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何人?
呂布接到荀攸的命令,點齊那一萬軍士,朝那深林之處散去。
呂布思慮著,這絞殺袁紹派出的探山小隊,首先自己得熟悉山形地勢才可,當下也不遲疑,分出三個小隊朝四方探索。自己親率一隊朝那南方探路。
呂布一隊在深林山石中細細探索,只見樹密如麻,高聳入雲,端的是坐上古大山。如此行的半日,一行軍士皆累的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呂布雖然強悍,卻也感到一絲疲倦,於是下令原地休整。
隨行三千軍士聞得命令,大喜,紛紛放下手中武器,掏出水壺咕咕喝起水來,更有甚者,脫盔卸甲,袒胸露腹,以散發體內了汗氣熱氣。
呂布接過一名隨身小卒遞上來的水壺,灌了一大口,感覺淡而無味,口中無味。
「將我酒取來。」呂布一把將那水壺扔在地上,大喊一聲道。
一名小卒趕忙地上身上所背的酒囊。呂布一把搶過,拔開塞子,對著嘴鼓咚咚的喝了幾口,那小小酒囊卻是瞬間到底,卻是幹了。
「再來。」呂布將手中空空的酒囊扔在身邊一個小卒身上,口中大喊道。
一名小卒解下身上酒囊忙遞上前去。
「多拿些來。這小小酒囊頂的什麼用。」呂布接過酒囊,嘴中大呼道。
又有幾名小卒遞上酒囊,呂布一一接過,一口空一酒囊,不到片刻,那些隨身小卒手中的酒囊便全部喝空。
「將軍,這酒全喝完了。」一名隨身小卒見呂布還要伸手,忙開口說道。
「嗯?」呂布一睜雙眼,望著那小卒。
邊上一名小卒上前獻媚道「將軍若是未曾喝夠,何不派一隊人馬回去搬運,若將軍應允,小人願意前去為將軍解憂。」
「哦?你去給本將軍拿酒?」呂布有些醉意的問道。
那小卒忙點點頭,一臉諂媚。
「混賬……」呂布豁然而起,一腳將那小卒遠遠的踢了出去。「世人皆論我呂布有勇無謀,那也罷了,難不成你還要給本將軍安上一個嗜酒的名聲嗎?如今那袁紹大軍將至,軍師吩咐與我,此事不可大意,酒雖好,可我呂布還有那半分明白。兒郎們,起來了,隨本將軍繼續搜尋。」
一干軍士轟然應命,紛紛起身拿好兵器,各自歸隊。那名小卒忍著痛,從遠處地上爬起,灰溜溜的跑進隊列之中。
呂布整頓一番,帶著三千士卒繼續在獅吼山上深林中探索。如此這隊人馬走的十餘里,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來到一條小路邊。
呂布帶頭朝那小路望去,卻是不見盡頭。「你等隨我上去。」呂布望著小路,對著身後三千軍士喊道。
「是。」一眾軍士齊聲應道。
呂布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一提手中方天畫戟,舉步朝小路往上走去。
這三千餘人小隊排成那蛇形隊列,一路路盤沿而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呂布抬頭望了望天色,夕陽已然落山,夜幕降臨。這呂布心中有些疑惑,這條山路卻是有些眼熟,只是一時卻暫時想不起來為何熟悉。
「何人?」呂布正在苦思之時,突然眼角瞥見一道人影,大聲吼的一聲。
呂布見那人影一閃而逝,似乎被自己吼嚇所驚,待提起方天畫戟去追趕,卻哪裡見到到半個人影。
這山上有人居住?這是呂布心中第一個想法,原本見天色已晚,心中已打算就此回師,明日再來此處查探。可是如今看見一個人影,呂布心中驚疑,卻也不忙回師,命令一聲,三千人大隊繼續朝著那小路上方行去。
呂布越向上走,心中那熟悉卻是越加強烈,待到行至一座坡下,只見那坡陡峭無比,幾欲成那豎直,心中那熟悉瞬間轉為恍然,這不就是當日大軍上山的山路么?也就是這獅吼山唯一的主道。
呂布心中恍然,臉上卻是有些肅然起來。這山道居然延伸至那深林之外,而那深林居然直通那山頂,此事當真好險。
呂布心中暗嘆一聲好險,隨即卻笑了。這雖然驚險,但也正是給自己立功的機會啊。若那袁紹大軍發現那樹林,從樹林中偷偷潛入,我呂布率一萬軍馬給其一個出其不意,實在快哉。呂布心中想著,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聲。
「可是將軍?」呂布正在心中暗喜之際,突然發現有人近的身前,心中一驚,又見一手向自己肩部抓來,一皺眉反手一抓,一扭,瞬間便將那身後之人制住。
