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如夢初醒

「是啊，你勸我別上黃國強的當時，我就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我發現，你是喜歡我的身子的對不對，每次你的反應就很大。」

我擦著汗，是啊，好像在沈華面前，我真的是每次反應都沒出現過問題，可…我努力推開她，「沈華，今天，不…以後，以後再說……」

她失望之極，不過她再也沒有強求，轉過身，當著我的面扯掉浴巾，緩緩穿上衣服。

我不敢看，將眼光看向別的地方。

「走吧，梁田，今天的事，你可別和其他人說。」她恢復了平靜，臉上也有了些笑容。

「當然不會，沈華，我們現在可以學著做生意了，不需要看別人臉色說話了，你…真是，別和……」

她突然輕笑起來，「反正你敢不要，我就交給別人，我專找最丑最老的。」

「你敢，你敢那樣做，我……」我看著她有些嬉笑的樣子，也故意裝出惡狠狠的臉色。

我們從賓館出來之後，我讓她先回去，我直接到軒豪去。

按照權姐的安排，我直接和配貨部聯繫，然後和司機聯繫裝貨。我看了一下排貨目錄，定位非常準確。而且權姐還給我安排了一萬塊左右的配件，還有伍仟塊的免費的開業禮品。

裝貨有司機和裝貨人員，我看了一會也就覺得沒事了，和配貨人員聊了一會，本想問問權姐的情況，可配貨的人除了知道權姐是公司負責銷售的總經理外，竟然對權姐的其他情況一無所知，而且好像他們都很忌憚談論權姐。

正在無聊的時候，權姐的電話打過來，讓我到她辦公室去。

敲門進去，一杯熱騰騰的茶已放她辦公室陽台的茶几上，這是一個圓形玻璃藤條茶几，兩把椅子也是藤條做的，坐起來很舒服。

她穿著職業套裝，包臀裙下，修長的美腿雪白，高跟鞋將全身拉得筆直。雙腿略略靠在一側。

她手擼了擼秀美的頭髮，攪動一杯咖啡，輕輕喝了兩口，開始問起裝貨的情況。

見著她，我總有些緊張，她很美，氣質高雅，平靜如水，感覺特別深沉，對我又特別親切，讓我覺得無法理解。

聊了一會，她應該感覺到我的情緒了，「看來我不說說為什麼對你感覺不錯，你就會一直拘束下去。梁田，我感覺你特別像我弟弟，所以我在商場第一次見到你時，我恍然間就把你當成我弟弟了。」

「你弟弟？」

「是啊，我有一個弟弟，但是我九歲左右的時候，才剛剛讀小學一年級的弟弟被人販子騙走了，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弟弟的消息，現在，我對弟弟的印象也是模糊的，我覺得你很像他。」

「可…可我應該不是你弟弟，我給我媽輸過血，做個親和檢測，我是她親生的。」我雖然覺得有這麼一個姐，那是這輩子的幸運，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權姐莞爾一笑，「我當然不會相信會有這麼巧，你別有負擔，可我真想有一個弟弟，你就當我弟弟怎麼樣？」

我臉一紅，「權姐，我是一個打工的農民工，又沒文化，還……」

「梁田，農民工怎麼啦，我和你在一起，我至少覺得安全，覺得我們可以說說自已的真實想法，何況，或者我親弟弟就是一個農民呢，或者，他連你這個樣子都不如……梁田，你的情況我知道，只要你願意，我一定會把你當成我弟弟一樣對待的，這是你和我註定的緣分，我認定了。」

我心裡真是激動萬分，能有這樣一個姐，無論是真是假，對我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嗯，權姐，那我以後就是你弟。」

