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籌建餘慶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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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同起床的時候,芸娘已經做好了早點,等他洗漱吃飯,只是卻不曾看見柳師師其人。
「師師哪裡去了?」顧同一邊喝粥,一邊問道。
芸娘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昨日的一番話,她今天早晨天還不亮就起床回了柳家,說是要發動自己所有的力量,儘早的完成你給她下的任務。」臨了還不放心的說道:「只是不知她這一回去,柳三變還能不能放她出來。」
對於芸娘的擔憂,顧同其實早早的都算在了裡面,他一臉篤定說道:「這一點,你就放心,我敢保證,短期之內,柳三變絕對不會再去找柳師師給她提相親的事情。」
「哦,這是為何?」芸娘一臉迷惑:「你也不曾見過柳三變,怎麼能下這樣的定論?」
顧同也不細細講述其中道理,只是大概揣測道:「自古商人逐利,你沒聽柳師師說,她娘親去世的時候給她留下了大筆的家產作為嫁妝,以前柳三變可能忽略了這一點,可是現在師師卻是想到了這裡,如果不出意外,她肯定拿此來要挾向來愛財的柳三變,利益面前,由不得柳三變不妥協。」
柳家大院,此刻正在和自己老爹討價還價的柳師師要是能夠聽到顧同的分析,只怕還要在吃上一驚。
「可不是?顧同的變現越來越陌生,卻也越來越靈透,彷彿天底下沒他做不成的事情,這就是男子漢氣概?」看著最還沒擦乾淨的顧同一溜煙兒的出了家門,芸娘痴痴的想道。
有了昨日的初次任職,今天到簽軍大營的路上自然要順暢得多。
不過在去軍營的路上,顧同還是特意繞路後世的何家村現在的興化坊去看了看地形。
可是一片建築林立左右,讓他一時間也不好確認具體位置到底該是哪裡!
一路趕著腳步,到簽軍大營的時候,身上還是難免多出一些汗水出來。
「看來的牽匹馬回去,這樣往來也方便得多。」顧同心想著。
邁進營轅大門,就看見王仁傑身披鎧甲,腰懸寶劍,一臉英氣的對著驍騎營羅通、步營校尉符虎安排著什麼。
王仁傑也看到了遲遲到來的顧同,雖然心中早早就沒了對他的那絲隔離,只是對於顧同上班遲到還是有些看法。
顧同見自己遲到又被逮了正著,難免有幾分訕訕掛不住臉,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找了個由頭,同王仁傑、羅通、符虎三人打招呼道:「王將軍、兩位大人,這麼早聚在這裡商議什麼事情呢?」
「就是昨日你對我說的那個法子,三郎也一起過來,大家聚在一起,再好好合計合計,具體如何實行。」王仁傑拋開心中的埋怨,沖著顧同招手道。
就是羅通和符虎,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監軍大人到底水平如何。
他們可不認為,隨口說一個「秋訓」的法子,就能把這個白凈書生納入自己的圈子裡。
走到近前,顧同再次同三人打了個招呼,又向王仁傑問道:「手令討要來了?」
王仁傑點點頭,說道:「昨日晚上,我守在節度使大人的家門口,耍了一回無賴,對節度使大人說道,要麼給銀子,要麼給手令,那老小子也是姦猾的很,怕擔干係,死活都不給調令,後來我嚷嚷著要將他貪污簽軍餉銀的事情給說出去,這下他才怕了,給了手令不說,還大方的從武備庫里給咱們劃了些棉衣、弓箭、刀槍出來,總算是沒有白費咱的一片力氣。」
「辛苦大人了!」顧同、符虎、羅通一聽王仁傑為了討要「秋訓」的手令,居然費了如此大的勁,不由衷心的敬道。
王仁傑被三人如此恭敬的一說,倒還有幾分羞赧,黝黑的臉皮上,憑空還添了幾分紅潤,看的顧同心頭又是一笑。
「將軍準備如何安排」秋訓「的事情?」嬉笑過後,幾人走進王仁傑的簽事房,分別落座,顧同當先問道。
「我準備遣驍騎、步兵兩營悉數前往,三郎如何看?」王仁傑這話問的有幾分考校。
顧同也不隱藏,直諫道:「困怕不妥!」
「這是合理,你且說來聽聽。」