「咦。文遠?」呂布抓住身後那人,回身一瞧,卻是驚訝一聲說道。
「奉先是我啊……」張遼被呂布反制著右手,頓時苦笑喊道。
「哈哈,,我道是誰,原來卻是文遠你啊,也罷,若是旁人也沒那膽子。」呂布哈哈一笑,鬆開張遼,嘴中傲然道。
「那是,奉先武藝,那是天下第一的。」張遼嘴中誇讚著,轉而有開口問道「奉先怎個卻從山下上來?我原先還以為那袁紹大軍居然今日便到了,正在心中驚疑,聽那小卒稟告,原是不信,方才起身過了瞧瞧。誰知一來,卻發現時奉先你。」
呂布哈哈一笑,聽那張遼問起,面色微微一緊,隨即大笑轉開話題道「文遠便是在這守衛么?當真是個天險之地,實在妙哉。」
張遼呵呵一笑,點頭道「卻是沒曾想到,這獅吼山卻有個如此地方,卻是讓我省心,有這險地在,哪怕那袁紹大軍再來個幾十萬,也不能輕易拿下了。」
呂布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想著那深林,不欲和張遼多說,開口告辭道「文遠啊,我這還有軍師的命令,這就去辦了。你好好守,等哥哥我立了大功,請你喝酒。」
「好好,便是不立功也當有酒喝。」張遼微微一笑,說道。
「那哥哥就先走一步了。」呂布朝張遼一拱手,轉身朝山下走去。
「奉先,上山當從這邊走。」張遼望著呂布遠去的背影喊道,見呂布沒有反應,輕輕摸了摸腦袋,有些疑惑。
呂布告別張遼,率眾朝深林方向行去,心中卻是不停比較著。如果那袁紹當真發現了這條密道,自己又該如何去擊殺呢?呂布心中仔仔細細的估算了幾次,駭然發現,憑著自己的一萬兵馬,就算是仗著地勢和突襲之利,仍然難以抵擋袁紹1十萬大軍。可功勞可照實不好拿,弄不好反而會全軍覆沒。
就在呂布心中思量之時,不知不覺三千軍士已然行至深林之中,再往前十幾里的距離便是山頂。
「就地紮營。」呂布停下心中思考。抬頭望了望天色,見天色黑暗,隨即下令道。
一干人等早已打起火把,那餘下三隊人馬順著火光尋來。呂布細細問了先前分散四周探尋的隊伍,得知其他方向均是死路,唯有迴轉下山一途。
呂布仔細聽完那三隊人馬的稟報,隨即吩咐那三隊人馬就地紮營。
呂布所帶著一萬人馬均屬精兵一流,紮營速度奇快,不到半響,這一萬人馬便在樹林之中紮好營帳。有些士卒見地方不夠,便在那兩樹只見拉起帳布,充當床墊。
「奉先,是說怎麼也尋不著你,卻原來在這。來來,明日那袁紹想必就要到了,怕之後便是連日惡戰。趁著今日空閑,我兩好好喝一杯。」
呂布正心中思考著斬殺袁紹大軍的方法,一直不得頭緒,心中正是厭煩。卻聽的有人喊自己,聽聲音像是張遼。抬頭看去,只見遠處一人提著兩壇酒水,身後四名士卒抬著兩大壇在後跟著。不是張遼是誰?
「我道何人,原來是文遠,也罷,既然文遠有此興緻。我現今心中也是煩躁,就喝上幾杯,去去乏氣。」
張遼提著手中酒水,卻是走的近了。聞言口中笑道「奉先為何事煩躁?卻來和小弟說說,小弟不才,也說不得能為哥哥解惑。」
呂布見張遼問起心事,見他走近身前,一把搶過張遼手中一壇美酒,拍開泥封,仰頭鼓咚咚灌了幾大口。
張遼見呂布喝的痛快,哈哈一笑,也提起手中剩下那壇美酒,伸手拍開泥封,灌了幾大口。
酒下肚,這氣氛就活躍了,呂布伸手拉住張遼大笑道「文遠隨我進帳,今夜不醉無歸。」
「那好,將酒抬進去,我要和呂將軍好好喝個痛快。」張遼聞言也是大笑,轉頭向身後小卒喊道。
二人進得帳房,各自坐好,呂布坐了那主位,張遼隨坐其右。幾名小卒將酒放好,張遼舉手揮退那幾名小卒。
待得那幾名小卒出去。張遼伸手舉起酒罈,對著呂布笑道「文遠敬將軍一杯。」
「好說。文遠請。」呂布聽那張遼勸酒,哈哈一笑,伸手做了個請字。隨即單手抓起酒罈,伸向張遼。
「好,幹了。」張遼將手中酒罈與呂布輕撞一下,抬起酒罈大口朝嘴中灌去;
呂布見張遼喝的豪爽,也微微一笑,舉手仰頭灌起酒來。
二人皆是當世猛將,喝酒喝的痛快,全無半分禮節限制。只片刻,二人手中酒罈便空了。
張遼見手中酒罈已空,伸手一仍,轉身朝地上抓起一壇,遞向呂布。
隨即自己也抓起一個拍開泥封,一股酒香頓時從壇內溢出。
二人你來我往,酒過三巡。皆是有些醉意,只見那呂布滿臉通紅,咕嘟嘟的灌下幾大口美酒,隨即將酒罈重重往地上一放,煩惱道「文遠你說,這有天大功勞放在眼前,而本將軍卻無法取得,這事多麼的煩躁,這酒喝的也不那麼痛快了。」