「要不，我們以茶代酒，慶祝一下。」

喝著濃香的龍井，我突然有種在做夢的感覺。或者太激動了，之後權姐問了我一些家裡情況的話，然後又說了一些話，我雖然在聽，可到底說了些什麼，我似乎都沒太記得。

權姐站起來，給我倒水，我也能看到她的胸，可她和沈華她們完全不一樣，權姐的傲胸被職業裝的襯衣完全包裹著，連胸前的雪白，都沒有多露出一點。

她放下水壺，問，「梁田，我很好奇，你和羅雪為什麼會離婚？」

「我……」我和羅雪的事，我真是不想對任何人說。我幫她背了黑鍋，在廠里人的眼光中是我嫖廠妹被派出所抓住，她舍我而去。可是在權姐這裡，難道我還是繼續撒謊？

「權姐，是我一時糊塗，我…我喝醉了酒，去找廠妹，所以……」

權姐不怒反笑，「梁田，如果你覺得不願意說，我不會勉強。但對姐撒謊就不好啰。」

「我…權姐，有些情況，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我不願意讓我老婆受到傷害。」

她一楞，想了想，「梁田，你和羅雪，我真是特別奇怪。你們既然都還愛著對方，為什麼要離婚呢？是不是羅雪被別的男人強*奸了，或者是她出軌了？」

我驚恐地看著她，她怎麼可能猜測得如此準確？不僅知道我在撒謊，而且分析出是羅雪的原因。

我還沒說話，權姐說：你剛才的話，已說明你很愛她的，而且這次代理的事，你是在為她母親爭取機會，這點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讓她弟弟來參加培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試想，如果沒了真愛，沒了信任，誰會如此做？」

原來權姐早就明白我是以自己的名義幫岳母，是的，她想得很清楚，我不好隱瞞，「是的，權姐，我岳母對我們很好，因為沒本錢，她現在還推著三輪車走街穿巷賣菜，所以，我想幫幫她。」

「你的想法我能理解，這說明你很愛你老婆的，而且，我和羅雪接觸了兩次，每一次我看她看你的眼光，那絕對是充滿無限的愛意，那應該是一個妻子對自己最愛的丈夫的目光，我才沒想到你們會已離婚，所以，我才特別好奇。」

雖然我肯定不願意對其他人說起我和羅雪離婚的原因，可幾天來，我覺得權姐的關心，那是特別真誠的，剛才我們也認了關係，我應該放心她，她是我的姐，我可以和她說說我和羅雪離婚的事。

或者，我的傷心和痛苦，只有她才能理解。

「權姐，是的，我和羅雪離婚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剛才說的，既然你也看出來了，我不妨告訴你。我出了一次一個月的差，回來那晚，她參加了廠長助理組織的宴會，宴會參加者是廠里舞蹈比賽獲獎人員，羅雪獲得了第一名，所以成為宴會上的主角之一，廠里的領導都故意給她敬酒，她不好推杯，應該喝了不少。後來那個廠長助理送她回的家，回家之後發生的事沒人清楚。我出差回來時已是凌晨，她全身零亂不堪地躺在床上，而且…而且我在衛生間發現一隻避孕套……」

權姐端著咖啡的手抖了一下，將咖啡放下，站起來，走了幾步，緩緩說，「這樣啊，你覺得她是酒後亂性，和那個廠長助理做了那事？」

「這不很明顯嗎？」

權姐默默地喝著咖啡，好一會，才說，「梁田，按理說一個女人並不會像你所想像的那樣，一次喝酒就會接受一個男人的。我反倒認為，就算她和那個廠長助理髮生了關係，可能是那廠長助理趁她醉酒狀態下強*奸她的。」

我楞住了，這個是我從未想過的，我說，權姐，你認為羅雪沒有背叛我，沒有出軌？

「梁田，我之所以能在銷售上有所成績，除了一些銷售技巧外，更多的藉助於認真去研究別人，了解對手的真實想法，很多靠的就是觀察。羅雪的事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憑直覺，一個人看另外一個人時，眼光里能透出很多東西，羅雪看你時的眼睛，是全部感情的寄託，所以，我覺得她仍然把你當成自己感情的全部的。」

我搖搖頭，說，權姐，你不清楚，羅雪一直就那樣的眼神，那是她善良，沒錯，她一直都特別善良。而且，你不清楚的是，那個廠長助理是她的初戀，後來她也承認了那天的事。

「承認了？那是她主動的還是她的初戀強迫她的？」

我一楞，「這個我沒問，也不清楚，不過，她的確說過，她愛我，她沒出軌，但那件事，她無法解釋。」

「是啊，那說明，那的確應該是一次偶然事件，或者是酒後亂性，或者是那個助理強迫，梁田，你怎麼不選擇原諒她？」

「什麼，原諒她？」

「是啊，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不是說她善良嗎？如果真是這樣，你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女人嗎？這是她的一次錯誤吧，如果你原諒她，她會感激你的，可如果你不原諒她，或許，你會把她推進那個禍害她的男人懷裡的，她可能不願意，但你拋棄她之後，她或者沒了選擇，她會經不住那人的追求與誘惑，在你的不斷打擊下，她只能選擇屈服。」

「這……」權姐如此一說，把我從夢中點醒。讓我猛然回憶起那天之後的所有點點滴滴，我如夢初醒，是啊，從那次之後，羅雪一直就希望我原諒她，她為我可以做任何事，她對我沒有設一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