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投降的來了
其他諸將聞言,也忙附和道:「是啊,放虎歸山,必留後患,這關天驍勇,如今有這般好的機會,正可就此地斬殺了他,卻為何又要節外生枝,放他回去呢?」
「皇上教導我們,應該學會不戰而屈人之兵。我們拚死攻下一座城池,卻有可能得到的是無盡的反抗;他還教導我們,殺人用的是劍氣而不是劍本身,這叫什麼,這叫威懾作用!」呂布看眾人疑惑,便得意洋洋地解釋道,「所以,我們完全有必要,先放關天到那彭城東門之前,到時我們一舉斬殺或生擒關天,那守城敵軍豈不心驚肉跳,肝膽欲裂?說不定還會主動投降呢!這種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心理戰術啊?」于禁抓耳撓腮,想了一通,不禁問道:「我等只是擔心,倘若關天跑回彭城,那我們豈不前功盡棄?
「切!」呂布聽於禁之言,有些不以為然,卻也眉開眼笑,並不加言語解釋。
眾將面面相覷,不知呂布葫蘆里究竟賣得是什麼葯,只有那趙雲似有所悟,忙接話道:「于禁兄弟,那赤兔馬乃神物,關天所乘不過一匹凡馬,如何能跑得過了啊,他,嘿嘿,其實已成瓮中之鱉矣!」
「就是就是,剛才那紀嚴,可不就是叫這赤兔馬給逮住的!」胡車兒擠眉弄眼地補充道,「再說,關天要是敢入城,我等乘勢殺入,那就可以一舉而奪取彭城,豈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勞啊!」
眾將一聽,覺得十分有力,不禁想到就要建功立業,口水幾乎都留了出來。
「話雖如此,只怕……」張遼提出自己的疑問,「倘若袁術出城來救,又該如何是好?」
「倘若能誘那袁術出城,那真是老天長眼,非逼著你我兄弟成就大功呢,你想啊,以你我兄弟五人之力,那袁術也就只剩束手就擒的份兒啦!」于禁開了竅,一時暢想未來,感覺無限美好。
「眾位兄弟能夠如此思慮再三,要是皇上知道了,一定會大加讚賞,皇上每次對我說起你們,總是不住地伸大拇指呢!」呂布一時高興,不免有些賣弄,呵呵道:「不過,我倒期待還有另一種可能了,不知哪位兄弟能夠猜得出來啊?」
「哦?還有其他可能?」眾將不解,紛紛笑道,「呂兄弟不要逗我們玩啦,挺傷腦筋的哦!」
呂布笑道:「要不袁術出城來救關天,我們將兩人一起搞定;要不關天逃回城裡,我們乘勢殺進城去;要不關天不逃袁術也不出城來救,我們只搞定關天,但也威懾了敵人,要不關天要逃,卻被赤兔馬追上,結果一樣死得很難看!除此之外,真的就無其他可能了嗎?你們再想想吧!」
「是啊,我們是該再想想,平日皇上常常對我們說,人是需要多動腦筋的,而且越愛動腦筋,將來就會越聰明!」趙雲附和道。
「可是……」眾將思前想後,也想不出來,正叫苦,就聽那胡車兒叫道:「我知道了,莫不是關天成功逃脫,我等兄弟前功盡棄,無功而返?」
「呸,呸呸!」其他眾將連忙側身向地上狠狠吐痰不止,表示對胡車兒的不滿。
「有我呂布赤兔馬和眾位兄弟在,那關天即使變作是神仙,也必定逃脫不了,各位兄弟大可不必擔心,也不必如此忌諱!」呂布看眾人舉動好玩,這才笑笑說,「外人不了解我呂布,都以為我有勇無謀,其實,這是對我最大的誤解,我之所以讓關天回到彭城東門之前,實際目的,並不在以上範圍之內,不過,天極不可泄露,請先允許我暫時保留下秘密,待會兒自然會給兄弟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啦!」
眾將聞呂布之言,心中疑惑不解,卻也不便再問呂布,只暗自想啊想,想到頭腦都要炸了,也沒想出。
乘著眾人說話,那關天已經將自己和紀嚴的部下將士召集完畢,然後回馬向南,向彭城東門逶迤而去。那其後百米,乃是呂布、趙雲、胡車兒、張遼、于禁率領大隊人馬,緊緊跟隨。
轉眼就到了彭城東門之下。城牆之上,袁術遠遠就看見,那關天正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幾千將士,以為他這是凱旋歸來,不禁大喜過望,趕緊放了弔橋,要等他進來。
可是袁術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因為那關天和眾將士身後,竟然旌旗招展,殺氣騰騰,只見黑壓壓一片敵軍!
