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父子夜談

第十八章父子夜談

徐志文是個不錯的師傅,他的離開比起念慈的離開,更讓甄珠不舍。

這個老頑童一般的師傅,突如其來的出現,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

例如,用心感受這個世界,體味各種單純的美好。

就算年過半百,經理人世滄桑,這位師傅眼裡依舊看到的是真善美。

無論書畫還是他的簫,傳遞的都是他眼裡和心裡的愛與美,正能量滿滿。

這個老頑童,在第二天清晨,背著行囊離開了木香,就像他悄無聲息的來那般。

甄珠理解徐志文的選擇。畢竟,徐志文這把年紀了,不可能和某些單身狗一般,不管不顧。他家裡那位雖然被他稱為母老虎,那也是他心甘情願選擇的母老虎,更何況,他還有仨孩子呢!

只是,卻還是會有萬般不舍。

徐志文走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甄珠都變得很沉默。

甄磊很懂事的陪著她,一起過起了家和學校兩點一線的生活。

甄家偶爾飄出的簫聲也有些哀怨!

同樣的,回到家的徐志文也不太好過。

徐志文老說自己仨孩子是熊孩子,可事實上,仨孩子都是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更是為這老倆口操碎了心。尤其是老大徐伯之。

徐志文拍拍屁股走人了,徐伯之卻得給他爹收拾爛攤子。

好容易徐志文回來了,徐伯之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他爹又闖禍了。

對於他爹惹毛他娘的本事,徐伯之只有佩服的份。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他爹有用一句話把他娘惹毛了。

他那個只知道藝術創作,不知道仕途經濟的爹,怎麼會問出『什麼都不會的人,如何才能最快的賺到錢』這樣的問題,說沒有什麼貓膩,誰信呢!

當然,他娘那話也說得過了些。

「男人要想賺錢,出賣自尊就行。女人要想賺錢,出賣身體最容易……」

這話一出,他爹立刻拂袖而去。

雖然沒有提離家出走的事兒,但這樣冷戰著,還不如離家出走呢!

徐伯之搖搖頭,乘著大傢伙都睡著了,敲響了徐志文書房的門。

徐志文看著門口的影子,並不是自家那一頭長發的母老虎,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進來吧!」

徐伯之推開書房大門,再輕輕掩上。

「爹,你沒有吃晚飯,有沒有餓,我們爺倆出去吃點?」

徐志文挑了挑眉,「這是想套你家爹的話?別話沒有套出來,你倒是趴下了。」

徐伯之笑了笑,沒有接話,「我的酒量怎麼能跟爹比,只是我好久沒有跟爹一起閑聊了,懷念得很罷了!」

徐志文搖搖頭,「你騙別人還成,騙我,還得多練幾年!」

說完站了起來。

徐伯之連忙攔住徐志文,「爹,你大半夜的,又要去哪兒?」

徐志文瞥了一眼徐伯之,「你不是叫我和你一起出去吃飯?難不成,你反悔了?」

徐伯之呵呵一笑,「哪能呢!爹想吃啥?」

徐志文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這個時候,就家門口那家小酒館還開著門吧!有啥吃啥吧!」

徐伯之撓撓頭,笑了。

父子倆悄悄地出了門,卻沒有發現二樓的一扇窗后,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他們。

姚敏之看著父子倆進了隔壁的小酒館,低頭苦笑。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猜疑心是徐志文離家出走的主因,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因為,很多年前,她的生活里,就只剩徐志文,徐志文就是她的唯一。她離不開,輸不起。

徐志文踏進小酒館的時候,略有所感,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的房子,嘆了一口氣,坐在了燈光下最顯眼的地方。

徐伯之找老闆要了兩個菜,再要了一壺酒,挨著父親坐下。

徐伯之一抬頭,看著自家的屋子,笑了笑。

他爹遠沒有表現的那麼絕情啊!

徐伯之笑了笑,「爹第一次關心賺錢這等俗事,想來是這次採風有所感悟?」

徐志文搖搖頭,「你這樣套話,能讓你套出來才有鬼呢!」

徐伯之笑了笑,「跟爹你還需要套話?」

徐志文點點頭,「我們父子倆那需要套話啊!要不,咱們先聊聊陸家的念慈?」

徐伯之被這話噎得噎得啊!

半晌,徐伯之才找回自己的舌頭,「還不就那樣?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徐志文笑了笑,「你和念慈打一出生就認識,這麼多年了,念慈始終沒有把你放心上,到還不如一個小姑娘。要知道,念慈開學的時候,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小姑娘,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徐伯之皺了皺眉頭,「念慈哭了?」

旋即,徐伯之又問道,「那個小姑娘叫什麼?可是父親嘴裡那個什麼都不會,卻想賺錢的女孩子?」

徐志文聽了徐伯之這兩句話,笑了。

「痴兒!都是痴兒!」

徐志文這兩句,不知道說的是誰。

半晌,徐志文才幽幽的說道,「你若想知道,我便和你說說這個讓念慈依依不捨的小姑娘吧!」

徐伯之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閉上了嘴。

徐志文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輕輕的啜了一口,笑道,「我第一次看到那個小丫頭,是去年的時候。我和你娘鬥氣,去木香找老陸下棋。」

徐志文低頭又啜了一口,繼續說道,「那個小姑娘跟著父親一起來報名。明明不到七歲,卻在我和老陸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子,人小鬼大得很。看在她姓甄的份上,我便幫了她一個小忙。這事本來水過無痕的,我卻一隻忘不了那一雙眼睛。」

徐伯之忍不住說道,「所以,今年你又去了!」

徐志文點點頭,「天天和你們這群熊孩子待在一起,總想著有個貼心小棉襖,如果又是恩人的血脈,收做乾女兒應該不錯。可想想你娘,還是算了吧!」

徐伯之皺了皺眉頭,「既然你歇了收她做乾女兒的心思,又怎麼會拿她的問題去招惹我娘。」

徐志文笑了笑,「我是歇了收乾女兒的心思,可我卻收了一個徒弟啊!」

徐伯之噗嗤一聲,把嘴裡的酒噴了出來。

收人家做徒弟,和收人家做乾女兒,有什麼區別?

他娘還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那畫面太美,徐伯之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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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在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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