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父親下落
自從那天氣走蕭晨后,他就真的沒有來過了,而白勝恩也真的說到做到,每天補品的分量比以前還多了,幸虧她現在懷孕了,食量也大了很多,不然的話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去。
讓溫文最開心的莫過於蕭晨終於肯讓她到處走,只要不離開醫院,讓她去哪裡逛都可以。少了一層禁錮,溫文的心也愉悅了很多,每天到花園裡走走,吹吹風,感受大自然的氣息,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精神也百倍劇增。
本來在這裡是沒有人來找她的,但是,這天卻迎來了一個讓她沒有料到的人。溫文想過很多人來找她,比如說溫武,陸明,黑澤之類的都可能,就是沒有想過金羽聰會出現。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想不到再次見面居然是在這裡。
溫文從花園回來,發現自己的房門開了,以為是白勝恩或者蕭晨,可是不是,裡面的人是金羽聰,她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衣,帶著墨鏡,整個人顯得如此黑暗。
「你現在生活得可真好啊,蕭少奶奶。」金羽聰摘下鼻樑上的墨鏡,看著大腹便便的溫文,諷刺的笑著。
「你來這裡幹什麼。」溫文沒有馬上進去,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如果進去萬一出什麼事情了就沒有辦法對付了。
「我來看看你現在的情況好不好,看來你過得不錯,嗤嗤,可惜啊,不知道你這份幸福是來自於你肚子里的孩子呢,還是因為蕭晨對你的愛呢?」金羽聰搖搖頭裝作可惜的說著。
「這不關你的事,請你馬上離開,不然的話我就叫人請你出去了,如果讓記者知道明星Amy被人從醫院裡趕出去會不會很開心,因為又是一大頭條了。」溫文側過身子,示意金羽聰離開。
可是金羽聰非但沒有離開,甚至坐著不起來,還大笑。
「哈哈,你恐嚇我嗎,沒用的,已經沒用了,什麼都沒有了,因為你,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已經身敗名裂了,都是因為你這個女人,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你,蕭晨的妻子就是我,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是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對象,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不得你馬上去死!」金羽聰的雙眼滿是怒火和恨意,那妖艷的面孔猙獰得嚇人。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人,如果你非要這麼想,那麼你就去找蕭晨好了,是他害得你變成這樣的,有什麼事情你找他麻煩,別找我!」溫文冷眼看著可笑至極的金羽聰。
不自量力的女人妄想爬上蕭家少奶奶的位置,以為肉體就可以得到一切,可笑,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她給了蕭晨那麼多,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永遠都那麼的理不清,解不開。
「不!都是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什麼要搶走他,他是我的你知不知道!」金羽聰情緒失控了,沖著溫文大吼,也不怕惹來醫院的人。
「我說了,有什麼你去找他,別找我,一切的一切如果他不想,誰能改變,而且,我當初就告訴你了,不要那麼不自量力,比起我溫文,你對於蕭晨來說簡直就是一文不值,我有他的三個孩子,你呢,你有什麼,我替他拿回了曾經的蕭氏,你呢,你做過什麼。」溫文雖然懷孕了,但是氣勢在小三面前始終不會弱的,儘管眼前這個已經連小三也算不上了。
「我把自己給他了,我把什麼都給他了,我有找過他的,可是他不理我,還說我再找他事情就不會這麼算了,我不甘心啊,我努力了那麼久從爬上那個位置,我真的不甘心,我不想就這樣算了,我再去找他,可是他,他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對我,怎麼可以。」
金羽聰說著說著突然蹲下大哭起來,那哀傷和痛苦不是裝的,她說蕭晨怎樣對她了,蕭晨做了什麼。溫文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溫文防備的看著金羽聰,同時心裡也在祈禱著不是蕭晨對她做了什麼。
「他,嗚嗚!我去勾引他,用這具曾經滿足他那麼多次的身體勾引他,可是,他不是人,他是惡魔,他居然說我盪,還,還找了二十個大漢強暴我,你知道那種痛苦嗎,二十個,不停的,不停的在我身上做著,好噁心,二十個人,沒日沒夜的做著,我暈過去了,他也不死心,就看著,我不知道多少天多少次了。」
