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 亂來

「在哪都一樣。」

「那就回東清！這裡不是你家也不是娘的家！」

司空看她一眼：「皇上，我們在東清的一切已經了結，回去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況且子逸有了小竹後身體並不如往常，在這裡也許更適合她。」

「不行！爹和沈大人都等著你們回去！你們必須回去！纖纖還沒有出嫁，你們總不能扔下她！」

「皇上————纖纖勞你費心了。」

千司傲怒道：「這裡有什麼好，娘肯定願意回去！」

司空悠閑的往後一靠：「不見得，這裡有她是林欣然時的所有牽挂，況且這裡讓她更有安全感。」

「你什麼意思！」

「是皇上理解的意思！」

千司傲急的站起來：「為什麼！爹和沈叔叔又不跟你們搶娘，你們值得跑這麼遠嗎！」

司空嗤之以鼻：「值不值得看你爹那態度就能看出來！至於沈子墨！我不說他你也知道他辦的那點事！兩人都擺出一副欠他們錢的樣子，就好像我們娶了你娘是欠了他們，這點就連你也不例外。」

千司傲直言不諱的承認：「如果你不娶她，她就不會離開我，她會一直是爹的旋妃一直是我娘！」

「千司傲，我希望你明白不是你娘不要你爹，是你爹有些事辦的欠妥當，不是我們負了他，是他愛他的江山勝過你娘，皇上不要總是放大他沒得到子逸的痛苦，她能在後宮陪你爹那麼久她也曾想過不出來，可是千清幹了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你有印象應該還記得我們出去玩碰到無悔吧，是你爹扔下你娘跑去看他的江山，也是你爹為了東清不要她，不是子逸負了千清，是你爹在有后妃的同時還最愛著他的子民！」

「我爹是皇上，愛子民江山有什麼過錯。」

「我沒說有錯，我也沒說他不對，我只是告訴你他既然這麼做了，就該做好子逸離開他東清屬於他的準備，我和無悔選擇了子逸，千清和子墨選擇了東清，蘇故選擇離開，我們各自都沒錯，不要把你爹的苦痛放大，他只是選擇了他認為對的路，但也別指望他什麼都占！」

「如果沒有你，子逸就不是我爹的。」

「天真！沒有我，她那天也走定了，我自始至終都不是子逸離開的引子，不要把我們想的過於偉大，也別安太多的罪名在我身上！」

「不是你是誰，你跟無悔總是在她面前晃，沒有你們她不會拒絕爹！」

司空從不知道這孩子這麼僵：「你這麼大了有些事不可能不明白！」

「我不管！你們就要走！一定要走！」

司空惱怒道：「你斷奶了！」

「你————」

「別怪我說話難聽，你跟纖纖未免太過分，幕木也欠打，別以為子逸寵著你們，你們就可以仰仗這些提一些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要求，子逸是子逸，你是你，你既然能不認我這個爹，就拿出點魄力別認你這個娘！」

「你————」

無悔穿著睡衣從樓梯下來，恭敬的向傲傲行禮：「皇上，司空說的沒錯，子逸不欠千清，子逸也不欠子墨，只是大家都選了不一樣的路，沒有走到匯合點而已，如果你認為子逸負了千清，何不想想她同樣負了軒斯，如果補上她所有的虧欠，就連對你們他就分配不公，她愛了你，她也愛了喵喵，可皇上，楊丙辰從未像你跟幕木一樣不講理，同樣都是兒子，你跟幕木想著為我們爭取利益，我們確實都該感激，可你有么有現楊丙辰不會，老子有時候就想，md我們家的怎麼都不會大公無私的為子逸想！所以請皇上不要提些無理的要求，也不要用你的身份跟出身要挾子逸幹些什麼，別對不起你自己，還有，幕木說話也許過激，但不會全無道理！司空休息了。」

兩人同時轉身。

傲傲吼道：「爹不是那種人！」

衛真探出個頭：「小傢伙你嚷什麼呢？你爹不是哪種人？你親爹是一種人，你養爹是一種人，你要說哪種？」

傲傲不服氣的瞪他一眼，轉身也跟著上樓。

衛真聳聳肩：「難整的一家子。」

..........

藍白相間的省中院里，曲友明看著牆上擴散的細胞圖片，對盧清湛道：「就是這樣，老爺子身體大不如從前，最後不要讓他的情緒反應過於激烈，注意他的飲食。」

盧清湛嘆口氣：「哪那麼容易，現在淮海的局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楊總又不回來，所有人都等著看淮海笑話，這下我們淮海算是慘了。」

曲友明了解的搖搖頭：「這能怨誰，老爺子辦的這事有欠妥當。」

「他也是著急淮海落在別人手裡。」

「別人也是他曾孫，歐氏現在蒸蒸日上，司氏更是開拓了東南亞市場，我可看不出少奶奶霸佔了他們誰家的財產，我看就是老爺子多心。」

「話雖那麼說，可誰管的了老爺子，我們現在比你急，你還有個落腳的地，我們呢，就算淮海破產我們也得跟著破產，不跟你說這些了，我去找找楊總，看在老爺子疼他的份上，希望能救救淮海。」

.........

