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財富
過了一會,羅斌給我打來電話,他說,姐夫,我姐說不空,說讓我表姐過來找我,被我拒絕了,我說不行,我得見著她,或者見著你,我姐好像在酒吧里呢,我說你在外面玩也不來接我,你還把我當你親弟弟嗎,她這樣一聽,就說立即回來了。
我說羅斌,好樣的,過一會她見不到你,肯定會給你電話,你就說,你等她的時候,有點奇怪怎麼和我沒在一起,所以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剛好我電話可以接通了。
所以,我就打車過來接你到賓館去了,此時正在車上,就在最後一句話快結束的時候,你立即說電話沒電了,然後關機,把你姐拉黑名單去。
羅斌說,好,那以後呢?
我說羅斌,那時你的任務就完成了,明天,在我對你解釋了一切之後,你再把你姐從黑名單中拉出來,到時,你就可以說出真相了。
羅斌說,好的,姐夫,你儘快把什麼事情告訴我吧,省得我擔心。
我說肯定會,你就放心吧。對了,羅斌,現在你可以輕鬆一下了,約點高中時的同學,特別是你喜歡的女生一起去旅遊吧,到時,姐夫出錢。
羅斌興奮地說,真的嗎,姐夫…不,還是算了吧,你和我姐掙錢可不容易。
我說羅斌,沒關係,我們現在工資還是不錯的,你先看看線路,需要多少錢給我說一聲,我把錢打過去。
羅斌高興地說,好的,謝謝姐夫,姐夫,你真好。
掛斷電話,我苦笑著。要是在平時,我怎麼捨得,只是,我現在不缺錢了。
我說,師傅,要不,你直接拉我到中山大學本部。
司機點點頭,說,行,如果不堵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是足夠的。
過了十多分鐘,羅雪打給我電話,我輕輕冷笑,故意不接。
她不斷地打,直到第四次,我接通了。她急切地問,梁田,你和羅斌在哪裡?
我說你陪你的同學玩吧,今天不是蘇博為你重生而慶祝嗎?好像他說的重生,是你離開我呢,這麼大好日子,他是不是要向你求婚啊,這邊我安排就行了,你辦你的事吧,你的終身大事要緊,我們不干擾你。
她急了,大聲說,梁田,我沒空和你開玩笑,你的傷有多重你知道嗎?你只能卧床休息,你跑去安排羅斌幹啥啊,我不是說我立即回來嗎,你倒好,你不要命了?
我突然楞了,她還擔心我的傷,而不是擔心羅斌,我突然有種溫暖感,我盡量平靜,說:羅雪,我在醫院病床上,羅斌在我身邊。
說罷,我立即掛斷電話。
而且,我立即關了機。
二十分鐘之後,計程車已到了中山大學,我開機,打了彩票中心的聯繫人的電話,確定了具體的位置,換了出租過去。
而羅雪的電話也打過來了,她氣急敗壞地大聲說道:梁田,你到底在哪裡。
我說,和我同病房的那個人還在嗎?
「在,剛剛我才問了你呢,他說你早就離開了,而且,根本沒有羅斌過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你是一個人過來的,還是蘇博陪你來的?
她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梁田,別玩了好嗎?你的傷很重,快回來,我是一個人,沒其他任何人。
我說好,羅雪,你把電話給那個病友,我讓他告訴我在哪裡。
「你,你為什麼不對我說…你真是不可理喻。」
電話應該給那人了,我說大哥,我老婆是不是一個人。
他說是啊,她急著呢,你快回來吧。
我說我求你一件事。
他楞了一下,說兄弟,別客氣,你說,我能做的,我肯定幫你。
我說下午我老婆不在的時候,那個男子對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了,想了想,說,大概還記得吧。
我說,大哥,我請你把他說的話,對我老婆重複一遍,盡量原話說給她,一字不漏,行不,老哥,我求你了。
他又遲疑了一會,嘆了口氣,說,行,行,兄弟,本來,我是不好說的,我怕人報復啊,唉,算我做了一件好事吧,我給她說。
我興奮地說,好,好,我會感謝你的,我給你錢,你放心,我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錢。
我掛斷電話,長長鬆了一口氣,我相信,現在,羅雪應該清楚蘇博的醜惡面目了。
我把電話掛斷,然後按照指示的位置來到省彩票中心。我要求這次兌獎全部秘密進行,不對外給任何信息,中心的人完全尊重我的要求。
那天我手上大概是十多塊零錢,所以有四注是一個號,三注是另外一個號,四注一等獎,扣除稅之後,有近兩仟萬,還有三注共計六十七萬多。我開了兩個戶頭,一個戶頭把那一仟多萬全部存了一年期定期,那六十七萬多我存在另外一個戶頭。
辦完各種手續,已是凌晨一點。
我通過電話在廣州某酒店訂了一桌一萬八仟塊的套餐,又花了一萬多讓同城的一家飾品公司送去八份禮品,請當班的所有人去吃飯。但我,通過他們的秘密通道出了門,打了的,到了中山大學附近。
此時,我才把手機打開。
裡面有好多條簡訊,是羅雪發過來的,問我在哪裡?
