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滅殘魂
白天行強自將自己的心神收斂起來,從袁天罡背後走出,望向石盒之內。
灰撲撲的石盒之內,只有一隻寬大的玉色手骨。
而剛才讓白天行感覺到的死亡刀氣,竟然就是從這隻手骨中散發而出的。
白天行凝神向著手骨細看過去,發現了這隻手骨與普通手骨的不同。
普通手骨的外表是白森森的,而且極為脆弱,並且還容易風化。
但這隻手骨卻截然不同,不僅通體溫潤如玉,散發出盈盈光芒,中間更是有著絲絲黑色的細線,彷彿蚯蚓一般扭動著,但卻沒有絲毫醜陋之感,宛如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
看著這隻手骨,白天行就能感覺到當年陽勝天的威勢之盛。
「少主,這人在臨死之前,恐怕已經突破到了半步法相了,而且還將自己全身的功力,注入了這隻手骨之中。」
袁天罡在白天行身旁低聲說到,並且用神魂之力將自己和白天行四周屏蔽,讓黃達和岳山奇聽不道他的說話。
「那他比起你如何?」白天行也低聲向袁天罡問道。
「若只論功力渾厚,修為高低,他遠不如我,若論攻伐之力,此人的魔刀著實恐怖,不然他也不能從法相境手裡逃出來。但真要論綜合實力,三百招之內,我定能取其項上人頭。」袁天罡向著白天行仔細分析道。
「少主,這就是那手骨了,只要是陽勝天的子嗣,將自己的血滴在上面,就會融入其中。」岳山奇對著白天行說到。
「少主你要試試嗎?」黃達在一旁小心翼翼問道。
「嗯?」白天行將頭轉向袁天罡,想要問問他的想法。
「先將這手骨給我。」袁天罡沒有立刻回答白天行,而是先將手骨從岳山奇手中拿了過來。
「你們兩個先將她帶出去等著。」白天行道。
白天行看著袁天罡的動作后,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讓黃達和岳山奇兩人,先將剛才袁天罡抓回來的花秋水帶了出去。
「少主,需要借用你的一滴血。」袁天罡轉過身來,對著白天行道。
「沒問題,給!」
白天行將自己的食指逼出一滴鮮血,彈向袁天罡。
袁天罡右手一引,就用罡氣將將白天行的鮮血包裹住了。
「喝!」
袁天罡將包裹鮮血的罡氣,一把按像玉色手骨。
「咔滋~咔滋~」
玉色手骨突然再次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刀罡,抵禦著袁天罡的罡氣的入侵。
強大的氣流自碰撞處橫掃而出,逼得一旁的白天行,不得不一退再退,最後被逼到了牆腳。
藍**紋不停的在白天行身上游浮,抵禦著袁天罡和手骨撞擊的餘波。
眼看白天行就快抵擋不住了,袁天罡也不在留手了。
「哼!」
「就連你全勝時期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只剩下區區一隻手骨呢?」
袁天罡說完后,手上罡氣大盛。
「嘭!!」
一陣刺眼的光芒爆射而出,白天行的頭瞬間一轉,將手擋住前面。
與此同時,白天行還隱隱聽到一聲不甘的吼聲。
一會兒后,動靜消失后。
白天行轉過頭來,發現玉色手骨躺著袁天罡的手上,而石盒卻已經徹底無影無蹤了。
「怎麼樣了!」
雖然經歷了怎麼大的動靜,但白天行仍然面不改色地向袁天罡問道。
「幸不辱命,現在少主如果將自己的鮮血,滴在這手骨上,就能融進其中了。」袁天罡的聲音,依舊那麼渾厚,令人心安。
「好!大事成已!」聽到袁天罡的好消息,白天行也不禁大喊一聲。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白天行這才問道剛才發生的事。
「剛才我本想要將少主的鮮血,融入這手骨當中。但哪知這手骨當中,當年陽勝天不僅將自己全部的修為注入了其中,竟還將自己一縷殘魂融入了其中。」
袁天罡頓了頓。
「並且由於那縷殘魂實在太過細小了,以至於我剛開始竟然都沒發現。所以在剛才,我才會有些措手不及,不然根本不會有如此大動靜。」袁天罡又搖了搖頭道。
「嗯……不管這陽勝天想要幹什麼,但既然現在他這最後一縷殘魂也被你滅了,料想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白天行沉思了一會兒道。
「其實如果不是我攪了這陽勝天的局,說不定他還能借自己的子嗣再復活過來。」袁天罡將白天行的話接了下來。
「算了,先不管這件事了,黃達、岳山奇你們兩個進來吧!」白天行不再管陽勝天殘魂的事了,直接將對著外面叫了一聲。
黃達和岳山奇有些畏畏縮縮地帶著花秋水走了進來。
「你們剛才在外面聽到了什麼?」白天行對著兩人沉聲道。
「沒聽見,我們什麼也沒聽見!」兩人慌忙將自己的頭摔得跟鑼鼓似的。
但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兩人豈會真的沒聽到?
「好了,既然你們沒聽見就算了,袁天罡你先去將花秋水弄醒。」
「等會兒你們兩人就如此說到。」白天行貼近兩人耳邊輕言了幾句。
「這……雖說陽世玉在手骨上滴血之事,的確只有我們幾位高層親眼所見,但少主你……」黃達和岳山奇兩人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放心,我自然是有把握,才讓你們如此說。」
白天行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怒哀樂的表情,讓黃達和岳山奇兩人也看不錯他在想什麼。
「是!」黃達和岳山奇也不再反駁白天行了。
而袁天罡也開始了打算喚醒花秋水了。
只見袁天罡站在原處也不動,直接向著花秋水一指,一道若不可見的氣流進入了花秋水的胸口中。
不一會兒,花秋水緩緩轉醒過來。
花秋水雙手在地上一撐,身體向後一翻,就離開原處十幾米遠。
「你是什麼人?」花秋水先是盯著袁天罡警惕道。
之後她的眼睛向著一旁瞟了瞟,看見了黃達和岳山奇兩人,眼中的警惕之色才緩和了一些,但仍然沒有放鬆下來。
而是對著黃達和岳山奇問道:「黃執事,岳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花秋水看了看一旁王北求的頭顱,示意了兩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