「難道老二關天已投敵叛變?!」袁術不禁大驚失色,趕緊命令手下兵眾收了弔橋,關了城門,又命令城牆上一班弓箭手,拉弓搭箭,瞄準關天。
那關天本要和呂布等人就此地大戰一番,並沒有打算進城,卻不料看見袁術忽然收了弔橋,關了城門,心中還是不免一時來氣,正疑惑間,就聽城樓之上那袁術大聲喊起話來。
「關天,我讓你去接應三弟紀嚴,你倒好,三弟不見回來,卻將敵兵引來欲賺我彭城,你既然賣弟求榮,又有何臉面來見老大我啊,好吧好吧,關天,算你狠,我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了。」袁術越說越氣,竟然奪過身邊弓箭手的弓箭,嗖嗖嗖,就向關天射來!
「老大,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錯怪我了啊!」關天鬱悶至極,一邊揮刀擋箭,一邊淚流滿面,「如今紀嚴被抓,老大再誤會我,那這偌大一個彭城,還如何去力保不失啊!」
「什麼,紀嚴被抓?關天,你果然賣弟求榮,嗚呼哀哉,我袁術如何這般命苦啊,竟然讓關天做我的兄弟,呸呸呸!」袁術實在忍無可忍,終於一揮手,命令手下士卒向關天全力射箭,關天就如同被被飛蝗冰雹罩住一般,趕緊拔馬奔離開去。
「哈哈哈,關將軍,那袁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如今翻臉不認人,你也算窮途末路了,不如降了我大漢帝國吧,我家皇上英明神武,關將軍乃曠世之奇才,倘若能投誠,日後必被重用,何愁干出一番大事業來啊,總強似跟在這奸佞小人身後,永無出頭之地!」呂布看袁術疑心如此之重,不禁笑著勸關天道。
關天心中正萬分惱火,一聽呂布之言,更是怒不可遏,揮起青龍偃月刀,就來搶那呂布,呂布趕緊將那一桿方天畫戟挺上前來,兩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頓時打得不可開交。
趙雲看兩人勢均力敵,不禁沉思道,如今我大漢帝國基業尚未穩固,四方諸侯正待征伐,倘若能得此等英武之才,那豈不是為我家皇上舔了左膀右臂?這樣想著,趙雲趕緊叫道:「兩位將軍住手,趙雲有話要講!」
「你也要關某歸降?」關天看呂布停手,自己也停了手,然後策馬問趙雲。
「想我大漢……」趙雲如此如此,又要搬弄那一套老掉牙的說辭。
「唉——趙將軍,你心意關某已知曉,你不必多言!」關天平日最怕聽袁術說道理了,現在看趙雲竟然也要說它,只得嘆息一聲,慌忙打斷趙雲道,「我那老大袁術,心胸實在狹隘,若不是平日里關某忍氣吞聲,可能早被他氣死過了。但今日,關某血戰疆場,差點被掛,他卻要來將我射殺,我心好生悲涼也!嗚嗚嗚,要不是曾經桃園三結義,我定然棄暗投明,歸順大漢算了……只是,怎好背叛我那紀嚴紀嚴啊,這真叫關某為難!」
呂布、趙雲等人一聽大喜,呂布連忙叫道:「關將軍不必煩惱愧疚,為守彭城,和救紀嚴,你捨生忘死,奮力拚殺,已經仁至義盡,那袁術不念手足之情,要置你於死地,如此兄長,早已背信棄義,因他不容你,你才歸順大漢,你關某又有何錯之有!」
「是啊,袁術常言,兄弟是平日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關鍵時刻是拿來出賣的,事到如今,關某除了歸降,已別無他路,只是手下這幫兄弟,與關某出生入死,如今親眷妻子皆在城中,關某請求將軍能夠見憐,放他們回去才好!」關天臉上一時掛不住,忙作拭淚狀。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所謂千軍易得而一將難求,今日既然得將軍,這些小卒自當放回!」呂布放聲大笑道,「關將軍,那好,你這就和我們一道,打馬回營,見我家天子去吧!」