「將軍大人這是在考較我,呵呵,三郎自幼也從讀過一些兵書,知道騎兵、步兵有別,這次「秋訓」步營可以出動,驍騎營就沒有必要出去了,而且就算是步營,也只能遣部分前往,畢竟不是所有戰士都適合涉獵,而且出去后,後勤供給壓力更大,這些都要考慮到呢。」幾句話,顧同站在全局之上,就將自己對於此次「秋訓」的一些看法說了出來。
聽完顧同言語,王仁傑指著羅通、符虎,大手一拍,笑著說道:「你們那個說三郎不懂軍旅之事?哈哈,我看來,他的這番見解怕是要比你們兩個人都看得透徹。」
顧同的一番話,由不得羅通、符虎不得不佩服。
兩人均是起身折身一禮,表示佩服。
顧同卻不倨傲,分外謙和的說道:「簽軍上下一體,小子只是口空白牙的說,具體操作,還要依賴兩位將軍,切莫如此。」
符虎性子急,也是個爽快人,被顧同攙扶起來,就粗著嗓門的說道:「昨日顧大人剛來,我等確實覺得大人就是一個書獃子,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可是大人來到咱們簽軍,不僅沒有嫌棄咱們簽軍的落魄,還想盡辦法幫助遣軍渡過劫難,我虎頭對大人的這份品格現在就兩字:佩服,從今以後,我虎頭任憑大人差遣,若有二話,絕不得好死。」
符虎說完,稍顯沉穩的羅通也跟著道:「虎頭說的是,我羅通也是如此想法!」
看著符虎和羅通具是傾心相告,顧同不由的有一種『諸葛亮折服關、張』的自豪感出來。
「他娘的,誰說監軍就不能閃閃惹人愛?」這廝心中無恥的想到。
王仁傑看著手下眾人能夠打成一片,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很。
團結不也是戰鬥力嗎?
接下來幾人又談到此次「秋訓」的具體安排,王仁傑大度的將領隊去秦嶺狩獵的任務大包大攬下來,讓顧同做好居中協調,安排羅通的驍騎營守好大本營,陳季常做好大軍後勤供應,就將此次「秋訓」的條條框框定了下來。
「那就麻煩虎頭從步營的兩千將士之中,挑選武藝齊備的人出來,人數就定在一千左右,先將人選定好;羅通你也從驍騎營中安排出來兩個小隊,隨將軍一起出發,做好斥候、護衛、聯絡事宜。季常那邊,我過會去說。」『升任』秋訓總指揮的顧同,當仁不讓的就安排接下來的事宜,個中隱隱還有幾分大將之風。
「諾!」
符虎、羅通兩人欣然領命,接著便忙忙退下,去安排秋訓的參訓人員去了。
簽事房中,只剩下王仁傑、顧同兩人。
「三郎還有什麼事情嘛?」見顧同沒有退下,王仁傑心間疑問道。
顧同想著利用簽軍秋訓的這段時間,自己將票號的事情也能儘快敲定下來,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和王仁傑張口。
「有何顧慮?」王仁傑見他面帶為難,不由更加好奇。
想了一想,顧同還是覺得說出來的好。於是便說道:「大人,我想解決簽軍未來生存之道,還在於自身的發展,我們不敢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朝廷,畢竟在女真各部的達官貴人眼中,咱們只是炮灰。」
顧同想盡量剋制自己的語氣,可是說到後面還是不免帶了幾分抱怨以及憤恨出來,說完他便一臉揣測的看著王仁傑,想看看他有何反應。卻不料王仁傑看似粗獷中卻還帶著幾分謹慎出來,他沒有表態,也沒有阻止,只是談談說了句:繼續講,便不再說話。
「老奸巨猾!」心頭暗道一聲王仁傑老狐狸,顧同一邊謹慎的說道:「我怕死,相信弟兄們中間沒有幾個不怕死的,尤其是死的這麼憋屈,去給別人做炮灰。聖上這次派來夾谷清臣大人來做關隴諸路兵馬節度使,就不難看出朝廷將要用兵,南宋、西夏都不可能,只能是蒙古韃子。我想出兵的時間絕對不會拖過明年夏天。但是難道還要兄弟們將頭顱系在褲腰帶上去賣命,死了就白死,給他們家中連一份撫恤金也發放不出來?」
顧同的話語,像一把把尖刀一樣,直刺王仁傑心窩。
深嘆一口氣,王仁傑反問道:「女真人的天下里,我們漢人有的選擇嗎?」
「沒有選擇。」顧同知道自己不能改變歷史大局,他只從現實說道:「如果咱們簽軍自己可以有銀子,自己可以買來精鐵,鍛造上好的兵器、盔甲,那麼不消說戰場上死的兄弟會越來越少,就是碰上死難者,咱們也能對他們的家人有所安慰和交待啊!咱們不能讓兄弟們死後也帶著牽挂,難以安息!」
「三郎說的是,可有什麼好的法子」王仁傑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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