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洗腦
「你好,好久不見。」醉醺醺的白薇薇微微一笑,對著突然的訪客說道,而這個不速之客,這個在深夜忽然到訪的不速之客,就是心理診所的張震。在一個如此特別的時間,為什麼張震會突然到白薇薇的家裡呢?白薇薇不解地看著張震,但是畢竟兩人之也算是一起共事過,白薇薇還是打開了門,讓張震進屋坐坐。
「這麼晚了,也沒有跟你說一聲,就貿貿然地來到了你家,實屬冒昧,請你不要生氣哈。」張震笑嘻嘻地對白薇薇說道,白薇薇拿起了水壺,一邊朝著廚房走了過去,一邊對剛剛坐下來的張震說道:「沒事,反正也好久沒見了,歡迎你到我家做客,而且,我今晚也不打算睡覺。張主任也算是趕巧了。」說罷白薇薇便打開了廚房額水龍頭,咕咚咕咚地裝起水來。
把水壺的按鈕按下去之後,白薇薇也坐了下來,顯得有點尷尬,雙手一時間也不知道放在哪裡比較恰當,時而交叉著放在胸前,時而則垂了下去,時而插到了睡袍的衣兜里。想想當時和張震初次見面的時候,還差點跟張震發生衝突,只是因為張震言語上的不屑,激怒了過於較真的白薇薇,當時拉架的人,已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想想,我們也還算挺有緣的。」張震對白薇薇說道,這莫名其妙的開場白,讓白薇薇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恩恩,是挺有緣分的,以前和你發生的口角什麼的,張主任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啦!」白薇薇笑嘻嘻地說道,雖然還是顯的略微尷尬,但至少兩個人是先打開了話匣子。
「最近的工作還忙么?聽張揚說你已經回到法醫所工作了。」
「還可以,不是很忙,現在我還處在半休假狀態,畢竟之前傷的比較重。」
「明明在法醫所工作的順風順水的,你卻偏偏要去趟張揚的昏渾水,其實你只要好好安排好自己的工作,把該完成的工作都完成好就可以了,至於調查案子、尋找線索的事情,交給警方去做便是了,何必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呢?」張震把剛剛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輕輕地彎下了腰,直勾勾地看著白薇薇說道。
白薇薇看著張震的眼神,一時間只覺得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讓白薇薇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說不出話來。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恰逢熱水已經煮開了,白薇薇掉過頭去,拿出了自己早先研磨的咖啡粉,給張震煮起了咖啡。白薇薇沒有作聲,濃郁的咖啡味道之中,似乎暗含著某種壓抑的氣氛。
「看來,我的言辭不太恰當,讓白法醫感到不適了,這實在是鄙人的過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咖啡很棒,不過,下次煮咖啡的時候,最好問問客人的意見,萬一客人不喜歡喝咖啡呢?」聽到張震這麼說話,白薇薇一時間只覺得非常的刺耳,不過她自己也確實沒有先過問張震,為什麼會下意識地煮咖啡呢?白薇薇只覺得異常的奇怪,加上剛剛喝下去的啤酒,酒氣上腦,整個頭忽然脹脹的。
「不好意思,剛喝了點兒啤酒,有點上頭了,所以有做的不當的地方,還請諒解。」聽到白薇薇這麼一說,張震立馬解釋了起來:「不不不,白法醫的直覺很准,我和張揚一樣,都喜歡喝咖啡,只不過,我們的口味有點小小的偏差罷了,我喜歡苦澀的滋味,他呢,卻喜歡往咖啡裡面加方糖,加煉奶,熟不知這樣就破壞了咖啡本身的香醇,不過,人與人,各自有各自的口味,各自有各自的喜好,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問題。」
雖然張震字裡行間並沒有什麼異常,情緒上一直保持著非常平靜的狀態,根本就沒有泛起一點點的漣漪,但是白薇薇始終覺得,自己引狼入室了。或許張震並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但是這個特別的時間點,如此突然地出現在了自己的家門口,要麼就是有事情,不得不說,要麼就是另有企圖。白薇薇把煮好的咖啡倒進了杯子里,遞到了張震的手上。
「大晚上的,天氣又這麼冷,能喝上這麼一杯白法醫親手調製的熱咖啡,不勝榮幸,也覺得十分的溫暖。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都已經是快接近零下的溫度了,白法醫怎麼願意捨棄這屋子裡的暖氣供應,跑到陽台上,吹著冷風,喝悶酒呢?」
張震這麼一問,一時間倒是讓白薇薇亂了陣腳,「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一直在暗中跟蹤我?觀察我?我的天吶,你可真是個人間的極品,你該不會是心裡有什麼問題吧?請你喝完這杯咖啡后,馬上離開我的家,我說的是立刻,馬上!」
