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糾結
十分鐘,蕭晨覺得很漫長,讓金羽聰來陪他,不過是打發時間,不讓自己再一直想著溫文!
夏末的夜晚,風有些涼了。蕭晨靠在車身上吹風,抬起腕錶看看,八分鐘過去,金羽聰不可來了,他索性坐進車子,準備啟動車子離開。
這時,刺眼的車燈打了過來。一輛大大的SUV急急剎住車,接著,金羽聰興奮又慌張地下來。
她一看見蕭晨的車子就揮手叫了起來:「蕭晨!我來了,才用了九分鐘哦!」
蕭晨皺了皺眉,只好從車窗里探個頭出來,他斜了一眼金羽聰的車,皺著眉問她:「金大小姐換口味了?」
金羽聰笑彎了一雙狐狸眼睛:「這還不都是為了你?我本來在酒吧和幾個姐妹喝酒,你突然打電話來,我忙借了輛車就趕過來!不是自己的車,開著真不順手!」
蕭晨聽金羽聰這樣說,心裡隱隱有虛榮感浮上來。金羽聰是誰?她可是金氏企業嬌滴滴的大小姐。不是名人便沒有資格和她做朋友;不是名牌的衣服人家更不會拿正眼看。
但為了蕭晨,金羽聰倒挺能吃苦。如果是平時,這種SUV,倒貼給她她都不要,更何況還是開著它?蕭晨心裡好受了些,他輕輕鬆了雙唇,露出了那對漂亮的犬牙。
金羽聰向蕭晨撒嬌道:「蕭晨,我們進去吧,嗯哼?」
蕭晨走出車子,雙手優雅從容地插進了褲袋裡,金羽聰撲過來他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
蕭晨和金羽聰一冷一熱地交談著,往酒店裡面走。前台的接待文員看見迎面走來英俊無儔的蕭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金羽聰得意洋洋揚起下巴,這蕭晨到哪都是焦點人物,她與有榮蔫,但蕭晨卻不喜歡高調,對大堂經理吩咐幾句就走。
進了高級豪華套房,金羽聰靠在蕭晨的身上,蕭晨輕輕推開她,走到小吧台開了瓶紅酒,給她和自己各倒一杯。
金羽聰輕啜杯里的紅酒,嬌滴滴地問冷著臉的蕭晨:「蕭晨,你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你可是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的人,既然現在你叫我來陪你了,你就不要想你工作上那些讓人頭疼的事了吧?」
金羽聰的話提醒了蕭晨。他心虛地回了神,因為他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溫文。他牽強地對金羽聰笑笑,將杯里的紅酒一口灌下,然後伸出修長手指輕撫金羽聰的臉,金羽聰才滿意又享受地笑了。
金羽聰的紅唇貼向蕭晨,他眉心一擰避開了,語氣不穩地警告:「不要犯我的忌,你知道那後果!」
金羽聰的眼睛迅速畜滿了晶瑩的淚水,她像個受了傷的小動物一樣看向蕭晨:「蕭晨,人家不是故意的,不過,你那兩片唇真得很誘人嘛。」
蕭晨心底立刻鄙視她的這種主動,當年被溫文傷害之後他沉淪到花天酒地中閱女無數,但他從來不準女人親吻他的嘴。誰敢越雷池半步,他就會把誰踢下床。
金羽聰自以為能輕易挑逗起一個蕭晨的慾望,蕭晨雖然難搞定,但她樂此不疲,而且越來越上心,直至真的愛上蕭晨。
她走過去,跨坐到蕭晨身上,他卻對她說過:「今晚沒胃口,你走吧。」
金羽聰豈能任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她隔著褲子一手握著他的昂揚,她今晚一定要得到他!
蕭晨忍不住呻吟一聲,金羽聰滿意地媚笑,小手加重了力道。但下一秒,蕭晨神色一凜,大手緊握著她的虎口,把她整個人從他身上剝離,大力推到地上。
「你知道,我才是遊戲的主人!」蕭晨冷冷睨她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
「蕭晨,你給我記住今晚!」金羽聰恨恨的盯著他的背影,越難得到的東西,她越有興趣要得到!
