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業罪的恐怖
業罪的氣息爆發,整個星辰都在顫慄,星空之上,那股牽引的力量暴漲,擠壓著黃金劇場,壓力驟然增加了好幾倍。
天地萬物,一草一木全都在驚顫,地球上的所有生靈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世界各處混亂,遍布全世界的滅亡一步一步的下墜。
自從持加了業罪的力量,白髮男子的可怕程度就上升了一個等級,千億生靈的怨恨的力量全部被他利用了起來,已經超越了星球等級文明的極限。
別說士郎等人,就是解放權能的尼祿都感受到了壓力,666之獸的等級雖然不弱於魔神王與提亞馬特,但真正戰力上還是要差上一些,這也是保持人身的某種代價。
更何況尼祿的強大之處在於權能,一旦權能失去效果,能做的事情就有限了。
「這個傢伙的力量累積已經達到了創世女神提亞馬特的水準了。」
恩奇都給出了評價,他們之所以能夠戰勝提亞馬特,一方面得到冥神艾蕾和伊絲塔的幫忙,另一方面是有冠位Assissin捨棄冠位的死神一擊,再加上人類御主帶來的奇迹和提亞馬特本身就是以最弱的型態降臨的種種機緣巧合,才勉強取得的勝利。
如果提亞馬特以真正的創世之姿降臨,即便有冠位幫忙,他們勝利的可能性依然很小。而眼前,白髮男子就達到了這樣的水準。
「你們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盡情的感慨一下吧,生靈的業罪對生靈有巨大傷害,戰鬥或許瞬間就會結束。」白髮男子抬頭仰望星空,666之獸的固有結界已經無法再承載他的力量,世界的力量也無法阻擋無數文明的業罪,此刻的白髮男子就是無敵的,不存在弱點,敢與最巔峰時期的提亞馬特一戰。
「你到底有什麼可得意的,我們贏得了魔神王,也能贏過你。」黑貞大聲反斥道。
「那種幸運不會一次接著一次,第一之獸繫於所羅門王,而那個愚蠢的王居然用捨棄存在意義作賭注,再加上第一獸那種創生的愚蠢夢想,你們當然有機會。但是我不同,打從一開始就抱著毀滅的目的,你以為你們擋得住嗎?」白髮男子的話如同制裁的魔音,他的話卻沒有虛假,魔神王積累了三千年的大光輪如果不是為了徹底「逆行運河、創世光年」的話,即便英靈齊出也沒有辦法拯救世界,能夠燒毀人類史的大光輪擁有幾億倍聖劍寶具的力量,如果落在地面上的話那就是文明的毀滅。
與魔神王的戰鬥能夠獲勝,咕噠子相當清楚,那是種種奇迹的結果。再來一次的話,即便讓昔日的眾英靈再現也是勝率渺茫,更何況,醫生已經不在了。
「或許你說的沒錯,但是這場戰鬥仍然是要繼續下去,多費口舌炫耀自己的力量也沒有多大意義吧?」
但是,沒有戰鬥是在結果出來之前就能決定的,不管面對著何等對手,總有那麼一絲希望可言。
咕噠子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走向前與尼祿並肩而立,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能夠有一戰之力的只有她們兩人了。
「即便到了這一步也很樂觀啊,不管面對怎樣的局面都能坦然面對,這也是我看中你的理由之一。」白髮男子笑了笑。
「或許你這類人會覺得很麻煩,不過這就是我原本的性格。」
「以前的話的確會覺得厭煩,但這次就算是例外,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也算是看在你抗爭這麼久的敬意吧。」
「這種敬意可不要,我才十七歲,還沒感受到世界美好呢。」
咕噠子凝聚著魔力,儲備魔力是怎麼也用不完的,不過水源無限並不代表儲水缸就有多大,之前戰鬥的消耗也需要時間去恢復,只是為了魔力儲量多一些,咕噠子利用幻想魔術在體內製造了一個儲備魔力的容器,這樣一來,魔力的儲備量就能擴大不少了。
「奏者,余與他正面交手,奏者在旁邊協助即可,他的力量很強,余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擋得住。」尼祿徹徹底底的認真了,以擊殺敵人作為首先考慮的戰鬥,自從她誕生以來就沒有這麼謹慎過。
「我不會妨礙你的。」咕噠子也有自知之明。
「唔嗯——」尼祿點了點頭,黑色的衣服無風而燃,劍上也燃起了火,火焰的顏色為藍白色,不僅沒有溫度,反而冰冷異常,宛若萬年玄冰般,凍人骨髓。
鏘!
尼祿的劍發出一道極光,所及之處,世間萬物全被凍結,但是白髮男子僅是揮手,業罪的力量便震碎了極光內部的規則,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果然變厲害了啊。」尼祿很冷淡,沒有太多表示,她施展權能堙滅,將白髮男子周圍的空間全部溶解了,將其打入混亂的虛空中。
空間一旦溶解距離就會失去意義,不過白髮男子卻能夠輕易粉碎空間壁壘。他全身業罪加身,通體燃燒,宛如一輪太陽,騰空而上,靠蠻力衝破了尼祿的障礙,握著燃燒的拳頭沖了過來。
轟轟轟!!
劇烈的大爆炸讓世界都彷彿顫抖,白髮男子十分強勢,直接用拳頭硬撼尼祿的劍,凍結萬物的冷火在霸道的業罪之火面對全部消融,就像是蓋世的神魔般可怕,在與獸的正面對決居然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獸的業罪堪比數十個文明,殺了你或許能讓我更進一步。」
「就怕你承受不住。」
尼祿後退,動用權能剝奪,白髮男子渾然不懼,通體都在綻放光輝,血氣貫穿蒼宇。頂著尼祿的權能衝殺。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魔術甚至魔法都會失去作用。
「就算是第一獸擋在我的面前也照殺不誤,你的進化還不算完美,只是有缺陷的獸而已,擋不了我。」白髮男子的氣息越來越強,隨著戰鬥的持續,業罪的積累也越來越多,上百個文明積累起來的惡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文明所能承載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