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張 手術
吳鈺最後還是穿上了女裝,他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赤身果體的站在瑩瑩與她父母面前,雖然他能施展幻術讓自己看起來像穿衣服的,但是那種幻術在會一點法術的修鍊之人面前形如無物,萬一來了一兩個體內有靈氣的修鍊者或者散修,自己簡直和果體沒有什麼區別。
並且不穿衣服在別人面前,吳鈺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出來。
「恩...有點大了。」鄧瑩瑩上下打量著吳鈺的著裝,雖然這是她的衣服,但是一個快十歲的孩子的衣裳套在一個五歲孩子身上肯定會有多少不合身的。
「下次我專門給你做一套合身的衣裳。」瑩瑩輕輕錘了下自己的小手掌,然後默默的在自己心理補了兩個字,「女裝。」
「免了...」吳鈺白了她一眼,然後拒絕了她的『好意』,這次他穿上女裝完全是身不得已。
挽起了過長的袖子與褲腿,手心凝聚了一道小小的風刃削斷拖在地上的衣擺,吳鈺才敢試著走了幾步。
「哇哦,這、這是法術嗎?」瑩瑩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吳鈺的動作,尤其在他手心凝聚風刃的時候,瑩瑩的臉色完全變了,這種可是仙人般的手段啊。
「恩,所以說了,我能夠治好你母親的病。」吳鈺朝著瑩瑩笑了下,讓他顯得好看極了。
鄧瑩瑩臉色先是一喜,這讓她對母親的康復越發充滿了信心,不過緊接臉色一愁,看著吳鈺躊躇的問到:「治好我母親后你就會離開了,對嗎?」
「......」吳鈺神色一頓,轉過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看著鄧瑩瑩矛盾的眼神卻難以說出自己本來計劃好的路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不敢直視瑩瑩期盼的眼睛了,她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女孩而已:「我們先去治好你母親吧。」
「......好。」靜靜的盯了吳鈺一會,瑩瑩點點頭轉身收拾起了自己的床被,然後收拾碗筷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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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身怎麼辦?怎麼對我父母解釋呢?」離開房間,鄧瑩瑩不知所措的看著已經儼然變成一位『幼女』的吳鈺,當時頭腦發熱讓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但是這時如果讓父親看到吳鈺的模樣肯定會引起很大的誤會的,難道說自己在路上碰到了一個孤兒就將她抱回來了?那原來的道長消失了父親肯定會急壞的。難道告訴父親旁邊的漂亮孩子就是那個道長?她不覺得父親能那麼輕易接受,說不定還會影響母親的病情。
「沒事,我自然有方法。」吳鈺倒是沒有瑩瑩那般的擔憂,看了眼有點驚慌失措的小蘿莉,輕笑一聲開始運作體內微薄的靈力。
慢慢的,之前的那個侏儒道長的形象又出現在了瑩瑩的面前。一張詭異的面具,一身邋遢骯髒的布帷。
「你怎麼又變成這樣了,我給你的衣服呢?......對了,你會法術,這是你用法術變幻出來的對吧,真厲害......」瑩瑩滿眼驚嘆的望著吳鈺,然後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布帷,果不其然,雖然看起來吳鈺身著粗糙的布片,但是手感上卻是自己那件衣服的感覺,做了這麼多件衣服,瑩瑩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撥開了鄧瑩瑩在對自己衣服上下探索的手掌,吳鈺朝著後院那間之前自己所待的雜物室走去,然後告訴瑩瑩,「我去拿點東西,你告訴你父親,就說,你母親的手術可以開始了。」
......
來到雜物室,環顧了一眼沒什麼區別的房間,除了還在散發著一股怪味的浴桶,他要的材料都在這,不過自己那身怪異的裝扮物還真的不見了,看來真的被瑩瑩給扔了。
抬起浴桶,先將自己排出體外的雜質倒掉,畢竟那個味道真的不好聞。
吳鈺然後將鄧林德帶來的所有材料集中在一起,攤開手掌,無所細小的風刃化作利刃在自己手掌心盤旋著,之後,無論先後,無論配合,吳鈺將所有藥材與材料全部一股腦扔進自己手裡,將它們打碎磨成粉末,然後壓縮成球,一顆黑色的藥丸就很快被他完成了,強力驅蟲藥丸。
「道長......」鄧林德很快就來到了這裡,看著準備出來的吳鈺恭敬的拱揖了一下。
「走吧,貧道的丹藥已經完成了,這次保證令夫人無恙。」吳鈺蒼老的聲音出來,老氣橫秋的對鄧林德說到。
「多謝道長......」
「唔~哈哈哈...」像是實在是憋不住笑意了似的,一旁的鄧瑩瑩看著吳鈺的模樣和語調忍不住大笑起來。
「瑩瑩,不得無禮......」鄧林德嚇了一大跳,然後狠狠的給你女兒一個暴栗,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敢這麼嘲笑道長,萬一他容忍到極限了,自己這一家就真的完了,雲娘現在還躺在床上等待眼前的道長去醫治呢。「請不要見怪,小女天性頑劣,我定當好好管教一番。」
「沒事,不過好好管教下倒是應當的。」吳鈺瞥了眼鄧瑩瑩,開玩笑的說到,似乎對這個人小鬼大的孩子很無奈。
鄧瑩瑩捂著額頭,雖然疼痛但是依舊難掩她眼角的笑意,她一定能想得到面具下的吳鈺一定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道長這邊請......」鄧林德狠狠瞪了眼瑩瑩,然後就將吳鈺引到了雲娘的房間。
經過幾日的調養后,雲娘的氣色好了很多,在吳鈺看來,雲娘的臉色比之前都有了絲絲紅潤,印堂倒是依舊泛青,不過只要將那隻蠱蟲從她體內拿出來后,她的身體很快就能好轉。
「道長...」雲娘看到吳鈺后依舊有點疑惑,總覺得這個身影像是在哪看到過一樣,她的記憶力很不錯,畢竟家裡的布局經營銷售很多都是她在後面主持著。
「不用擔心,這個手術很快就能完成,到時你的身體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了。」吳鈺朝雲娘露出了個安心的表情,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模樣可是帶著面具啊,她根本看不見。
「什麼叫手術?」雲娘有點疑惑的望著吳鈺。
吳鈺一愣,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沒有手術這種說法,倒是一些手上法術與手上技巧常常被稱為手術。
雲娘雖然看著吳鈺詭異且怪異的面具但是沒有感到絲毫害怕,她能感覺吳鈺心中的善良,但是卻對自己身體內的情況感到非常擔憂。
「幫貧道準備一壺烈酒越烈越好,一把小刀,然後用開水煮過的紗布......」吳鈺對鄧林德吩咐道,然後又開始為雲娘把起了脈。
雖然眼前道長的要求很奇怪,治療自己的妻子竟然需要烈酒和小刀,但是鄧林德只將疑惑埋在心裡,依舊按照吳鈺的吩咐去準備。
「你躺下吧,將上半身的衣裳脫了......」半晌,吳鈺突然對雲娘說著。
「道長這...?」
「什麼?」雲娘與鄧林德都是一驚,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吳鈺,在這種倫理觀念根深蒂固的地方,吳鈺的要求可是毀壞女子的名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