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五章 殺人
「你們走吧!」顧判回頭對李修年幾人說道。
「是……是,前輩!」李修年雖然頭髮都白了,但是面對這個將人燒成灰,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青年,隱隱約約間,讓他想到了那種人。
顧判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讓李修年更是肯定了這個猜測,搖搖頭,大聲喊道:「走!」
顧判如今神識無法用,只能靠感應氣息才能分辨,雖然麻煩卻也沒辦法。
兩股修士的氣息都處在不同的方向,聲音不時的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聞之讓人心酸。
顧判渾身冰冷,一股殺氣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正準備迅速將兩個修士斬殺,卻聽到了旁邊一幢倒塌房屋中的動靜。
「娘,娘,別丟下我呀!娘!」稚嫩的孩童聲音從倒塌的房屋之中傳來。
顧判眉頭不由一皺,抬手一揮,頓時,覆蓋在表面的破磚瓦牆立刻消失不見,露出了其中的面貌。
只見一個稚齡孩童哇哇大哭著不住的搖著躺在地上的一個婦女,只是婦女卻是緊閉雙眼,面容慘白,顯然已經咽氣多時,只是孩子卻已然不知曉。
在婦女身旁躺著一個中年男子,被一刀捅穿了心窩,而婦女腹間卻插了一把匕首,上面握著的正是婦女自己的手,顯然,這位婦女是自殺身亡。
「娘,娘,孩兒以後一定乖乖的,你不要丟下我呀!」孩子依舊不住哭喊著。
顧判獃獃的看著,內心卻是翻江倒海,輕輕在孩子頭上一撫,孩子立刻昏睡過去,將孩子抱在一邊牆角,顧判心中殺機終於瀰漫出體。
顧判怒了,身形一動,風馳電掣般瞬間沖入了其中一個修士所在的地方,長嘯聲獅虎龍吟般響徹雲霄。
二首領張二和一眾屬下眼看著一個青年,殺氣凜凜的沖了過來。
黑龍軍一下子就亂了陣腳。顧判沖入黑龍軍之中,連連揮手,一大團恐怖的火焰迅速離體,吱吱爆裂聲連串響起,撕心裂肺的慘號聲讓一眾黑龍軍嚇得魂飛魄散,簡直就是一場屠殺。
張二看著一個青年沖入自己屬下之中瘋狂廝殺,立刻也怒了,他也看出這人是個修真者,但是卻看不出顧判到底修為如何,可是看顧判的動作卻判斷顧判頂多就築基中期的修為,立刻就撲身而上。
「滾!」顧判對張二的攻擊視若未睹,冷冷一聲大喝,仿若天神一般,一掌將張二捲入了體內真火之中。
瞬間,張二還沒來得及體會那恐懼的感覺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剩下的黑龍軍瞬間四散奔逃,誰都不敢跟顧判交手。
看著七零八落的黑龍軍,顧判右腳猛地一踏地面,瞬間朝另一個方向衝去。
張大老遠看著顧判眼含煞氣,瘋狂的衝擊過來,心中頓時一凜,築基後期的修為讓他察覺這青年極為的恐怖,立刻想都不想就要躲開。
可是顧判豈會讓他如意,在張大閃躲之間,顧判瞬間已經捏住了張大的脖頸,絲毫不容張大反抗。
「前……前輩……前輩饒命啊!」張大嚇得魂飛魄散。
「饒命?哈哈哈哈,你殺這些無辜百姓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饒命,啊?」顧判冷冷一笑,隨即猛地一聲大喝,抓著張大的脖子,用力朝地下甩去。
「砰」的一聲,張大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就成了一團肉醬,看的四周之人頓時乾嘔起來。
黑龍軍哪裡還敢停留,全部一鬨而散,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對這些黑龍軍屬下,顧判並無惡感,凡人有凡人的生活,顧判自然不會幹涉其中,因此對這些黑龍軍中的數千手下卻沒動殺機。只是將罪魁禍首的三人斬殺與地。
顧判煞氣騰騰的站立當中,停留片刻,就迅速騰身消失在天際,讓一眾世俗凡人登時看傻了眼,隨即都立刻跪下,不住的磕頭,感謝著上天。
顧判直接飛到了皇宮聽雨軒中,對站在門口的羅不戒說道:「讓姬凡可以去清遠山了,勢必要斬草除根!」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入聽雨軒中。
羅不戒聞言,不敢有絲毫懈怠直接奔赴了城衛軍駐地,將此事稟報了二皇子姬凡。姬凡聽后,心中大喜,立刻召集軍中將士,開拔清遠山,剿滅匪軍。
盤膝坐在自己房中,運轉了十個周天,才算慢慢平復了心情,只是眉宇間依然隱含著煞氣。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叫聲:「聖旨到!」
微微一皺眉,顧判不由得推門出去,卻見到從聽雨軒外,此時進來了一大排人,其中為首一個長相清秀的太監手中拿著一桿佛塵,身右側跟著一個小太監,雙手捧著一個紅色盆,其上放著一卷錦黃綢布,想來就是所謂的聖旨。
為首的太監身後左側是一排帶刀侍衛,右側是一排宮女,在太監身旁兩側則站著一個供奉和大皇子殿下。
