危險淺眯,散發著很重的yin靡的氣息。
他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看路小西了,好久好久沒有品嘗她甜美的味道了。
路小西的模樣一成未變,味道也一成未變,始終可愛清新、耐人尋味。
歐言峰如此神態。另加渾身酒氣。弄得路小西更加緊張和慌亂。剎那間,她心跳的速度加快了好多倍。
「言言言言言……言峰哥哥……」路小西依然結結巴巴。
「寶貝,我要你。」自己心中的想法。歐言峰直言不諱。然後一隻大手罩在了她xiong前的一隻渾圓上,俯下頭去wen了wen她的眼睛。
路小西粉嫩的小臉兒急劇漲紅,眼睛一閉,腦袋一偏。不再注視歐言峰,害羞的說:「不行。淇淇抗議!」
歐言峰薄厚適中的chun優雅一揚,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肯定的說,「她不會。不會抗議。她會跟我這個爹地穿同一條褲子,堅守同一戰線。」
「額……」路小西又睜開眼睛,不服氣的沖他吐了吐舌頭。但是。懶得說話了,微撅著嘴。
歐言峰帥氣而冷酷的面龐上又滑過一絲難得的笑。他的另一隻手抽出來,又掐了掐路小西臉上那堆凝脂般的細肉,說:「我先去洗澡,寶貝等我……」
歐言峰頹然起身,路小西又望著他的背影,傲嬌的說,「不行,不等!我要睡覺!」
其實,她盼著歐言峰快點洗完澡,快點回來,只要動作輕一點,她知道寶寶是不會抗議的……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幃?
這一晚,也是chun色纏綿的一晚,溫柔的纏綿……
時光的車輪,一步一步,不厭其煩的自歲月的長河中輾過,轉眼間又到了十二月份。
悉尼的十二月份,往夏季中間走,天氣愈發炎熱。
中國A市那邊,歐建國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接下來這個月份的一切工作。
路小西的預產期是在二月份,端芷魚說,她要到悉尼陪路小西生產,所以歐建國送她到悉尼。
歐建國和端芷魚抵達悉尼后,先住進了悉尼國際大酒店,因為歐建國不肯跟歐言峰和路小西住一起。
聽說歐建國夫婦來了,消息靈通的詹恪嘉立馬把自己的助理艾倫派到悉尼國際大酒店,邀請歐建國夫婦晚上一道用餐,說給他們接風洗塵。
雖然從前詹恪嘉做得很過分,然而這一回,歐建國和端芷魚也沒有推卻。畢竟詹恪嘉知錯了,真誠的向他們道過歉,最後還協助歐言峰對付了龍嘯。
安頓好后,夫婦二人又在師禹和師舜的陪同下,去往歐言峰和路小西所住的海邊別墅。
海邊別墅所在的位置有點偏,路程繞。出發之前,端芷魚先給歐言峰打電話,喊他派人過來給他們做指引。
歐言峰一大早出去了,匆匆忙忙,也不知道去哪兒,沒有帶手機,路小西接的端芷魚電話。
開始路小西的腦子裡嘰里咕噥,凌亂了好一陣。然後她才細聲細氣應道那頭的端芷魚,問道她,「喂,媽咪,怎麼啦?」
端芷魚一聽是路小西的聲音,怔了一怔,「嗯?是小西啊,你一個人在家?言峰了?」
「言峰哥哥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了,沒帶手機。」路小西回答。光聽她的聲音,便能聯想到她那嬌滴滴的模樣。
「哦,這樣……」端芷魚又笑了笑,感嘆似的說。
路小西揪了揪眉,又問她,「媽咪,怎麼啦?」
端芷魚想,跟路小西說也是一樣的,要她派一個人過來悉尼國際大酒店這邊,引領他們到海邊別墅。
端芷魚說:「小西,我跟你爹地在悉尼國際大酒店,正準備動身去你們那。你讓師拓也出發,在路上接應一下我們。」
「啊?」路小西又是一愣。端芷魚他們今天就到了悉尼這邊,原本她還不知道的。
隨即她又反應過來了,很重點頭沖端芷魚說:「好!媽咪,我派師拓去接你們!」
「行。」端芷魚又表示滿意,掛了電話。
路小西出了卧室,下樓找師拓,結果師拓不在,一大早隨歐言峰一道出去了。
張颯也不在。師益的情況逐日好轉,但是,尚未完全蘇醒。前兩天,張颯便一個人去這個國度其他的地歐旅行了。
她是真的太累了,所以出去放鬆、放縱、放空。
無奈的路小西,想一想后,隨便叫上一個保鏢,載著自己從海邊別墅出發。
一般來說,海邊的氣候都是比較涼爽的,海風鹹鹹,夾雜著極其微小的水珠,拂上人的面頰,令人倍感舒適和愜意。
路小西坐在車裡,車沿著臨海的柏油路行駛,千回百繞。
今天這一帶,來來往往穿梭的車輛較少。好不容易遇見了一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勞斯萊斯銀魅,路小西便立馬掏出手機,給端芷魚打電話。
她還算了算時間,時間很應點,她想那應該是歐家的車。
端芷魚接到路小西的電話,聽到路小西說看見了他們的車,她又振奮的吃了一驚。
路小西自己出門來接應他們,她著實感到意外、感到欣慰。
兩輛車會合,停下之後,路小西下車,改而坐進了端芷魚他們的車裡。
再回別墅的路上,端芷魚親切的握住路小西的手,與她挨著坐著,喋喋不休的向她問這問那。不過,端芷魚詢問的內容,大多數只與路小西一個人有關。
路小西也不嫌棄她煩,一一領受著她的嘮叨和關心。並且端芷魚的關心,使得她越來越安然……
歐建國在悉尼,就待了整整一個月,一過完元旦便回中國A市、回拓遠集團去了。沒辦法,那邊工作上的事情實在是多。
端芷魚沒有跟歐建國回去,繼續留在悉尼。她搬進了海邊別墅,跟歐言峰和路小西住一起。
前面的十二月份,張颯遊歷觀光了澳洲的許多地歐,一過完元旦她也回到了悉尼。
現在的師益,還是躺在病chuang上,睜不開眼。不同的是,他會說話了。
師梵和師仁守在他的chuang邊,時常聽見他在喊著誰的名字。
他的聲音極小極輕,朦朦朧朧、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