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手把手地教她該怎麼動,用多大的力度,自己調教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很快她就尋到了精髓,柔軟纖長的手輕柔地撫弄著,讓人銷魂蝕骨。
他忍不住在她肩頭咬一口:「你悟性倒是好,讓人恨不能死在你身上。」
沈瓊樓老臉一紅,沒吱聲。男人的那啥跟他想象的不一樣,雖然沒敢看詳細,但摸了幾把也能也知道是猙獰怒張,經絡環繞的了,她覺得她又找到了一個不那啥的理由,這麼大個兒的進去,真的會死人啊!
她一開始還有心情研究,到後來手掌連帶著整條胳膊都酸了,遂怒道:「你有完沒完?怎麼還不完事,別是有什麼毛病吧!」
殷卓雍給她氣笑,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咬著牙道:「小丫頭片子懂個什麼,太早完事那才叫有毛病呢。」
沈瓊樓只好閉起眼換另一隻手,等兩隻手都快抬不起來,準備讓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時候,忽聽他呼吸急促了幾分,然後她的手上就……
沈瓊樓對著外頭大喊:「叫水,我要洗手!」她已經不忍心看更漏了。
殷卓雍把幾個伺候的內侍叫過來收拾,幾人聞到屋裡的靡靡味道,又看了看這位沈長史緋紅的雙頰,不由得對視一眼,把頭低的更低了些,權當自己是個死人。
她兩隻手全是用力過度之後的酸麻,抖得連肥皂糰子都捏不住,殷卓雍實在看不過去,用皂水幫她洗乾淨了手,又捧住她兩隻手揉捏把玩,她手上的水還沒擦乾,水滴順著兩人交握的滴落下來。
他親了親她的指尖,輕飄飄遞了道秋波:「乖乖,再接再厲啊。」
沈瓊樓:「……別,好好說話,別拋媚眼。」
殷卓雍一把攬住她,臉埋在她肩頭,低低悶笑了幾聲。
白沖不光住在沈家,就連求學都是跟沈岑風一道兒的,沈岑風今日有約,他收拾收拾準備先行離開,冷不丁被身邊的同窗一把摟住肩膀:「陵則兄,回去那麼早幹什麼,咱們一道兒出去玩玩吧。」
白沖微微一怔,臉上有幾分尷尬,微紅著臉道:「多謝年兄美意,不,不必了,我還是早點回去溫書吧。」
年書生見他想掙脫,忙伸手把他攬的更緊了些:「陵則兄怎麼這般不近人情的,你已經是咱們甲班第一了,還有舉人的功名,還總溫書溫書,讓咱們這些人可怎麼活?」
他見白沖還想推拒,微微沉下臉道:「怎麼說我年某人也有幾分薄面,陵則兄非要這般下我面子?」
白沖性情溫柔,吃硬不吃軟,聞言只好無奈道:「那就多謝年兄好心了,年兄要帶我到哪裡聚會?」
年書生詭秘地笑了笑,壓低聲音道:「羊角衚衕那裡新開了家酒樓,聽說有幾個唱曲彈琴的姑娘極是溫柔貌美,咱們這就去那裡逛逛?」
白沖家教甚嚴,一聽就知道這羊角衚衕是什麼地方,駭的連連擺手:「這,這萬萬使不得,咱們都是讀書人,去那種煙花柳巷,實在是不成體統!」
年書生不以為意:「你也是老實太過了,再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咱們學里大半都去過畫舫勾欄之類的地方,鬆快鬆快罷了,再說課業也沒為這個受到影響,難道他們就因著這個,都不配被稱為讀書人?」
白沖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年書生呵呵笑了笑:「你是在家裡被管的太嚴,把這事兒也想的太重,再說勾欄也分三六九等,那些下九流的地方自然是不堪入目,但要是真正的好去處,那裡的姑娘比起大家閨秀也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能尋到一位紅顏知己,也是人間一大快事。」
這話倒也不是虛言,有些勾欄院里的鴇母會從小培養相貌好有潛力的女孩,教她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會配丫鬟小廝,跟閨閣女子一般,以求養出她們的排場氣質,能賣個好價錢。
白沖微微皺眉:「這……」
年書生再接再厲:「再說那些女子精通琴棋書畫,個個猶如解語花一般,也並不一定非要有床笫之歡,能與她們吟詩作對也是妙事。」
白沖對他描述的場景不自覺地有些神往,臉上猶豫之色更深:「年兄所言甚是,但我……」
年書生已經有些不耐了:「陵則兄是正經爺們,怎麼做事瞻前顧後的,這又不是作姦犯科,何必這麼畏畏縮縮?凡事都聽家裡老子娘的,那還算是男人嗎?!」
白沖左右想了想,最終還是咬牙妥協了:「那就去這一回。」
年書生笑呵呵地攬過他肩膀:「這就對了。」
白沖品行未必有多優良,之所以顯得無不良嗜好,那全是家裡管得太嚴,要是見識了京里的紙醉金迷,只怕比尋常紈絝上癮的還快。
三寧的馬車一路跟著白沖和年書生,見兩人已經拐進了勾欄院,輕蔑地一笑,用力啐了口:「就這點道行本事,還敢跟咱們王爺搶女人,活膩歪了吧。」
他一拍車板:「醉月樓里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吧?這就行了,咱們走吧。」
陳氏在沈家正院里,正笑呵呵地和沈老夫人說著話:「娘娘對這次選妃十分看重,左右挑選了,最後太子妃定了余家的嫡長女,跟太子般大,那孩子我是見過的,容貌好又有氣度。」
她頓了下,又笑道:「男子十六歲精水始固,娘娘打算年前先讓兩人成親,等一年再圓房,這一年先教導太子妃料理宮中事務。」
沈老夫人亦點頭:「余家女子素來貞烈端莊,那位姑娘我也聽說過,哪邊都是數得著地,娘娘好眼光。」
陳氏也跟著點了點頭,又微微蹙了蹙眉心,手下把絹子擰了又擰:「太子妃雖然定下了,但太后那邊就沒給娘娘好臉色,又強把娘家地一位侄女塞進去做了昭儀,娘娘雖不願,但太后是長輩,也只得應了。」
沈老夫人道:「只是個昭儀倒也無妨,位分低微也添不了什麼麻煩,太子心裡明白,那女子就是再好,他也不會多親近的。」
陳氏替自己姐姐抱不平:「太后本還想讓那女子當太子妃呢,趙家如今沒一個有本事的,女子教育也平平,太子妃可是未來皇后,趙家女哪有這份能耐?」
沈老夫人正要勸她幾句,卻見沈木急匆匆地邁了進來,面上有幾分急色。
沈老夫人心知有事,先把下人遣退了,然後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沈木面色發緊:「您不知道,我才聽到朝里的傳聞,韃靼使臣伯顏已經正式向聖上提親,想要求娶一位公主到韃靼……」
陳氏怔道:「這傳言不是早都有了嗎?韃靼使臣也是因著這個,才在京里逗留了這麼久。」
沈木深吸一口氣:「若只是如此倒還罷了,聖上已經定下了玉昭公主,但聖上想到女兒遠嫁艱辛,便,便……」他咬了咬牙,硬是不讓語氣里的憤怒帶出來:「便想要從京中權爵人家的貴女中選出一位來,算作公主侍婢送到韃靼去,以後也一併嫁給那韃靼小王子做媵妾!」
沈老夫人和陳氏都變了臉色,陳氏手裡的茶盞都打翻了,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