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來的我

羅雪流著淚，高聲叫道，蘇博，別打了，別打了。

我的嘴角緩緩流著鮮血，吳寬和劉科衝進來，他們不敢去拉蘇博，擋在我面前。

我用衣袖將流出的鮮血擦掉，走到羅雪面前，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說，小雪，對不起。

說完，我一把將擋在我面前的吳寬和劉科推開，抓住蘇博的一隻手，將他拖出病房。

蘇博驚恐地掙扎，另一隻手狠狠的擊在我身上，用腳狠狠踢我，他口中罵著、叫喊著，可他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

他小白臉一個，他的力量與我懸殊太大了。

他不知道，從初中到職高，從職高到打工，在我和羅雪結婚之前，我的青春是如何拼過來的。

不知道有多少對手在我面前跪地求饒。

以一敵五，血濺街頭，算是我曾經的輝煌，因為我贏得讓對手顫抖……

這一切，隨著我和小雪結婚，被我徹底封存了。

因為我知道我得到小雪的不容易，我知道我得讓小雪過上好日子，我知道我得珍惜這一切。

小雪初中時就最反感打架的人，我得改。

可從此，這一切，已沒有意義了。

我將他拖出病房，拖了十多米遠，我冷冷看著他，看著他拚命的掙扎，如小丑一般地扭動，我笑了。

笑聲中，我拳頭猛地擊向他的臉，他的嘴瞬間噴出一口血，我記記拳頭狠狠擊向他的身上，只幾拳就把他打倒在地，用腳狠狠地踢向他……

沒人能拉住我。

我瘋狂地在他身上發泄。

他開始還想反抗，可只是幾秒鐘，他已恐懼地蜷縮在地上，雙手護頭，後來。只聽到他的嘴裡傳來陣陣「啊…啊…」的慘叫……

突然，我看到一個身影衝過來，是我最熟悉的羅雪的身影，我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她不顧一切地沖向蘇博，我差點打在她身上，她用她柔弱的身體伏在蘇博身上，高聲地喊道，梁田，別打了，別打了，要打，先打死我……

我楞楞地看著她，她一副憤怒的目光。

直到此時，她護著的，仍然是這個人，一瞬間，我心冷如冰。

我的血液似乎在停止流動，我的心似乎會在一瞬間爆炸。

遠處跑來醫院的保安，七八個人小跑著向我們這邊過來。口中大呼小叫，沒有人聽不見。

可羅雪，她卻一點沒擔心我，她招呼著過道的人，去幫忙扶慘叫著的蘇博。

吳寬和劉科站在我面前，提醒我，梁哥，保安來了，怎麼辦？

我沒動，我多麼希望此時羅雪能抬起頭，看我一眼，提醒我一句，可沒有，她只顧著去扶她那個新歡。

我沒了傷痛，沒了憤怒，沒了恨。

這個女人，再與我無關。

我冷冷地注視著羅雪，後退，後退，然後，沖向保安，用拳頭打開一條路，沖向樓梯，跑出醫院。

保安並沒有攆來，我跑了一段，就開始漫無目的地走起來，後來到了海月河河堤，又到了海月三橋。

停在幾天前我和李倩一起哭過的地方，我坐了下來。

我不敢回家，那裡已不安全，蘇博隨時可能來報復，或者，他已報了警，警方正四處找我。

沒想到，短短几天，我不僅失去了自已心愛的女人，還落得有家不敢回的局面。

不，已沒有家了，我不斷提醒自已。

我已不知道了傷痛，我感覺到了自由，我冷漠地面對一切，當一切都不怕，不在乎的時候，我全身無比的輕鬆，要不是還有母親那每月得一仟塊的藥費，我真想去當幾年乞丐，去尋找生命中更痛的東西，只有這樣，才能讓現在的痛變得淡泊、變得膚淺。

當感情麻木之後，我覺得我又回到了結婚前的我，只是幾年的生活磨難，教會了我思考，我不會像以前那麼魯莽了。

我想，我現在到哪裡去呢，不可能就在河邊呆一晚上吧？最後還是想到了李倩。

可她此時應該正在接客，我躺在河堤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在微信里發了一句：我無處可呆，回家的時候叫上我。

沒想到，她立即就回了微信：到林海賓館607，賓館停車場有後門，悄悄上來，讓你享受一晚高檔賓館。

她竟然住在高檔賓館里，這也太奇怪了。

雖然奇怪，我倒也沒什麼顧慮，所以我讓她發了個位置信息，走過去。

有了住的地方，我似乎有一點安定感，心也漸漸敞亮起來。

敲門，貓眼裡的人看了一眼，開了門。

又是一身吊袋睡衣，性感得讓人想干，可我漠視了這一切，我只想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呆著，不像剛才，無家可歸，流落街頭。