「哦?將軍說的是什麼功勞,小弟也許能幫哥哥出出主意。」張遼睜著醉眼,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這……」呂布甩了甩有些發昏的腦袋,卻是有些猶豫。
張遼見呂布突然不肯往下說了,頓時將酒罈一頓在地,口中道「哥哥莫不成連文遠也不肯告知么?將軍放心,文遠若是知曉絕不搶將軍功勞便是,你我二人共事多年,將軍還不信任我文遠么?」
「哎、、」呂布甩了甩手,說道「到不是怕文遠搶功,實在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文遠如此說,那我若是隱瞞,卻也顯得小氣了,也罷,我便和你細細說說……」接著呂布在張遼驚訝的目光下將這深林通往山頂的事告知了張遼。
「將軍,此事當真?」張遼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負責守衛主道,陛下的安危全在自己身上,若是此事呂布未曾發現,卻被那袁紹發現,這後果,,,張遼越想越是心驚,想到後來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那酒也嚇醒了半分。
呂布猶自未覺張遼的反應,仍是自顧自說著「哎,這功勞卻在眼前,而我卻沒辦法去拿,文遠你說是不是太煩躁,我這些人馬,若是仗著偷襲之利,也許能抵擋十萬軍馬,但那八十萬軍馬我如何能敵?再者,若那袁紹手下皆是那無用之人,發現不得這個主道,這又是麻煩。我現在是被這個事情弄得好生鬱悶,文遠你倒是幫我想想法子才是。」呂布說完拿著醉眼去瞧張遼,卻見其低頭不知想些什麼,大喝一聲「文遠。」
張遼被呂布一聲大喝驚嚇,回過神來,暗暗感受著身上冷汗,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額頭。「奉先說的什麼?方才我再想些事情不曾聽到,還有,奉先你可曾把這件事稟告與陛下知曉?」
呂布搖了搖頭,「不曾,我剛才說這功勞卻在眼前,而我卻沒辦法去拿,我這些人馬,若是仗著偷襲之利,也許能抵擋十萬軍馬,但那八十萬軍馬我如何能敵?再者,若那袁紹手下皆是那無用之人,發現不得這個主道,這又是麻煩。我現在是被這個事情弄得好生鬱悶,文遠你倒是幫我想想主意,只是這事卻萬萬不可讓陛下知曉,不然我這功勞說不準就是別人的了。」呂布說到這,只把那眼去瞪張遼。
張遼見呂布如此,只能微微苦笑道「將軍待我想想法子,此事既然奉先不讓說,那我文遠也不敢去說,只是若是想不出法子,擋不住那袁紹大軍,這事可不能在隱瞞,不然將軍不但無功反而禍害了陛下。」
呂布見張遼如此一說,頓時放下心來,大笑道「文遠放心,我呂布雖不聰明,卻也不是那糊塗之人,文遠還是快快想法,為我解憂。」
張遼點了點頭,隨即低頭沉思了起來。
片刻之後,張遼突然抬起頭道「此事雖不易,卻也不難,此密道既然在此密林之中,我等只需如此……」
「好,文遠此計甚妙,這下那管教那袁紹來得去不得。只是若是那袁紹不曾發現此條密路呢?」
「哈哈。」張遼放聲一笑,朗聲道「若是他發現不得,我等難不成還想不到法子讓他知道么?」
呂布聽張遼如此一說,也不是傻子,頓時就是會意,也是大聲歡笑起來,一時間帳房內一陣笑聲,遠遠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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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清晨,已然痊癒的劉辯早早就來至大帳之外,一干文臣武將紛紛上前跪拜。
「各位卿家,都起來吧!朕昨天偶染小疾,所以未曾開帳議事。今日朕已然痊癒,眾卿家隨我進帳。」劉辯看了看底下眾卿家,微微點了點頭,笑道。
一眾文臣武將紛紛說著吉祥之話,一邊隨著劉辯身後進入那大帳之內。
劉辯當先在那主位坐好,見下方眾臣排好位置,右邊第一位正是軍師荀攸,其後方乃一干文臣謀士。左邊方位乃是武將,卻未曾見到那張遼,文丑等大將,想來是被軍師委派出去了。
