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龍頭拐杖

天寒地凍，生意清淡，沒想到動漫產品還有淡季旺季，倒也清靜。小靜只一笑，繼續玩兒電腦。我這人不適合做老闆我知道，員工都哥長哥短身前身後轉，出了問題也不過是溝通交心少了嚴肅，有悟性的你跟他說了也就改了沒悟性的不把你當回事兒，屢教不改的開除也用不著不親自出頭——其實我真喜歡大家庭一般的親熱和熱鬧。

說起這天氣，我想起錢鍾書的散文集中的一段故事，大概就是說東北的冷——惟妙惟肖。一個人出屋外小便，手中得拿一根棍子，一邊尿一邊用棍子敲，否則就結冰凍上那物。我一直在想的是，女人小便也如此不成？呵呵，很有意思。

我兩手捂著杯子，看見鬼影兒和花姐凍手凍腳瑟縮出來，鑽進路邊的火紅奧迪Q7。為什麼不開進小區這是個問題，那天倒看見達子的賓士從小區內駛出，也許只達子是個例外？不懂他們那些規矩。看這些各方諸侯朝覲般拜見於老爺子我就多了心思，再加上達子出入這東方華庭，我想那個傳說中的鹿城大佬**就是這老於頭。看不出三頭六臂的神通，也許我實在遲鈍——也難怪，不置身其中難懂其中的玄機。

電話響，許夏樹。說回來吧，老爺子有請。我說不敢當不敢當馬上過去。我一路小跑，進了屋，夏樹端來一杯熱咖啡，說嘗嘗。我品一口。說實話我不懂這玩意未見其好處，說，一般，我不喝這東東所以不懂！夏樹笑看老爺子說，我說對了吧，實誠著呢！告訴你這叫kopi1uak。哦，這俺可知道，不就是一斤三百美元貓排泄物中檢出的咖啡豆加工的咖啡？老爺子笑說小子單位是磅不是斤。拿起棋盤邊的電話摁了一下快捷鍵說把車開進來。

不大工夫鬼影兒和花姐進來，鬼影兒皺鼻子說好味道，老爺子賞咱一杯唄。沒了，走吧吃午飯，國際大酒店還有咱位置？花姐說有老爺子去了當然有。許夏樹一勁兒瞅鬼影兒搖頭不止。

鬼影兒開車花姐坐身邊，我夏樹和於老爺子坐後排，讓老爺子坐中間。我給許夏樹簡訊說開車的是二穎兒親姐雙胞胎。許姐回說天！怪不得這麼像，沒聽你說過啊。別亂說話，回家再告訴你。一會吃完飯我先走啊，你賠老爺子再坐會兒。

電梯中鬼影兒看我的眼神充滿不解。我說有問題就說。鬼影兒說no.我呵呵笑。老爺子問道認識？我說她妹子是我媳婦。老爺子點頭又搖搖頭無語。縱橫一輩子啥事兒沒見過？對老爺子我不擔心，可也得有點兒必要的提醒、席間和老爺子幹了兩杯茅台，八道菜挨個動筷兒，咱不跟老爺子外道。老爺子笑說吃吃別客氣看你我都長胃口。鬼影兒眼睛瞪溜圓，花姐淡淡笑著偶爾夾口菜，都一言不。許夏樹和老爺子談論剛下的那盤棋，爺倆意興飛揚。

我在桌子底下摁了小潤的電話，不大工夫我的電話響。我接了電話嗯啊一氣說馬上去。我跟老爺子說酒足飯飽有點事兒先走。老爺子笑說隨意。我對徐姐說姐我走了。又沖鬼影兒和花姐說你二位吃您的。夠麻煩的。

出了鹿城國際大酒店，打車去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