「我想白法醫你是過於緊張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我並不是一個齷齪的人,再說了,我為什麼要跟蹤你呢?我一個心理診所的主任,跟蹤你,我又能得到什麼呢?我只不過是在樓下看看,你跟張揚吵架之後,能不能安眠,還能不能睡個安穩覺,看樣子,我餓猜測並沒有錯,你不僅僅睡不著,還用一種你從未嘗試過的方式來折磨你自己。」
張震這頭話音剛落,白薇薇的心裡就更緊張了,「我和張揚吵架又怎麼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是張揚告訴你的?還是其他的什麼人?」受到了驚嚇的白薇薇,頓時語無倫次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的隱私受到了冒犯,眼前這個滿臉戾氣,神神秘秘的男人,究竟在盤算著什麼,他在四點多五點的深夜到訪白自己的家,又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關於張揚的事情,關於張揚的一切,我都知道。毫不誇張地說,我所知道的張揚,要比你眼中的張揚完整的多,我所知道的關於張揚的秘密,如果我不說,其他人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就更別說你了,你只不過是張揚的一個附屬,一個張揚解決內心級渴、滿足自己無盡佔有慾的附屬,說得難聽點,你只是張揚的一個附庸罷了。」
白薇薇心裡只覺得非常可怕,她顫顫地對張震反駁道:「附庸?你再說一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根本就不存在誰是誰的附庸的說法,什麼叫做你知道的張揚,要比我知道的多。據我所知,張揚可要比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優秀的多!我現在很嚴肅地跟你說,跟你再下多一次最後通牒,請你出去!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哈哈哈~」詭異的笑聲從張震的嘴裡傳了出來,讓白薇薇整個人忽然間瑟瑟發抖起來,「張揚很可以嘛,跟他接觸過的女人的心,無不被他牢牢地拴住了,這一點我倒是真的相當佩服。」張震說罷,微微地把頭低了下去,抿了一口咖啡,對白薇薇神秘兮兮地說道。
「接觸過的女人?什麼意思,你像只沒頭蒼蠅似的,故意挑撥我和張揚的關係,究竟是有何居心?」白薇薇認為張震居心叵測,但是心裡卻異常地渴望著,想要知道張揚瞞著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特別是在自己墜入深淵,失蹤的那段日子裡。聽張震這麼一說,白薇薇忽然間心裡暗暗生疑,莫非,張揚真的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知道張揚為什麼戒酒嗎?那是因為喝醉了的他,自制力是極弱的,他酒後亂性,跟舒瑜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係,就在張揚的房間里。當然,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也不必在意,男人嘛,有這方面的需求,也在所難免。而且張揚也只是因為酒精的影響,失去了自己的分寸。」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原本已經接二連三地與張揚發生口角的白薇薇這時候整個人都已經手足無措了,她瘋狂地在自己的家裡暴跳如雷,失控地大喊大叫起來,張震並沒有立刻上前阻攔,只見白薇薇拿起了剛剛煮水的熱水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熱騰騰的水蒸氣,撲哧一聲揮發了起來。
張震兩個箭步沖了上去,他一把抱住了失控的白薇薇,拿出了自己衣袋裡的毛巾,捂住了白薇薇的鼻子和嘴巴,白薇薇瘋狂地掙扎著,就像是一隻即將被宰殺的兔子,她掙扎著,絕望地掙扎著,她心裡明白,現在的她就是砧板上待宰的兔子,已經是張震手裡的獵物了,她不知道,這個心口不一、陰暗齷齪的男子,在接下來會對自己做出些什麼親獸般的舉措。
白薇薇絕望了,毛巾裡面已經被張震事先加入了一種特別調製的藥劑,一旦白薇薇吸入這種致幻氣體,就會陷入幻想,整個人傻傻地任張震擺布,而這也是張震催眠、洗腦的慣用手段,房芳在心理診所,就已經吃遍了張震這一招的苦頭。
迷迷糊糊的白薇薇,被張震抱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眼前一個熟悉的臉龐漸漸地顯現了出來,「肖..張揚,你..你可算來了,快..快來救我..」眼前的張揚緩緩地朝自己的身體壓了上來,白薇薇只覺得整個人都不能呼吸,心甘情願地,和自己的心上人,尋歡作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