歐氏大樓里，原本冷清的底層現在熱鬧了，雖沒有開通這棟大樓里所有的部門，但用上的也以過三十層，再加上歐陽無悔死皮賴臉的從司氏硬簽來的生意，現在的歐氏就是乘在飛機不要命的前進。

「歐總，歐翻來了。」

「歐翻？」猛然一聽都忘了是誰：「讓他在會客室等我。」

「是，歐總。」

歐翻來幹嘛無悔沒興趣，看在他是伍雲老公的份上，他會好好招待他：「有事？」

「歐先生請用茶。」

「你先出去。」

她看眼無悔，無悔點點頭，江秘書不高興的帶上門：「哼，現在記起我們歐氏了，呸。」

無悔做沙上拿起案上的報紙：「什麼事？」

歐翻也不跟他客氣：「你搶你哥的生意。」

「我哥是誰？老子有哥嗎？據我所知我奶就生了我一個，至於你那些風流帳就別跟我說了。」

「你什麼態度。」

「對待客戶的態度！」

「我是你爸。」

「讓我媽跟我說，我媽不承認，你就是路人甲。」

「歐無悔！」

「有事，如果是為了歐盟的市場，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是我們歐氏努力的結果，如果歐先生有意見可以去我們生產車間看看，我自認產品能遠銷國內外，至於你那個什麼什麼歐鋼集團，繼續努力吧，火候太低！」

歐翻生氣的一拍桌子：「你少得意，你有什麼了不起，以前只知道玩女人，現在反過來被人玩，還敢教訓我，我至少有過兩個妻子！你才半個！」

無悔喝口茶：「這點我比不上你，不過我媽跟爺爺、奶奶讓我通知你，離婚協議和親子關係的文案他們都提交了律師，請你以後別把自己當回事，你呢，也就一個女人兩個孩子，歐氏以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孝子！」

「你帶你女人跟兒子走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呢！江秘書送客！」

歐翻怒道：「你小子不就靠個女人嗎！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你不也靠女人嗎，聽說你娶我媽時歐氏就有危機，可惜你不是我的榜樣，走吧，如果你兒子看不住自己的客戶也別來這對我叫板，我歐氏不伺候！」

「你以為我不想跟你媽離婚，是形式讓我娶了她，才有了你這個逆子！」

「停，我跟你沒有關係，送客，趕緊送客，以後別什麼生物都往家放，看了礙眼。」

「歐無悔你喪盡天良，你哥當初對你怎樣你心裡清楚，你不在歐氏當值期間都是他幫你打理你——」

「出去——出去——」

江曲仙恭敬的鞠一躬：「歐先生請。」

「這是我歐氏！」

江曲仙小聲的提醒：「法人是我們歐總，請吧。」

..........

水榭花都別墅小區，從這個秋天開始全部住戶移居到位，商品房，高級住宅區，別墅區售完，物業管理，物業服務全面啟動，司氏與淮海合作開的這個項目，成為楊武藝唯一能緩口氣的舒心事，但是楊軒斯離開的消息一經傳開，淮海的股票還處在高下跌中，淮海員工都看老闆跑了也跟著楊軒斯這個潛力股，看重楊軒斯的不單是這些人，還有一些討好淮海無力只能討好物流的小企業也是卯足了勁要給楊軒斯當小弟，在接近四個月的努力中楊軒斯清醒的拒絕集團上市的要求，想平平穩穩的給兒子攢大學學費，也想更有保障的給兒子個淮海集團。

「楊總，盧老頭又來了。」

「是嗎？給他泡杯茶，我沒空。」

「知道了。」

藍白相間的醫院裡，楊武藝接完電話後腦子就亂轟轟的：「為了一個女人你值得嗎，白養你這麼多年！氣死我了！氣死我得了！」

經過的護士們看他又自己在醫院，互相小聲的嘀咕：「就是他，不認自己的曾孫。」

「楊軒斯的爺爺吧，能有楊軒斯這樣的孫子也該知足了。」

「其實都不知道他擔心什麼，就是沒了淮海，我看楊軒斯完全有能力再弄出個三四個，唉，老人們就是一條筋。」

「不過那個林欣然也讓你來氣，一個女人好端端的嫁那麼多次，這不是讓咱們看著上火嗎。」

「可不是，這幾個男人隨便給我一個，我都能笑醒。」

「別想了，林欣然能把你吃了。」

「呵呵。」

楊武藝瞪著病房的門——嘭——的把輸液瓶摔了出去：「我還不是為了孩子，我又不完全是在乎淮海，我這都是心疼孫子心疼他被人欺負，我真是出力不討好。」

.........

千司傲幫子逸提著籃子，菜市場的人多的能擠死他，他卻興緻高昂的在菜攤前擠來擠去：「娘，吃魚吧，我想吃糖醋的。」

子逸拿起來看了一眼：「有刺，扎到我了怎麼辦。」

「我吃。」

「你吃我看著也有刺，吃雞，買只雞。」

「不，我要吃魚。」

「你自己買吧，反正我沒錢，喂，給我張報紙，擠什麼擠！都文明點，把我擠進去了別人還以為我偷雞呢。」

傲傲上前護住她，看著那條魚就不想對她好：「你買報紙幹嘛。」

.........

