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好機智
回到家吃過老爹做的香噴噴的飯菜，下午林若水又出了門。
她轉到花柳街打聽了一下，那位水煙姑娘最近身體不適，一直沒有見客。不過，倒是沒有傳出她得了跟秦家一樣的病。
像是那種做皮肉生意的，得了個隱疾老鴇都得給瞞著，那樣的青樓妓子也沒有多少人關注，自然傳不出消息。
打聽好了情報，林若水又轉了回來。姑娘生病了，老鴇肯定會想辦法給這姑娘治病的。
這個世界沒有大夫這種職業，看病的話，都是找懂藥理知識的煉丹師來看。
不過，多數煉丹師都是心高氣傲的人，像是青樓妓子這種低賤的身份，他們肯定不怎麼願意屈尊去給人家看病。
但那水煙姑娘傍上了秦家二公子這樣的金主，老鴇對她肯定是重視的，就算煉丹師不好請，也總會想辦法去請別的人來。
「林姑娘，我家主子請你上去坐坐。」
林若水正想著事情，突然一著侍衛打扮的男子攔住她的去路。
「你家主人是？」林若水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人，她認識的人中，有資格帶護衛的估計也就趙子鑫那煞筆和那位皇子了。
「林姑娘，請。」這侍衛卻沒有要為林若水解答的意思，筆挺的身影擋在她面前，用詞雖然客氣，但態度明顯是林若水非去不可。
林若水順著侍衛的手勢看過去，旁邊正好是一家茶樓，清水閣，這個地方她知道，貌似挺高檔的，裡頭的消費分分鐘耗掉她小半個月的收入。
「帶路吧。」林若水到也坦然，管他消費多高呢，反正她不會買單。也懶得去問侍衛的主人是誰，要真是趙子鑫那煞筆，她就再羞辱他一次！
侍衛在前面引路，帶著林若水進了清水閣，上了樓梯穿過大堂，走過長廊，在一間雅室門前停住，為林若水打開房門。
高級的地方賣的就是裝潢，雅室布置的挺清幽的，牆壁上掛著大師的畫作，這地方挺寬廣，還有一個類似於給舞姬跳舞的檯子。
林若水沒有多看，徑直向著垂著的草帘子走去。掀開帘子，這裡只擺了一張茶桌，四方小凳，有裊裊輕煙自香爐中升起，一旁的盆栽是價值不菲的蘭草。
林若水看見裡頭的人就樂了，「皇子，你怎麼有空來宮外轉呀？」
侍衛的主人正是她認識的那位皇子，見是熟人，林若水也不客套，大大方方在他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轉了好久，真渴了。
安御馳含笑看著她，揮揮手讓余楓退下，才看著林若水，也不寒暄，直接進入主題；「秦家那個病，是你那毒藥弄的？」
「是呀。」林若水正吃著茶桌上的糕點，她心頭也有疑惑呢，咽下去之後問道：「我那毒的傳播途徑你也知道，秦家是個例外嗎？還是……」
若世風如此的話，林若水得對這個世界大大的唾棄了。她又用懷疑的眼神在安御馳身上掃，想起那廣徵天下美女的三皇子……
要是眼前這位也那般淫亂好色，還真是可惜了。
「秦家是例外。」安御馳眸子不悅的眯了眯。這丫頭忘了她偷看人床笫之事看的津津有味了？居然好意思用這樣嫌棄又懷疑的眼神看他！
秦家的家主在朝中任職，他知道秦家家主是個好色的東西，但若不是林若水下的毒藥，他還不知秦家如此不堪。
林若水點點頭。也是，世家一向最在意名譽，就算秦家那麼不堪，他們也把風聲瞞的緊緊的。秦家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傳出去會被人笑話。
由此看的出跟世風沒啥關係。
安御馳眸光落在林若水粉嘟嘟的小臉上：「這是你報復秦家的手段？」
這一招，的確比把秦家二公子和妓子有染的消息爆出來要狠毒的多。
這丫頭，心還挺毒的。
「當然不是。」沒想到林若水一口否定。
得罪她的是秦家那二公子，要牽連也是牽連秦家那些主子，她還不至於禍及幾百口下人。
安御馳倒是有些意外，挑挑眉，「哦？那你打算怎麼做？」
林若水望著安御馳甜甜一笑：「不告訴你。」
安御馳；「……」
悄悄的暗算人她可爽不了，一定得讓秦家滾過來跪在她面前求她，她才爽！
秦家的事情，她自有伎倆，現在秦家可以先擱置，既然看見他了，林若水當然要問一問：「對了，你在皇子中排行第幾？」
安御馳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淺嘗一口：「你是聽說三皇子選妃的事情才想起好奇本皇子身份？」
他回光輝城的時間不長，但跟這個丫頭見了好幾次面了，以前從來沒聽她問過。
林若水也不瞞他，「嗯」了一聲點點頭。
安御馳含笑看她：「你也想去選妃？」
選妃？
「當然不是！誰會想做那種色胚的妃子。」林若水下意識否認，想到那三皇子，還一臉的厭惡。
安御馳：「色胚？」
安御馳嘴角抽了抽，臉色有點黑，他怎麼就成色胚了？
天下誰不知道三皇子跟清心寡欲的神仙似的不近女色。二十三了，別說正妃，身邊連個侍妾都不曾有過。甚至連個紅顏知己都沒有。
父皇不敢強迫他，便整日在他耳邊嘰嘰歪歪。這次選妃也是父皇嘰嘰歪歪的結果，啰嗦的他不耐煩的時候，腦中浮現出這個小丫頭，他便答應下來了。
他看這小丫頭挺順眼的，給她個有名無實的正妃之位，這身份對她也有幫助，還省了父皇念叨。
此舉省了多少麻煩？對她、對他都有益，怎麼想都是划算的，他怎麼就成了色胚了？
「一個正妃人選，還從天下廣徵美女，他不是色胚是什麼？」林若水說的理所當然。
安御馳滿頭黑線：「三皇子只說正妃人選不設門第，人人都讚揚他此舉賢明，你聽誰說正妃人選得是美女？」
讓他知道是誰瞎說的，他非得割了對方舌頭！
「這用的著聽人說嗎？長得不行的，三皇子看的上？」林若水一臉看穿一切的表情，很是睿智的模樣。
「……你……好機智。」安御馳無語的沉默了一下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