出了酒店的大門,蕭晨的車早已開了過來,嘴角浮上一個意味深長地冷笑,他鑽進車子,絕塵而去。金羽聰曼妙的身材和如火的熱情彷彿還在眼前,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撲倒,可是今天,他的慾望之火卻熄滅的如此迅速,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能理解。
車子在路上疾馳,金羽聰已經被拋到腦後,現在他腦海中浮現的只有溫文和那對瓷娃娃般的孩子,「只愛蕭晨」,他們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嗎?覃倩的話在耳邊回蕩,蕭晨搖搖頭,看來一切只能問過她才能找到答案。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不多時已經來到了他的別墅門前。
「少爺,您回來了?」傭人還在客廳的門后等待著他。
「那個女人和孩子呢?」蕭晨順手將脫下的衣服遞到傭人的手中,眼睛直直地盯著二樓。
「嗯?」傭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明白了他的意思,「哦,您是說夫人啊,她已經帶著孩子睡下了!」
「夫人?誰給你們說她是夫人?她又是誰的夫人?她就是一個女人,是我帶回來要凌辱的女人!如果誰要是再叫她夫人我就殺了他!」蕭晨的臉瞬間漲的通紅,眸子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是,是,少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傭人忙不迭地後退,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蕭晨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但是發這麼大的火還是第一次。他們知道蕭晨的女人很多,然而他從來不帶女人回家,能被他帶回來的定是不一般的人物。蕭晨走後,他們也揣測了很久,最後確定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少夫人。誰料想這個馬屁竟然拍到了馬腿上,引來少爺的無名大火。當下一干人誰也不敢再說話,唯唯諾諾地退到了一邊。
蹭蹭蹭,蕭晨幾下便竄上了二樓,直接朝最東面的客房奔去。房門緊緊閉著,沒有一點燈光透出。略一遲疑,蕭晨伸手用力敲響了房門。「咚咚咚」,劇烈的敲門上在空曠的走廊上回蕩,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敲了半天,但房間內沒有半點動靜。
「溫文,我知道你沒有睡,趕快給我開門。」
蕭晨的聲音落下,迎接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靜,沉靜的讓人窒息。
「我知道你沒睡,如果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踹開了!」蕭晨下了最後通牒,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沖著緊閉的房門怒吼起來。
房門還是和剛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要打開的跡象。蕭晨氣急,抬起腳便朝著房門踹去,然而腳卻踢空了,身子一個踉蹌,直接跌進了屋中,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他猛地回頭,門後站著面無表情的溫文,正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
蕭晨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你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故意看我的笑話?」
溫文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回答蕭晨的話,而是走向了窗戶,背對著他不發一言。
風兒透過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吹動溫文烏黑的長發和身上雪白的睡裙,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立在窗前,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愣了一會兒,蕭晨幾步衝到了溫文的面前,雙手緊緊箍住了她的雙肩,血紅的眼睛瞪著她,「溫文,我問你,這兩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溫文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使勁搖了搖頭,緩緩開口,「他們,不是你的孩子!」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們怎麼會是我的孩子?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不但和別人結了婚,還生了兩個野種,真是不簡單啊!告訴我,他們是不是那個姓周的?」蕭晨的手猛地加大了力度,將溫文捏得生疼。
溫文眉頭微蹙,看著眼前這個狂怒的蕭晨,她的心在滴血,原來那個愛她呵護她的蕭晨死了,現在的這個蕭晨讓她感到陌生。
用力掰開他的手,溫文伸手拂了拂自己的長發,在蕭晨的肩頭輕輕拍了一下,不緊不慢地問道:「蕭晨,如果是周天的孩子,他們會姓蕭嗎?」
這一問真把蕭晨問住了,是啊,如果是周家的骨肉,他們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孩子姓其他蕭晨的姓氏,莫非真的是自己的孩子?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升騰起了一股暖意。
「我……」蕭晨一時語塞,看著依舊美麗動人的溫文,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蕭晨,你的脾氣比原來大了,唉!」輕嘆一聲,溫文的眼中現了一抹心疼。
「慢著」,蕭晨突然吼了一聲,驚得溫文身子不由一震,趕緊回頭看著他,「差點又被你這個女人騙了,你根本沒和周天結婚吧,那麼生下來的孩子願意姓什麼他根本就管不著,誰知道這是你和誰生的雜種!真是沒看出來啊,五年了,已經整整五年了,你這個女人的心依舊這麼狠,就和當初傷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蕭晨口中惡狠狠地說著,抬起手,「啪」,扇了溫文一記耳光,五個清晰的紅手印印在了溫文白嫩的臉上。
溫文被蕭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她半天沒有緩過神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