她詫異地看著我狼狽不堪的樣子，似乎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趕緊將我拉進浴室，拿出浴巾遞給我，關切地小聲說：梁田，先去沖洗一下。

進了浴室，鏡子里的我臉上遍布著清淤，還有兩處高高的腫塊，嘴角的血跡未乾。

頭髮如草，衣服零亂，一副失魂落魄。

溫熱的水沖得我疼痛難忍，我不敢沖洗太久，簡單沖洗后我就關了花灑，而李倩此時立即拿著棉簽和酒精走進來，她眼眶紅紅的，拿過浴巾，默默地將我的身體擦乾，然後拿起酒精給我的傷口消毒。

她手停留在一處高高的腫塊上，手在發抖，說，「寶寶，要是疼，就摸摸我，姐的肉肉可香了，姐姐的N子可好吃了，你看看姐的身材多好，你想怎樣都可以，你想怎麼享用都行。」

我知道，她是想分散我的注意，想讓我身體的痛少許感覺。

我輕輕摟著她，我真感謝我能遇到這樣的女人，對我這麼好。我說，李倩，沒事，這點痛，不算什麼。

她故意調笑，「看樣子是一場慘烈的打鬥啊，還沒打贏？是不是蘇博乾的？」

我裝著毫不在乎的樣子，將她摟著，等她擦好，我穿上衣服，拉著她從浴室出來，指著豪華的房間，說：遇上有錢的男人了？

她嘿嘿一笑，將酒精收拾好，故作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說，是啊，姐對你好吧，這點好事都不忘記你。

我坐在她身邊，摸著她雪白的大腿，說，給我支煙。

抽著煙，吐出一口煙圈，我問，你怎麼知道我沒打贏？

她嘿嘿直笑，說難道贏了？

我微笑點對，當然贏了，不過，我也無家可歸了。

她早有準備，但還是特別詫異地看著我，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當然，我隱去了很多細節，我只說了羅雪自殺，然後我在醫院去時遇到了蘇博，兩人打架。

她說原來這樣啊，梁田，那你快去買車票回家吧，不然蘇博讓警方抓住你，你可就完了。

我搖頭，說，相反，我根本就不會走，我要呆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李倩自已也點燃一支煙，說，這樣吧，明天我打電話問問剛才這個人，看情況怎麼樣，如果蘇博對你下了狠手，你還是得考慮跑路。

我遲疑地看了她幾眼，想起她說過的消息渠道，恍然大悟，說，這個人是廠里當官的？

李倩臉竟然紅了，是啊，他剛才接到電話，說蘇博被人打了，正在醫院檢查，讓他立即過去一趟。沒想到，打蘇博的竟然是你。

我哈哈笑起來，說，看來我選擇很正確，我到你這裡，是最安全的。

她卻特別擔心我，沉思著了很久，說：梁田，你真的不怕嗎？

我躺在沙發上，將頭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聞著她濃濃的香水味，伸出一隻手把握住她的傲胸，輕輕揉著，不過，我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說李倩，我怕什麼，我現在一無所有，我不相信光腳的還怕穿鞋的了，五年來老子忍得太多太多了，現在，我不會忍了，誰敢惹我，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在我面前低頭，第二個，就是我死。

李倩目光中閃過一絲興奮，她點著頭，說，對，梁田，我們活得這麼難，這些狗*日的還要欺負我們，讓他們嘗嘗厲害吧。

說罷，她低下頭，親吻著我，而且，她這次直接用唇堵住我的嘴，很快，我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想想上兩次她都不讓我吻她唇，這次，應該是她從內心接受我了。

她興奮了，臉色羞紅，嬌聲說，寶貝，快上床，讓姐伺候你。

我一楞，我猛地注意到我有反應了，不，我早就想過我們的事，一定不能發生那種事，不能。

我趕緊坐起來，說：那個人沒讓你爽？

她沒注意到我這個動作是為了掩飾，指了指豪華的房間，說，梁田，你看看，這麼豪華的房間，我可從來沒住過，我今晚可是打定了主意想和他好好爽一回啊，可…可這個人，才把我興趣勾起來，就跑了，而罪魁禍首就是你，你得補償我……

說罷，她撲進我懷裡，吻著我的耳邊，呼著香氣，小聲說，傻子，姐姐要你弄，快點啊……

這些，對我來說，自然輕車熟路。

將她抱上床，掀開睡衣，輕輕吻著雪白的脖子，從上到下，慢慢遊動，一隻手捏揉著上面的堅挺，一隻手穿過窄窄褲衩，將手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