見到顧判出來,太監淡淡的看著顧判問道:「你就是顧判?」話一問出,卻見到那供奉眉頭不由得一皺,尷尬的朝顧判笑了笑。
顧判也不在意,點點頭道:「不錯,我就是!」
「恩!那就跪下接旨吧!」清秀太監立刻抬手從身旁小太監雙手捧著的盆中拿起了聖旨。
攤開聖旨剛準備念,卻見顧判已然定定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跪下的打算,不由得大怒,聲音尖利的喝道:「大膽,還不快跪下接旨!」
顧判眉頭微微一皺,抬眼一撇,卻從那大皇子眼中看到了一抹狡詐,無奈的搖搖頭,對那供奉道:「不要來煩我!」說完,顧判抬手一揮,就將眾人全部送出了聽雨軒,而眾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那供奉臉色陡然一白,心中一慌,神色之間立刻顯得有些焦慮。
而那大皇子眼中閃過一道驚怒之色,但卻隨即隱沒,至於那太監,渾身不住的顫抖,尖利的聲音猶如磨牙一般難受。
「大……大膽!竟然……竟然敢違抗……違抗聖旨!簡直……簡直太……放肆了!」
大皇子和煦的一笑,道:「和公公,既然此人不接聖旨,我們就如實稟報父皇,讓父皇派人來捉拿於他,到時候,他就知道後果是如何了。」
「對!對,大皇子殿下說的對!」這位叫做和公公的太監聞言立刻尖聲說道,身形一顫,立刻轉身朝一側離去。
待那太監離去,供奉才對大皇子說道:「大殿下,還是莫要惹這人為好,至今我也不明白這人是何修為,不過最起碼都是金丹期!」
聞言,大皇子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將二弟私自招攬屬下的事情告之父皇,讓父皇派人宣召此人進殿,果不其然,此人定不會下跪接旨,這樣一來,陛下定會派出幾位大供奉來捉拿他,到時候,沒了這人的幫助,我看姬凡能得瑟到什麼程度。」說完,衣袖狠狠一撇,也離開了。
那供奉無奈的搖頭嘆氣了一聲,看了看聽雨軒,最後也離開了。
「這小子心機倒是深沉,只是可惜用錯了對象。」顧判收回聽力,無奈的想到。
半個時辰之後,顧判又聽到了大量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顯然正是那所謂來抓他的了。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走出房間,坐在了院子之中,翻手掏出一瓶酒,自斟自酌起來。
不過是,聽雨軒門口聚攏了大量身影,除了那去而復返的太監、那供奉和大皇子之外還多了兩個面目老態的老者,想來就是那皇族大供奉了。
幾人踏入聽雨軒之中,看到顧判悠哉游哉的坐在凳子之上喝著酒,大皇子嘴角閃過一抹陰笑,就聽到那太監刺耳的聲音傳來:「就是這人,陛下宣召他,竟然敢不下跪接旨,簡直膽大包天。幾位大供奉可一定要將這人擒下。」
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個太監,立刻使得那太監閉上了嘴。
夏丘不屑的看著這個太監,心想若是讓一個修真者下跪,這不是痴人說夢嘛。
想著,與身旁的同伴月豪對視了一眼,瞅向了顧判。
「哈哈,道友,你我又見面了,不過在下卻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在下月豪!這位是我師兄夏丘。」月豪朗聲笑道。
顧判看了看月豪的模樣,想起了當初自己被姬凡救回來的時候,姬凡就是讓這個供奉給自己療傷的,只不過自己的傷勢就憑他金丹四品的修為怎麼可能有用。但是別人畢竟幫過忙,顧判也不能給人臉色,只能笑道:「月道友,夏道友,在下顧判,一介散修。」
兩人聞言也不意外,在這霖陽星中除了重玄宮,大多就都是散修了,除非是其他星球中人。
「呵呵,顧道友,這位和公公是代表陛下來邀請道友的,不知道道友可否賞臉?」月豪哈哈笑道,指了指身旁的太監。
顧判既沒有招呼他們,也沒起身,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口中笑著說道:「我身上還有傷,只能抱歉了,等我傷勢恢復,定當拜見一下皇帝陛下。」
「你……」那太監聞言,不由得大怒,剛要發飆,就發現自己口在動,聲音卻是沒了,心中不由得急怒攻心,登時暈了過去。
身旁之人立刻手忙腳亂的扶著這位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大皇子姬連雲微不可查的閃動了下眼睛,隨即就若無其事的幫起了眾人,不再朝顧判這邊看。
顧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大皇子,對夏丘和月豪道:「我還要運功療傷,諸位請便吧!」說完,雙目之中精光一閃,夏丘和月豪心神猛地一跳,一股心悸的感覺登時升騰起來,讓兩人立刻感受到極為的不自在,忙告辭了出去。
待眾人離開,顧判一口飲盡了杯中之物,起身回到了房中,掏出幾塊靈石揮手布置了幾個簡單的陣法,就盤腿坐在床上入定了。
至於那什麼聖旨,顧判理都懶得理,要不是姬凡有恩於前,顧判豈會一直逗留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