「感謝呂將軍憐憫仁愛!」關天慌忙點頭答應,並表示感謝。
「哪裡,哪裡,關將軍如此人才,必得皇上重用,日後發達,只不要忘了我呂布及眾位兄弟才好啊!」呂布笑道。
眾將皆悅,紛紛抱拳對關天表示祝賀,關天也一一回敬致禮。那趙雲就對城樓上的袁術喊道:「袁術你聽著,如今關將軍已經投我大漢天子,這些士卒仍然放回給你,你好自為之,至於文丑將軍,明日午時我等送紀嚴將軍來換,如今你已眾叛親離,不如獻了城池,投我大漢,不失封侯加爵,你覺得怎樣啊?哈哈哈!」
袁術嘿嘿笑道:「我堂堂皇叔,如何去降劉辯小侄?休要胡言亂語,這般啰唣,明日午時,把我紀嚴帶來,與你換文丑匹夫,倘若我紀嚴少了一根指頭,只怕那文丑匹夫就會少掉一顆腦袋!至於關天,你最好別讓我撞見,如若不然,定讓你五馬分屍,千刀萬剮!如今你我兄弟情分已盡,我也不再多言,你快享你的榮華富貴去吧!」
關天跳下馬來,面向袁術跪下,拜了三拜,也不說話,轉身上馬向劉辯大營奔去,那呂布,趙雲,胡車兒,張遼,于禁,緊隨其後,領著大軍飛奔回營。
路上,呂布問諸將道:「各位兄弟,適才有驚喜否?」
「不動聲色而離間袁術兄弟,不動一兵一卒而降關天,高,高,實在是高!」眾將皆伸出大拇指,表示嘆服不已。
呂布自得地眨眼壞笑道:「以後誰再敢說我呂布恃強好狠,有勇無謀,我必生劈了他!」
眾將愕然,一時嚇得不敢再多話了。
「當然,要是皇上這麼說我,那自當另外,他太高深莫測了,我不及也!」呂布忽然補充道。
話說劉辯從陳宮口裡得知顏良與文丑醉酒,一時急得直翻白眼,又為兩人及眾將士擔心,遂點了呂布、趙雲、胡車兒、張遼、于禁的將,讓五人速速親率人馬前去救火。
當顏良終於坐在戰車上飛馳回營后,劉辯方知文丑被俘,不禁破口大罵道:「好你個顏良小兒,竟然誤我軍機大事,該當何罪?如今文丑被俘,你還回來做什麼!」
「皇上,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顏良勉強從戰車上下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劉辯跟前,趕緊跪下磕頭。
劉辯看他汗流浹背,渾身傷痕,知道他必然經過一場惡戰,又看他腿腳傷殘,一時不忍,心中軟弱下來,正要上前扶他起來,卻想到如果就此輕饒,只怕眾愛卿不服,乃大聲怒喝:「你和誰人大戰?對方又有何厲害,竟然弄殘了你的腿?快老實說來與朕聽!」
「臣適才於紀嚴大戰一百二十回合,那紀嚴彪悍勇猛,好生厲害,臣拼盡全力,才能和他抗衡,後來皇上派那呂布、趙雲等五將趕去截住紀嚴,臣才得以逃脫,臣謝皇上救命之恩,臣肝腦塗地,也無以為報啊!」顏良想起和紀嚴之大戰,不免又心驚肉跳起來,待謝過皇上劉辯后,又繼續說道:「至於這腿傷,乃是……」
顏良一時不好意思起來,作為大將,沒能在戰場上馬革裹屍,卻因醉酒而跌下戰車又叫車輪碾斷了腿,這說出來不好聽,有損國體軍威和本人形象啊!所以顏良支吾了半天,都沒好意思開口。
劉辯看顏良支吾,便心中明白了大半截,連忙嚷道:「你可別告訴我是酒後跌壞的哦,說出來朕也不信啊,朕在想,那紀嚴究竟有多厲害啊,竟然能傷我大將,來日我一定親自領教一番,為我愛將報仇!」
「這,這……喝酒的事,皇上你竟然知道?」顏良更加支吾起來,倘若默認皇上所言,自己是被紀嚴傷了腿,那是不是太丟人了啊?可是,也總不能承認說,自己只是因為醉酒而造成的吧!