金羽聰害怕得抱緊自己,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溫文聽到都感到害怕了,二十個,還么瘦弱的金羽聰,怎麼可能承受得了,蕭晨怎麼能下得了手。
「這些還不算,你知道嗎,他好可怕,他讓人拍了下來,讓那些人吃藥,可以堅持很久的葯,不止呢,他說我沒有表情只會哭,偷偷的讓人給我喂葯,說我既然敢勾引他,為什麼現在得到滿足卻裝著痛苦,他說要看我放蕩的表情,哈哈,你知道嗎,他真的是惡魔,好恐怖呢。」
金羽聰接近崩潰和瘋癲的狀態讓溫文有些害怕,看來蕭晨做的事情讓她打擊很大。也是,一個女人被人這麼對待,肯定選擇死去,金羽聰沒有,她雖然堅強下來了,可是卻比死更痛苦,蕭晨的心為什麼可以冷血到這樣的地步,說到底也是自己逼得他變成這樣的。
「會過去,一切都會過去的。」溫文同情的看著金羽聰,安慰著。身為女人,她能明白那種痛苦,儘管她沒有承受過,但是她能想象,當時的金羽聰該是多傷心和絕望。
「不,過不去了,已經過不去了,我也回不到過去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讓我沒有辦法在繼續待在影壇,讓我的父親丟盡臉而自殺,我家裡的公司倒閉了,人人都知道我是萬人騎的人,他讓我在這個世上一無所有,我連生存下去的辦法也沒有了。」
金羽聰痴痴的笑著,看著讓人很是心疼。
「我不想就這樣算了,我要找辦法報仇,可是要殺他談何容易,我沒有辦法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他保護的那麼周到,我那天看到你父親,我想,你是他妻子,那麼就是他的岳父,他肯定不會不理的,嘻嘻,沒有想到我只是輕輕的一敲,他就暈過去了,嘻嘻。」
金羽聰無意識的說著,神智已經開始不清了。然而她的話卻讓溫文的心猛的沉了。
她說什麼,她想殺蕭晨卻沒有辦法下手,卻看到了父親,是她,果然不是蕭晨做的,千算萬算,居然沒有算到居然會是金羽聰做的好事。
「我父親在哪裡,你把他怎樣了,快點把他放了!」溫文激動的說著,剛走出一步,肚子痛了一下,讓溫文猛的醒過來,寶寶,不能激動,不能!
「他?他沒事啊,我對他可好了!」金羽聰愣了一下,然後繼續痴痴的說著和傻笑。
聽到父親沒事,溫文的心鬆了下來,然而金羽聰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的心痛了。
「我只是每天都毒打他,沒有想到他一巴年紀了,居然還能這麼能撐,呵呵,如果不是他還有用,我真想殺了他,殺了他,殺掉所有跟蕭晨有關的人。」金羽聰的臉又猙獰了起來,痴傻的表情已經變了。
「你瘋了,根本就不關我父親的事情,你怎麼能傷害他,你有什麼就沖著我們來,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只是一個無辜的人!」溫文捂住胸口,臉色蒼白而無力的看著金羽聰。
父親雖然身體不錯,但是每天都被金羽聰毒打,他怎麼承受得了,他的身子骨怎麼可能忍受住那種痛。
「為什麼不,你這個女人搶走了我男人,蕭晨讓人這樣對我,他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只是在為人民除害啊,你該感謝我的,你應該感謝我的。」金羽聰歪著頭,邪笑著看溫文,一副她是拯救蒼生的主一樣。
溫文知道,跟她說什麼都沒有用,她根本就聽不進去,讓她放了父親更是不可能,現在的她神智已經接近癲狂的狀態了,溫文深知不能再刺激她了,但是除了這樣她不知道該怎樣讓她清醒過來。如果她不清醒一下,根本探不出父親的下落。
「呵,金羽聰,我還真替你感到可悲,你本來有一段美好的前程,一副顛倒眾生的皮囊,讓所有男人都遐想的身材,甚至有好的家世,你的前途和幸福該是一片光明和無限的,可惜,你卻把心放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我真覺得可笑。」
溫文冷靜的看著金羽聰,口裡說著聽似誇張的話。
「你出賣自己的肉體去博得他的歡心,想要日後的影視事業更上一層樓,可笑,他能讓你一輩子都這樣嗎,等他的孩子以後接手了他的事業,你也人老珠黃了,還在等待著那副皮囊耽誤自己的一生,最後落得人財兩空,什麼都沒有,你覺得值得嗎?」
雙眼不眨的注視著金羽聰的表情,看到她似乎有著清醒的念頭,溫文的心有點開心。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
「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以後你的前途更是一片黑暗,你可以做什麼,不了,你什麼也做不了,甚至說,你已經沒有出路了,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死,或許你可以不用死,孤獨終老。」
溫文慢慢走進金羽聰,想要等一下趁她不備制服她,寶寶,你要保佑媽咪。
「你不甘心你的下場會是那樣,所以你想要搶回這一切,可是呢,得到了什麼,無盡的羞辱和心裡無法磨滅的傷,那被二十人騎在身上做著那骯髒噁心的回憶永遠都纏在你的腦里,怎麼也散不去。」步步接近,快要到了。
「不要說了,別說了,我不聽,我不要聽。」金羽聰好像真的想到了那畫面,捂著腦袋不停的晃著。
「放下一切,重新來過,不要一錯再錯了,告訴我,我父親在哪裡,放了他,好嗎,一切都還來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