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慶生而死

一個下午都在市場轉足足買了好幾大盤的飯菜回來，又聯繫了自己的那個損友讓他今晚就滾過來跟自己吃飯別等到明天後面了，他也答應了。

千辰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認真的下過廚房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表現一番為了趕走霉運迎來新的生活，值了。

電話里這個死黨在下班后準時就趕來了，這時候的千辰也已經將生日準備吃的飯菜都做好了，還準備了好幾箱子的酒。「就我們倆人，你需要那麼多嗎？老闆給你一大筆封口費嗎？」死黨看著一碟一碟端出來看似美味可口的菜調侃道，又將地上箱子裡面的啤酒拿了幾支出來撬開了，一點都不當自己的客人。

這個千辰唯一的死黨叫陸浩海，比千辰大一歲半左右，但他幹得可是比千辰出色多了，又已經當上了小有名氣的監督了。但跟千辰比起來就。「什麼封口費？這是為了趕走我這一歲的霉運特意犒勞下我自己的，真是有吃的塞不出你的嘴。」千辰說著也將最後一碟菜端上桌子后坐下來解開了肚子前的圍身裙：「來，滿上。」千辰拿著杯子對陸浩海說道，陸浩海準備給千辰倒上啤酒的，但又停住了：「還是一瓶來吧？」倆人相視看了下，突然都笑了：「就等這句話。」倆人雖說是損友，但是默契還是有的。

倆人從晚上八點就一直談天說地說工作上多麼不順心的事情，接下來又該怎麼發展的事情，倆人你說一節他說一節時間很快就溜走了，這餐飯可是吃到了差不多轉凌晨。

地上的啤酒都空了一箱子了，瓶子在地上都已經滾得到處都是了，但醉意卻好像不是很大的樣子，可能屌絲都有那一本事就是特別不怕醉。「好了，你買蛋糕沒有？都快十二點了。」陸浩海攔住了準備再來一支的千辰問道，千辰搖搖頭看著陸浩海：「忘記了，呃。」說著還打了個飽嗝，陸浩海也無奈看著他：「有你那麼過生日的嗎？算了算了，十二點了，來最後一支祝你生日快樂。」

陸浩海撬開了一支啤酒舉起來對千辰說道，千辰也拿著一支滿滿地啤酒站起來酒瓶碰酒瓶，看著時間馬上就到十二點了就差那麼幾秒了。「干。」十二點準時到倆人就大喊一聲猛地仰頭痛快的給胃灌輸啤酒，倆人都準備一口氣就將一支給喝完它。

「砰鏘，噗~」還沒喝完的陸浩海聽到了千辰已經喝不下去的聲音，估計是將啤酒給噴出來了醉倒了。雖然自己還沒有喝完，但是千辰都已經喝不下去了自己就沒有必要再勉強喝下去了。放下仰頭的酒瓶子看千辰，千辰跪在地上手撐在桌子上面頭低著在桌子，估計是醉得不輕。

忽然，撐在桌子上面的手用力過度把桌子給壓垮了，陸浩海被嚇到閃開了一些看著叫道：「哇，不是醉得那麼厲害吧？」然後看過去千辰那邊，千辰坐在地上單手撐住地面低頭，右手緊緊抓住心臟前面的衣服滿臉痛苦的表情好像要掙扎的樣子，陸浩海看得似乎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千辰，千辰，你怎麼了？」陸浩海輕聲蹲下來看著千辰叫喚道，覺得千辰好像不對勁。千辰此時感到心臟似乎被一種奇怪的東西絞痛著，手又摳不到又癢又恨不知道怎麼才能止痛，難道是犯心臟病了嗎？這是千辰唯一給自己的解釋。

「可惡，難道20歲生日就心臟病死掉嗎？」千辰很小聲地抽搐低聲說著，靠得很近的陸浩海也聽到了，趕緊過去扶正了千辰：「喂，清醒一點千辰，你剛說什麼，你有心臟病？喂，千辰，振作一點。」陸浩海看著倒在地上抓緊心口前面的衣服掙扎著喃喃自語動著口卻聽不到他說什麼。「你忍著，我馬上叫救護車過來，頂著啊，喂。」陸浩海大喊喊著千辰，又手顫的撥打了112過來。

在救護車還沒有過來的時候，陸浩海努力將千辰背到樓下等待救護車過來搶救，陸浩海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千辰有心臟病史，從中學一起體檢到大四都不知道有這回事，怎麼可能說犯心臟病就犯了？

被背到樓下的千辰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臉上浮現的表情還是很痛苦還在掙扎，渭水都已經倒流了出來滴在陸浩海的肩膀上了，陸浩海才不管那麼多隻想著救護車怎麼還不快點過來，等一分如同等了一年半載那麼久似得。

