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求情
女子再嘆:「師兄一定是送下蝴蝶被發覺,所以才招來天兵追捕的?不知,他現在何處?」
張姓男子默默握著她的手。
「我聽他說,總有一天會跟花生相見。不用擔心,他藏的很好,我都不能逼他現身,天兵抓不到他的。」駱波安慰。
過了會,女子鬆口氣,輕笑:「那就好。」
茅小雨一直觀察著她的面色,是挺蒼白,也不知傷在哪?
「你,還好吧?」
「我好多了。」女子笑的很溫和:「嗯,我小名小葯。沒有姓。你叫我阿葯吧。」
茅小雨咧嘴笑:「葯姐。」
來自天界,怎麼講,也比她年紀大吧?叫聲姐,不虧吧?
阿葯笑了,看她一眼,又好奇看駱波一眼。
「媽媽,你快好起來哦。外面的世界很好玩的。」花生開心的在阿葯的手心裡的跳來跳去。
「花生,別吵到媽媽。」茅小雨伸手:「病人需要安靜。」
「沒關係的。」阿葯笑:「花生用藥葫蘆給我治病,已經好多了。」
她又看向張姓男子,介紹:「他原來叫善水的,姓張是他後來下界自己取的姓。」
「張善水?」駱波笑:「不錯的名字嘛。」
張善水看一眼阿葯。
他其實並不打算跟駱波二人來往過密。畢竟,他們還是天界的逃兵,通輯令還沒取消呢?
「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張善水轉移話題問。
「我知道。」花生舉手:「是因為解毒。」
花生話很多,特別能說,把此來的前因後果,口齒伶俐的說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張善水皺眉:「這麼說,這裡,快暴露了?」
不然的話,三教九流是怎麼找過來的?
駱波正色:「沒錯。所以,你們得提前準備轉移。這裡,很可能並不安全。」
「怎麼會?」茅小雨不同意:「這裡,應該沒有能找到吧?」
張善水想了想:「一般人當然找不到。怕就怕……」他抬眼問:「二郎真君果真在帝都?」
「對。並且,他是真的接到整頓三界的命令。」
張善水看一眼阿葯,阿葯也看著他,同時驚慌:「怎麼辦?」
「要不,去求求他?」張善水自己倒是可以天南海北的躲,但阿葯不行,她還沒復原呢。
「我去求他吧。」茅小雨舉手,認真說:「你們的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如今的世道對男女私情很寬容了,天界也該與時俱進才是。我去求求他,也許他會給幾分面子。」
「那怎麼好意思?」
茅小雨笑:「你們是花生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戚。我不希望我的親戚朋友有意外。」她撞撞駱波:「對吧,駱波?」
駱波瞥她一眼:太心急了點。
「我也去求他。」花生舉手:「這都什麼時代了,還讓骨肉分離,就是不對。」
「可不是。」茅小雨豎大拇指誇:「花生的口才不錯,一起出動,勝算比較大。」
阿葯看看花生,笑的眼眶酸酸的:「我也去。」
「啊?阿葯,你要去哪?」張善水驚問。
阿葯嘆氣:「求情這種事,還是當事人出面才最有誠意對不對?」她抬眼,想了想:「很多年前,我曾經見過一面二郎真君。還是因為哮天犬的原因送過一次葯。也許,他還記得。」
「咦,有這一層關係,說不定他會網開一面呢。」
張善水看著阿葯,好久才:「好,我陪你去。」
確定了今後目標后,幾人閑談更親近一步。
茅小雨不知自己是怎麼睡去的,也不知怎麼就醒了。
她睜眼,看到雪洞一般的石室,眨巴眼,感覺了下。低頭看,原來躺在外間的石榻上。身上蓋了件薄毛毯。
爐子上沒煮葯,咕嘟咕嘟的煮著粥。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趁著沒人,伸個長長懶腰。
人呢?
她悄悄走到綉簾外,挑起一角看到里室,阿葯正跟花生不知低聲說什麼,一派母子天倫之樂。
出石室,就看到駱波和張善水蹲在靜靜流淌的水邊,竟然在抽煙,不時低語幾句。
再次揉眼角,茅小雨剛要張嘴,駱波卻已回頭站起來,笑:「你醒啦?」
「現在是幾點啦?」茅小雨手機沒電了,都不知時辰了。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
茅小雨抬頭,看不到太陽,也聽不到西北風吹,有種不知世事的隱居感。
張善水平靜問:「小雨姑娘,餓了吧?」
「呃,有點。」不但餓了,她還想上衛生間呢。
駱波看出她的窘態,伸手:「跟我來。」對沖張善水點頭:「我們去去就回。」
「好。」
茅小雨把手放到駱波手掌中,不知他要幹什麼?
「閉眼。」駱波將她拉近,摟緊她輕笑:「不許睜開。」
「哦。」無條件信任,茅小雨乖乖應了。
只覺得耳邊有風吹過,感到微冷,好像還有其他的雜音。
茅小雨一直乖乖不吭聲,直到駱波親她一口:「可以睜開眼睛了。」
她忙睜開一看,驚奇:「怎麼會在這裡?」
這不就是他們住宿的旅館嗎?還在當初的房間。
「快去洗漱,我去打幾個電話。」駱波輕拍她背。
茅小雨巴不得,馬上眉開眼笑的跑去上衛生間,洗澡洗頭換衣服。
等她一切搞定,搓著頭髮出房間,駱波早就擺好午餐等著她:「過來吧。」
「哇,好香啊!」肚子餓,什麼菜都聞著香。
駱波把筷子遞她,跟她一塊吃,還說:「別擔心花生。餓不了他的。」
「嗯。」茅小雨才不做無用的擔心了。有親生父母在,怎麼可能餓得了花生?
飯後,駱波也去洗漱一新,然後才說:「我跟二郎真君通過電話了。他答應,儘快趕過來處理這件事。」
「啊?」茅小雨就擔心了:「抓逃兵,也是他的職責吧?」
「是。」
「那他,會不會鐵面無私啊?」
「會。」
「那我們,怎麼求情啊?」茅小雨馬上想到:「我們是不是要對對台詞,編些故事博同情,這樣才好賣慘啊?」
駱波笑:「不用搞這些花招。據實呈情就是。我在電話里已經跟二郎真君大概說了下前因後果,他答應,獨自過來了解實情。」
茅小雨長長鬆口氣:「有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