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第三十章 柔情似水
一個服務員正跟小潤說什麼,小潤笑得直擦眼睛。服務員見我過去,走開了。我拉著小潤手上了二樓經理室問她怎麼笑成這樣。小潤說學那些酒醉的人,形象著呢。有的喝喝腦袋咣當就杵桌上,有的就一點兒一點兒往桌下出溜,有的直接就像噴泉噴桌上,還有的眼神發直不知道想啥……形形色色的有意思。我說好酒之人醜態多著呢。怎麼一直沒看見臧明?我問道。請假說家裡有事兒,小潤說,一個禮拜沒見影兒了。
小潤站在窗前驚呼怎麼這會功夫這麼大霧?我說才發現?我是一點兒一點兒爬回來的。像烏龜還是蝸牛?我抱住她手伸進腰帶撫摸她的小腹。小潤一勁兒躲,說別惹我火大著呢。我呵呵笑湊近耳邊說這沒問題啊我專門滅火。小潤轉過臉吻住我的嘴,這個吻妥帖而綿長。我說晚上咱回家。嗯,許姐母親去她那了我也該走了不能總住人家那兒,二穎兒啥時回來?我說沒問不過聽達子那意思還得等兩天。
桌上有份鹿城晚報,我一邊喝茶水一邊看報紙——都是一些無聊的文字無聊的新聞{如果能算是新聞的話}和雞毛蒜皮的家長里短還有空洞無味的政治。在第三版最下面角落有一則尋找屍源的通告,大概意思是康樂宮大廈發現一具無名女屍現正征尋線索。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子緊閉雙眼,面目一片死亡氣息。以警方的能力早晚會確認死者身份,這我毫不懷疑,不過篤定需要時間。不知道章魚看沒看到晚報,也許這具失了生命氣息的屍體就是他那個曾經溫柔多情的女友。人嘛就這樣有這口氣在爭來爭去這口氣泄了還有什麼?兩手空空而已。
我說咱走吧。小潤說正上人客再說還有幾桌沒算賬呢。我說讓領班收了算了能差哪去了。
我和小潤溜達出獨一處,上了126公共汽車。霧正濃,我說坐車還沒有咱倆走得快些。小潤說那就下車走。我說好啊。
沿著街邊林立商鋪走,借著七色霓虹的光線。三米之外,只聽人聲不見人影。街道上不時響起一兩聲車鳴。
小潤說我一直幻想就這麼挎著胳臂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我說那現在在幹嘛?小潤嘖一聲,還不是像做賊偷偷摸摸的借著大霧的光呢。我呵呵笑說心態放平衡了就沒有區別有些東西沒有必要爭心在一切都在心不在什麼都是形式罷了。嗯,我懂,不過是冒點醋味兒。我親一口她的臉,臉濕滑。我笑說鹿城空氣的味道。小潤呵呵笑說還是別去你家了我總有點兒心神不定的二穎兒的味道也讓我很難集中心情。我說那咱去玉泉宮吧你現在能洗澡?小潤說胳臂別粘水小心點兒沒事兒吧。我說那好我給你好好按摩按摩。小潤說謝謝。
哥。
嗯?——怎麼?
沒什麼,就想叫一聲。
我緊緊攬住小潤的腰,心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