在昏迷中的千辰心臟傳來的劇痛還是不斷的襲來，很清晰的感覺得到，但卻不能從自己的意識中醒過來睜開雙眼回答陸浩海的話，在朦朧意識中的千辰還是稍微清醒的：「難道這個慶生會是我的最後一次嗎？慶生怎麼就成了慶死？老天爺有你這樣待人的嗎？你這是鬧哪樣玩我？」千辰有些苦笑了，但是在陸浩海看來千辰還是滿臉掙扎痛苦，陸浩海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千辰繼續成渣不要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就什麼都玩完了。

後來，又一巨大的痛感讓千辰完全失去了掙扎，徹底昏迷了過去，那時救護車正好從巷子的那頭趕來了。感覺到了背後沒有掙扎的死黨，陸浩海背著很重的千辰爆發求生的潛能沖向救護車，還大聲喊著救命。那一刻，千辰聽不到了。

後來，倆人都被救護車給送去了醫院了，一邊搶救一邊給千辰診斷到底是什麼病情，醫院接到電話后就說心臟病犯了，但是醫生在救護車裡一直給千辰診斷，卻沒有搶救的動作。陸浩海看著感到特別的著急特別的緊張，一直在暗中默念趕緊給他做搶救啊，但卻一直都沒有看到。

「你是家屬嗎？」醫生們完全停止了搶救問道旁邊坐著著急陸浩海，陸浩海不管那麼多是不是家屬就點頭：「是是是，他怎麼樣了？為什麼你們還不快點搶救？」陸浩海看著臉色蒼白如紙不會掙扎的千辰問道醫生們。「我想你是喝太多酒了，如果不是就等下倆人一起去腦神經科檢查下。」醫生說了一句讓陸浩海摸不著頭腦的話來，陸浩海不是很明白地看著千辰又看醫生：「什，什麼意思？」

「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心臟病，現在完全是沒事的一個好，你怎麼就打112說犯心臟病了？」醫生的語氣有些責備的言辭，陸浩海聽著也有些懵了，之前聽到千辰是那麼說的，而且那時掙扎得不是一般的厲害，怎麼可能就好好的沒事？太奇怪了吧？「要是你不放心就到了醫院后帶上他一起做個全面的檢查，有什麼事情再聯繫醫生裡面的值班醫生或者護士。」醫生對陸浩海說著，期間救護車已經開進了三甲醫院門口停下來了。

醫生們開了後面的車門就下車鬆口氣離開了，陸浩海看著躺在旁邊的千辰，又捏捏自己的臉蛋想試試看自己有沒有做夢或者不清醒，但痛感告訴自己這點酒根本不可能讓自己醉：「怎麼回事？」陸浩海很不解，然後看著千辰拍拍他的臉：「喂，千辰，醒醒，千辰。」被拍了幾下臉的千辰用手將陸浩海的手給打開了，陸浩海果真發現千辰沒事，像是喝酒後睡著了一般。

「好你個千辰，竟敢在喝酒後來欺騙我？我讓你裝。讓你裝。」陸浩海氣得在救護車裡左右尋找著，終於找到了一個小箱子，裡面裝得是一些碎冰用來保護一些針劑的，陸浩海直接將這些東西全部往千辰的臉上倒上去。

一陣寒冰刺股般的感覺馬上就侵襲了千辰的整個腦中樞，馬上就掙扎嚇一跳的坐起來了，並隨都掉落在了衣服上面裡面冷冷的。「怎麼了？怎麼了？」千辰什麼都沒有反應到就胡亂問道，然後看著旁邊坐著的陸浩海沒好臉色看著自己，簡直就是想殺了自己一般干瞪著。「你幹嘛？吃多了牛眼嗎？」

「臭小子，犯糊塗了是吧？喝酒了就說心臟病，我還以為你死了，差點把你送手術室了。」陸浩海一掌狠狠朝著千辰的腦後勺揮霍過去，千辰低頭抱著偷抬起來叫道：「你做什麼？什麼心臟病，你才有心臟病呢，那麼用力作死啊。」千辰也沒好氣地對陸浩海叫著，然後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事情，記得之前不是在吃飯嗎？

慢慢地千辰似乎也開始慢慢回憶起來了在吃飯最後說喝一支啤酒慶生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心臟很痛很不束縛就跪倒了，怎麼突然就在救護車裡面？陸浩海看千辰愣愣地在回憶之前的事情，還摸著自己的心臟部位：「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陸浩海得意地問道，意思是自己沒有打錯。

回神過來的千辰還是不怎麼明白當時自己的身體是怎麼了，那種痛說不上是不是心臟病的一種，因為沒有經歷過。「當時我感覺心臟很痛痛到胃抽不能呼吸了，怎麼回事？」以為千辰還在開玩笑的陸浩海又是一如來神掌將千辰從病床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