我沒理她。
走在美麗的校園外面,我就想,雖然這次我中獎了,可要是上天給我再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通過讀書來改變自已命運的。因為只有這個,才會讓我踏實,才會讓我真正縮短與上流階層的距離。
羅雪不是嚮往大學,嚮往上流社會嗎?她終生的遺憾,也就是沒讀成大學,聽她說,當時就是考上的這所大學。
現在,一切都成了過去。
我望著林立高樓,我想,我現在有錢了,我是不是該享受一番上流社會的生活?
走到附近繁華的街道,站在玻璃窗口,看著偶爾經過的人,我突然發現,我這一身衣服,太舊了,太土了,讓任何一個經過我身邊的人都一定知道,我是個農民工,或者是一個外來的落魄打工者。
可我中獎了啊,我差不多有兩仟萬了啊,我不服地看著我玻璃上的影子。
沒什麼卵用,再怎麼揚起頭,裝出有錢人的樣子,可看起來還是農民工,我沮喪地坐在街邊一張椅子上。
但我激動的心情才開始慢慢釋放。我心中的波濤才剛剛掀起,我有很多很多錢了,從此以後,可以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那些上流社會,也可以進入了。
我得在成都買套別墅,把我把媽接到那裡,我們住在一起,然後我想做生意就做生意,不想做,我就吃那利息,一年也是幾十萬啊;
夠了,足夠了,想玩就玩,想做點事就做點事,就是不知道我爸媽願意不願意到成都,或許他們喜歡小縣城,也行,反正我們在一起,在小縣就去買塊地,修一幢別墅,那樣更好。
他們辛苦一輩子,我得帶他們去旅遊,我一定要帶他們走遍世界所有著名景區,拍無數多的照片…….
設想了好多關於以後的一切,可我最終還是回到最不願意想的一個人,羅雪。
不去想,是不可能的。
我突然想起李倩的話,我們有錢了,要讓拋棄我們的人後悔。
對,我應該讓羅雪後悔,讓她明白,背叛我的代價是多麼慘。
我突然覺得我晚上在車上讓羅斌做的一切是多麼可笑,如果要懲罰她,那時不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嗎,當她拋棄我,受盡屈辱之時,而她的老公,不,是前夫,卻中了大獎,卻可以帶給她需要的一切,這樣的對比,該是多麼的快意啊。
但我心卻猛地特別痛,我狠狠地罵自已不是人,就算我要報復,也不應該這樣的方式。
不由拿出錢包,看著我倆的那張合影,羅雪那甜甜的幸福的笑,那小鳥依人一般地靠著我的樣子,讓我無法割捨。
我用手在她臉上輕輕撫摸,我發現,她慢慢變了,她的眼光越來越鄙視我,突然,她伸出了手,說,梁田,把該給我的錢給我。
我驚恐地一楞,發現,剛才走神了,但,我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這筆錢,她該不該有一份?
是啊,我們雖然沒結婚證,可現在不是有個事實婚姻的說法嗎?
如果這張獎票是我們婚姻期間買的,我們的錢她豈不是有一份。
卧槽,是啊,當時,我們不是還沒簽離婚協議嗎?
難道,這個狠心背叛我的女人,就這麼把我一半的錢分去了?
不,不行,不行,不可能,決不可能。
如果她是我老婆,如果她沒有變心,這錢,全部是她的也行,因為那也是我的,可她變心了,她背叛了我,她應該受到懲罰,我絕不會給她錢,不給,堅決不給。
而且,我突然想到,如果現在這個樣子,蘇博是不可能和羅雪長久在一起的,蘇博最終會暴露出他的醜惡嘴臉,把羅雪拋棄,這就是對羅雪最好的懲罰。
可一旦他知道羅雪成了富婆之後,蘇博永遠也不可能選擇放棄,而且極有可能會立即和羅雪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