「我看看你爸的公司破產沒。」

「破產就破產，關我們什麼事，娘，我問你的事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怎麼回答，你跟纖纖都二十多歲了，總不能讓我回去養你們吧。」

「養我們怎麼了，娘你不能偏心，幕木都跟你那麼多年了，你就該把他扔回來。」

「小竹和喵喵呢，你養啊。」

「她倆不是還有楊軒斯嗎。」

「你還有你爹呢。」

「我不一樣。」

「吃魚是吧，我給你買條沒刺的。」

「媽——娘——母妃——母親——娘親——老媽——」

叫也白叫，每個叫她的她都妥協她還不忙死。

.........

潛定中學的操場上，泰飛雪看著一個個跑鬧的兄弟，煩的掐滅了手裡的香煙：「朱頭，滾過來！」

「泰姐。」

「今天帶兄弟們去酒吧。」

朱大頭為難道：「泰姐，我們手頭.....」

「沒有你不會搶，不給的打殘他。」

「好，有泰姐這句話，我們今晚一定能把酒吧包了，靠！低年級的那幫兔崽子這次還不碾碎了你們！」

楊丙辰坐在操場上看眼聚眾的高年級，平靜的轉過頭繼續看同學們打球。

泰飛雪掏出一支煙點上，靠在一旁的大樹上抽抽停停。

「那不是高年級的泰飛雪嗎？聽說她很壞呢。」

「前些天才從公安局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

「我爸是公安局的，聽說她跟許多社會青年在酒吧嗑藥。」

「那她.......」

「噓.....你小點聲，要被她聽到你就死定了。」

楊丙辰看兩人一眼，又不動聲色的轉回去，他上學很安靜，除了學習幾乎不過問任何事情，對別人的生活方式也不會參與沒必要的意見。

「楊丙辰你快起來加油！我們班快贏了！」

楊丙辰站起，在人群中跟著大家歡呼。

泰飛雪遠遠的看他一眼，很不高興的對朱頭道：「去把那小子給我拽來。」

........

「怎麼，他又得罪你了。」

「讓你拽你就拽哪那麼多屁話。」

「是，是，是。」

泰飛雪拉拉低胸的襯衫，濃妝艷抹的樣子讓教導員看了都頭疼，可是這些害群之馬偏偏都有些背景，動他們吧，自己又不是天初沒那麼大勢力，不動他們吧，完全就是敗壞學校風氣，趕他們出去他們的家長能在學校鬧開了不可，現在學校都盼著他們畢業呢，反正也考不上大學，恨不得現在就給他們個畢業證把他們轟走。

「泰姐，人帶來了。」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這有我就行。」

朱大頭看楊丙辰一眼，他比較喜歡老實的楊丙辰忍不住幫他說了兩句好話：「泰姐，這小子不懂事，哪得罪了你，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讓他給你賠不是。」

「有你什麼事，滾。」

朱大頭為難的離開，走前還不忘讓楊丙辰把眼睛放敞亮點。

四下沒人了，楊丙辰低著頭也不看他，他沒必要找罵的管她閑事。

泰飛雪吸口香煙，平均每天兩包是她的最低保障：「你來一根。」

「我不會。」

泰飛雪挑挑他的衣領：「裝什麼假正經，十六歲的小夥子了會不懂吸煙，你別逗姐姐了。」

「沒事我先走了。」

「回來！」

楊丙辰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給我一萬塊，我就當什麼都沒生過。」

「哈哈。」泰飛雪走近他，煙氣不客氣的吹他臉上：「楊丙辰你長本事了！敢跟我叫板。」

「咳咳......離我遠點。」

泰飛雪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懷孕了，一萬元買你個安寧不貴吧。」

楊丙辰驚訝的抬：「你懷孕了？」他有些心慌，他才十六歲應對這些完全沒有經驗，他跟泰飛雪因為一些因素有過兩次意外，可是就兩次，他才不相信她懷孕了。

「傻什麼傻！給你兩天時間湊齊一萬塊，要不然我鬧的你雞犬不寧！」

「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楊丙辰！想不認賬！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泰飛雪是什麼人！你還太嫩了！不想被學校處分吧，不想上不成大學吧，乖乖的把錢帶來，否則咱們走著瞧！」泰飛雪硬氣的轉身，那天從酒吧出來生那件事完全沒在她的預料之中，可事情都這樣了總要有個解決方法，不就是一次流產嗎，得讓她把本撈回來。

.......

「楊丙辰下課了，你在這什麼呆。」

「沒事。」

「趕緊走吧，今天朱頭帶人打劫，不趁早走小心死慘。」

「謝謝，我馬上就走。」

........

天漸漸轉黑，學校的人越來越少，等在外面的司權看不到自己的孫子撥通了他的手機：「丙辰，你在哪呢，爺爺在門外接你呢，今天我們去你媽那吃火鍋，一起吧你爸也去，你在哪呢，我進去找你。」

「不用了爺爺，我馬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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