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不好受
「混蛋？」張恆吐出一口煙霧，冷峻大笑，豁然矮下腰，看著方一山的眼睛，冷道：「你跟東瀛人合作，盜取華夏國寶，這就不是混蛋了嗎？你對自己孫女下藥，讓拓跋峰這個畜生玷污，這就不是混蛋了？」
張恆哈哈大笑起來，譏誚道：「好在雪兒平安無事，不然我今天都恨不得把你們兩個混蛋活颳了，現在你這個老東西罵我混蛋，那好啊，我張恆就是一個混蛋，所以今晚你們落在我這個混蛋手裡，註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方一山看著神色狠辣的張恆，頹然斜靠在沙發上，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張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拓跋峰心裡很清楚自己跟張恆仇怨，若是自己落在張恆手裡，那麼自己必死無疑。
張恆看了拓跋峰一眼，扭頭對王棟道：「我知道王書記不適應這種場面，我也不為難你，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你現在可以上樓了。」
王棟看了幾眼地上的人頭，感覺自己胃裡一陣翻騰，也不勉強，道：「那麼多謝張少了，我先上樓！」
王棟此時才算見識到張恆狠辣的手段，稱呼也從張恆變成張少，心裡算是徹底信服張恆，更加畏懼張恆，知道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活閻王。不由他心裡狠狠打了一個冷戰，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幸運還是愚蠢，居然得罪這個男人。
夏瞳卻要鎮定很多，雖然看起來她柔柔弱弱，但在龍組也殺過人，雖然這種血腥場面沒有見過，但也不至於如王棟一般不堪。
張恆看著王棟上樓，這才把手裡煙頭掐滅，起身一把提起方一山，直接摔在地上血泊中，看著方一山身體蠕動幾下，好似一條蛆蟲，如何也站不起來，這才把目光投向拓跋峰。
「張少，張少，我知道錯了，這……這一切都是方一山的注意，我只是跟他回國來玩的，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錢！」拓跋峰看著張恆逼近，徹底沒有先前的跋扈樣子，縮在沙發上，面色蒼白求饒。
張恆看著毫無骨氣，居然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方一山頭上的拓跋峰，不屑道：「跪下，跪下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好，好！」拓跋峰趕忙點頭，然後直接跪倒在張恆身前，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方一山在地上看著毫無骨氣的拓跋峰，一張老臉扭曲的可怕，大罵道：「拓跋峰，你這兔崽子，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
「拓跋峰哭的稀里嘩啦，看著地上蠕動的方一山，狠聲道：「你這老鬼給我閉嘴，若不是你這老鬼說把雪兒嫁給我，我也不會得罪張恆，更不會淪落如此地步，這……這都是你害的！」
方一山痛心疾首看著此時把責任都推卸到他頭上的拓跋峰，感覺自己以前是瞎了眼，居然那麼疼愛這個孩子，沒想到這就是一個白眼狼，反過來咬自己一口。
張恆看著悲痛欲絕，神色痛苦的方一山，譏笑道：「老鬼，怎樣？這就是你疼愛的孫子，關鍵時候為了活命寧肯犧牲你，真是可悲啊，我還以為你們這對爺孫感情很好，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個笑話。」
拓跋峰另一隻手扯住張恆褲腳，求饒道：「張恆，你放了我，我不會跟你搶雪兒的，更加不會在跟你作對，我這就出國，永遠消失在你面前好不好？」
拓跋峰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我還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張恆，求你了，別殺我，我是無辜的，一切事情都是這個老鬼讓我做的，你殺就殺他，別殺我。」
「你給我閉嘴！」方一山大吼一聲，氣的劇烈咳嗽，滿眼厲色看著拓跋峰，「你這個小畜生，就忘了我平日是如何疼你的，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
拓跋峰不敢看方一山眼睛，在地上給張恆不停磕頭，不停求饒。
哐當！
張恆把自己的軍刀仍在地上，退後一步，冷眼看著拓跋峰，道：「殺了方一山，你殺了他，我就放了你！」
「我……」拓跋峰看看軍刀，再看看滿眼赤紅瞪著自己的方一山，猶豫一陣。
「怎麼？不殺？」張恆聲音一冷，包含殺氣道：「那我就殺了你。」
「不！不！」拓跋峰連忙撿起地上軍刀，抬頭看著張恆，道：「我殺，我殺，只要你放了我，我這就殺了方一山！」
方一山滿臉死灰看著拓跋峰這個自己疼愛的孫子，這個自己視如己出的孫子，此時居然為了活命，要親手殺了自己。
「你這畜生，我當初就是瞎了眼，早知道你如此品性，我就該親手宰了你！」方一山惡狠狠吼道。
拓跋峰握著刀站在方一山頭頂，哭道：「山爺爺，你不要怪我，我不想死，我要活著。」
「你……」方一山眼睛一瞪，剎那間又弱了下去，頹然悲呼道：「你這小畜生，當初就是老夫我瞎了眼，瞎了眼啊！」
「對不起，山爺爺，對不起！」拓跋峰哭得稀里嘩啦，手裡握著軍刀，對著方一山狠狠戳下去。
「張大哥……」夏瞳看著拓跋峰真要殺方一山，這跟白天張恆跟他說的不一樣，驚呼一聲。
拓跋峰一刀刺下去，方一山閉上眼睛，沒想到他方一山英雄一輩子，居然最後會死在自己看著長大的孫子手裡，默哀大於心死。
砰！
張恆一腳把拓跋峰踹出去，看著拓跋峰在地上滾了幾圈，滿眼驚詫看著張恆，「張少，您這是……」
「夠了！」張恆看了拓跋峰一眼，然後蹲在地上，看著方一山，道：「老鬼，怎樣？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背叛，心裡滋味兒很不好受吧？」
方一山看著張恆，已經沒有先前的戾氣，嘆息道：「張恆，算你狠，我認栽。」
「別啊！」張恆笑了，「老鬼，你當初給我設局，讓素雪兒對我出手，我的滋味兒可不比你好多少？現在我只是讓你也體驗一下而已，算是一報還一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