顏良猶豫不已,同時想到,這又是誰告了自己的狀啊,心中不免惱怒不已。
「朕是何人,朕如何會不知道?你也太小看朕了吧!」劉辯嘿嘿笑道。
顏良無奈,一時想到,皇上面前不能說假話,那可是欺君之罪,何況這皇上,不是別人,而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劉辯,只好清清嗓子,說道:「臣,是因為醉酒被那……」
顏良決定死也要死個光明磊落,不失大將風度,所以這話就說的特別清楚響亮,把那周圍一圈文臣武將的情緒都調動起來,只等他把謎底說出來,可是,就在這時,有人從外面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文恆兄弟,既然皇上都說你叫紀嚴傷的,你就是被紀嚴傷的,那還能有假啊,這你的相信皇上才是,不然,嘿嘿,吃虧的可是你哦。」陳宮一路小跑著從外面進來,趕緊制止顏良,又對劉辯說道,「皇上,適才探馬來報,那紀嚴已被赤兔馬所擒,正在押解回營的路上!呂布等人又已殺入敵軍中,正解救其他將士呢!」
「哦,紀嚴被擒,還是被赤兔馬所擒?這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哦!說來聽聽!」劉辯驚喜不已,連忙讓陳宮把那經過述說一遍。
陳宮已從探馬口中知道了紀嚴搶追顏良,挑盔胡車兒、力戰趙雲,騙呂布又反赤兔被擒的過程,便一五一十說了。
只見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把個紀嚴威武神勇說的活靈活現,到最後感嘆一句道:「紀嚴如此英雄,文恆兄弟醉酒之後,還能與之勢均力敵,僅僅被他小傷一下腿,可見文恆兄弟不弱啊,皇上,我看文恆兄弟,即使醉酒也能大戰紀嚴,足以揚我大軍威名,給皇上長臉啊!」
「紀嚴雖然驍勇卻終被擒獲,而文恆即使醉酒也堪稱無敵,哈哈,朕之幸也!好了好了,文恆愛卿,你也別跪著了,喝酒的事,當罰,戰紀嚴的事,當賞,一罰一賞抵消了,眾卿以為如何?」劉辯何許人也,一聽這陳宮之意,立即就明白他這是要拐著彎兒地要為顏良說情呢!
顏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趕緊低頭拜謝,哪裡還敢這就起來啊,何況他腿腳不便,趴在地上比站著好受哦。
此時,顏良心裡對陳宮充滿了感激之情,可是,他要是知道自己醉酒的事是陳宮說出來的,一定一躍而起,將他一頓暴打!
「皇上賞罰分明,我大漢帝國之幸也!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將連忙拍起馬屁,那聲音簡直響徹寰宇,地動山搖,劉辯一陣高興,忍不住說道:「***,真爽啊!」
「皇上你剛才說什麼?」陳宮趕緊小聲提醒劉辯道,「什麼真爽?」
「哦,沒什麼!」劉辯自知失言,連忙搪塞過去,轉身又趕緊去扶起顏良,並說道,「文恆愛卿快快請起,如今你功過全消,便和平常一樣了,不必掛心才好,只是你這腿腳之傷,讓朕痛心啊,你痛在腿腳,卻讓我疼在心裡啊!你速速回帳養傷,我派御醫給你,回頭你傷愈,朕還要你替我領兵打仗呢!」
顏良好生感動,借著劉辯的支撐,才好容易站穩,不免動情地說:「臣讓皇上掛心了,臣罪該萬死,臣保證以後再不喝酒了!」
劉辯感覺到顏良身上的重量在向自己壓過來,趕緊讓人來扶住,並笑道:「為將者,當胸懷開闊,意氣風發,安能滴酒不沾啊,你只要以後少喝點,特別是在上陣之前,不要貪杯就是啦!」
「皇上寬宏大量,讓臣羞愧至死!臣無能,臣回去歇息,攻打彭城的事,還得皇上自己費心啊!」顏良說完,讓人攙扶著,轉身告退而去。
劉辯見顏良離去,又派人叫御醫去為他療傷,之後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紀嚴被帶來,不免有些無聊,就笑著對手下一般謀臣叫道:「荀彧,荀攸,陳宮,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謀臣,你們說,朕現在心裡考慮最多的是什麼?」
只見臣相荀攸,手捋鬍鬚,又開始搖頭晃腦地答道:「皇上,臣猜想,皇上您一定是在想,這彭城該如何去攻打,才能儘快歸附我大漢帝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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