「軍師。那呂布將軍卻是去哪了?朕為何沒見到他?」劉辯掃過武將隊列,卻是怎麼也沒看見那呂布。心中疑惑,轉首問那軍師荀攸道。
荀攸見陛下詢問,走出隊列,上前半步,施禮道「回陛下,呂布將軍被微臣派去巡視著獅吼山四方地界,若那袁紹派探子上山查探,便可一舉消滅,也可滅那袁紹耳目。」
「好,軍師做的非常好,朕倒是未曾想到這一點,還是軍師想的透徹。」劉辯聽完荀攸的話,哈哈一笑,誇讚道。
「微臣愚鈍,愧不敢當,不敢與陛下比較。」荀攸微微一笑,恭聲道。
「軍師不必過謙。可有人知道那袁紹大軍今日到何地方了?」劉辯搖了搖頭,點了點面前荀攸。轉而朝四周問道。
「回陛下,今早探子回報,那袁紹大軍離獅吼山只有八十餘里,估計今日晌午過後夜幕之前便可趕到。」一名小將站出隊列,大聲稟告道。
劉辯看著面前的小將,有些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這名小將姓甚名誰,待聽這小將回報,微微皺了皺眉道「這袁紹大軍好快的速度,晌午過後么?這可是沒多長時間了。」
劉辯皺眉說完這話,轉頭朝荀攸望去,開口問道「軍師,這大營可曾布置妥當?」
軍師荀攸點了點頭道「回陛下。大營已在昨晚全部安置完畢,大軍也安穩的修整了一夜,想必都恢復了氣力。陛下無須擔心。」
劉辯見軍師荀攸如此一說,皺著的眉頭也隨即舒展了一些。「這木石可曾準備妥當了?」劉辯還是有些擔心,接著問道。
「回陛下,巨木大石均已收集了,約可守二日,微臣已經命令,現在想必大軍已然動手伐木運石。想必這守山之物不會短缺的了。」荀攸微微一笑,自通道。
「軍師辦事,朕就是放心,既如此,我等是萬事俱備,只等那袁紹前來了。」劉辯點了點頭,讚許道。
「陛下英明。」荀攸施禮道,一干微臣武將也起身開口說道。
「那現在我等再來商議一下那具體事宜,和一些細節……」劉辯擺了擺手,隨即說道。
「是。」
劉辯喝一干文臣武將議著那細節小事,轉眼便是晌午,一干人等紛紛用過了午飯,接著商議……
待到那夕陽將落之時,一名探報前來稟告,卻是那袁紹大軍已然在山下,現在正在安營紮寨。
聽完那探報的稟告,劉辯喝一干文臣武將紛紛面面相覷,氣氛頓時開始緊張起來。
卻說那袁紹八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駐紮在獅吼山下,不到一個時辰,主帳首先便落成。袁紹等一干謀士武將紛紛進入主帳議事。
「諸位,我等大軍已然出發時日頗長,好在今日終於追上那劉辯小兒。如今據那探報回稟,這劉辯便在這獅吼山上。諸位,可有何良策?」袁紹坐在主位,待那諸將紛紛坐好,開口問道。
袁紹話音剛落,下方一眾謀士武將開始細細思考起來。
片刻之後,只見一人站起,朝那袁紹一拜,開口說道「主公,如今之計便是合我大軍之力,強行奪下此山,擒了那劉辯。據聞那劉辯只有三十餘萬,而我軍卻有八十萬之眾,以多敵寡,必勝之。」
袁紹拿眼去望那說話之人,卻是那郭圖。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哪知一人站了出來,大聲反駁那郭圖。
「主公不可,所謂上兵伐謀,這強攻之計死傷甚多,且那守山一方,佔據天險,我方卻是大大吃虧。」
說話之人正是沮授,邊上郭圖見這沮授又來反對自己主張,心下大怒,火氣上冒,正欲開口反駁。
袁紹看著沮授,呵呵一笑道「那公與可有良策呼……?」
沮授搖了搖頭,沉思片刻道「容主公讓些時間,待我想以完全之策。」
邊上郭圖見沮授沒有策略,哈哈大笑,諷刺道「我道公與有何良策,卻是空口說白話,我軍勢強,強攻乃最快捷之術。我軍如今出發時日已久,糧草不足,若是還等你想拿主意,需得多久?」
「這個,,,,」沮授不敢下埠,無言以對。
郭圖見沮授無語,又是哈哈一笑,對著袁紹說道:「主公,我大軍糧草已然不是充裕,若還如此拖沓下去,只怕到時那劉辯不與我軍交手,我軍便要自行退卻了……」
袁紹看了看沮授,見其還在苦苦思索,微微一沉思,點了點頭,正欲附和那郭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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