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夜
地點——舊金山
時間——08年3.11,晚六點整——
這裡是一處購物中心,而故事便是從這裡開始......
陸晨,一名海外華僑,居住在舊金山的唐人街已經有兩年之久。期間一直為某購物中心做著一名保安,拿著少的可憐只能勉強填飽肚子的薪水過日。
早在數年前自己的父母離世后,陸晨才選擇這樣的一條不歸路。事實上,這裡真的不太適合作為他工作的目標。
幹了至少兩年的陸晨心底是這樣想到。
「嗨,夥計。你知道嗎,最近金門那邊新開了個夜店,有沒有興趣下班去玩上一會,聽人說那裡的妞很勁爆!」
站在旋轉門的兩側,陸晨聽著自己的搭檔說著興緻盎然的話,目光還不忘打量著過往一些身材高挑火爆的女子,一副輕佻卻又紳士的矛盾態度,嘴裡不時發出十分響亮的口哨聲,引得對方頻頻蹙眉。
約翰·喬,這是一名美國人,沒錯,看起來第一眼倒像一名紳士的傢伙;嘿,不要被他的表面現象所迷惑,事實上這和陸晨差不多大的喬是一名十足悶騷男,至少陸晨是這樣認為的。
「哦,天哪,喬,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還有收起你那猥(wei)瑣(suo)的表情,這讓我感到噁心!」
陸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用十足流利的英語來表達出自己想要說的話。同時一雙烏亮的眸子注視著過往有沒有可疑的人,畢竟在美國白天還算和平一點,但夜間可就說不準了。
舊金山?這裡簡直就像是夾在兩個美國的中間一樣,稍有不注意怕是要GG。兩年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至少在這裡發生的大大小小暴力事件,用手可數不過來。
尤其是金門那邊,聽說最近那裡的暴力事件呈直線上升,這是舊金山近幾年來犯罪率最高的地方。
陸晨可不會忘記自己的腦袋上曾飛過幾次子彈,那簡直快要了他的小命!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丟掉自己可貴的性命。
拍了拍腰間的發配的一把柯爾特M1911式點45口徑勃朗寧手槍,但也僅有七發子彈,不過足以讓他感到一陣心安。
至少不會在遇到突發事件上令自己變得手忙腳亂。當然這是指面對那些該死的暴力分子!總比被別人拿槍要挾的要好,總歸有一點保命的手段。
「喬——」
「什麼,你說什麼,晨?」
約翰·喬明顯看見姍姍走來的一名火爆的美女,眼睛都快要瞪出來,只是面對他的痴樣對方很明智的將喬無視,這讓喬表現出一抹心痛,不過來陸晨看來他絕對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痛心。
「喬,我說你得改改你的壞習慣,要知道金門那邊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小心把命扔在那裡,我可不想大半夜的去把你抬出來!要知道我可沒有多餘留剩下的棺材錢。」
面對陸晨的好心提醒,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事實上關於金門那邊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但美國人是很喜歡刺激又有冒險的事情,至少在他看來那隻不過是小打小鬧,還沒到能令他退縮的地步,至少現在還不想。
「嘿,晨,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死掉,而且你就不期待那些貌美的女子在你身上過各種瘋狂的事情嗎?!」
喬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徒然瞪大的眼睛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陸晨一樣,這幅表情簡直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甚至令喬懷疑陸晨是不是那個地方有問題。
天哪,還是頭一次看見會對女人沒興趣的男人!
喬的注視有點失禮,這讓陸晨霍然的蹙起眉頭,肆意的揣摩讓他很是討厭。但他卻明白,美國人就是這樣的直爽,直爽到讓陸晨尷尬的地步。
對方那誇張的表情,以及調侃的口哨,讓陸晨無時無刻明白自己是一名正經的華夏人,至少他可做不到美國人對於這種事情的態度。
好吧,在中國這麼明目張胆的討論這樣的事情只會讓周圍人以為你是變態,哪怕這是事實!
但喬可沒有留給陸晨說話的餘地,反而興緻勃勃的談論起今晚自己該用什麼姿勢來征服她們。
陸晨乾脆兩眼一翻,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對於跟蒼蠅一樣口水不停的喬,盡量的屏蔽自己對外的感官。
陸晨表示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好吧,現在算是見識到了。繼續聊下去的話,他絕對會把自己同化成一類的人。
地點——金門公園
伴隨夜幕降臨,天邊漸漸湧上一層霞光,璀璨的光暈就像是天賜一般的奇景,徐徐的海風從太平洋吹過,帶來了一陣入夜時的寒流。
天氣有些陰冷,但這並不妨礙周圍亮起五顏六色的燈盞,從樓層透出的燈光,如同點綴上的星辰一般,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奇異的氣氛之中。
再離公園不遠處的地方,那裡是一座科學博物館,不過在歷經1989年時舊金山發生的一次大地震導致這裡受到不小的損壞,不過在2005年啟動的重建計劃,現在這裡已經看不出當年遭受地震毀壞的痕迹,一切就像被賦予了新生那般。
這並非是局部修理,而是把整座博物館夷為平地重新建造,據說是耗資上億美元的大製造。
而今,這所科學博物館並沒有說明什麼時間重新開放,但這並不影響人們對它的熱情期待!
是的,所有人都在期待它的重生,但也有一部分人對此抱有質疑。
在公園旁的一處公共廁所,一名男子在此徘徊片刻,在檢查並沒有人出入其中,這才信步的走了進去。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名十足穩重的中年人,矯健的步伐,使得他就像一名成功人士,尤其是那身還算靚麗的西服打扮。
「我是雄鷹01,所有人準備如何。」
男子壓低自己的聲音,一雙犀利的眸子注視著任何可能出現人的地方,同時盡量是自己的臉色看起來自然一些。
他們準確的說是雇傭兵,或者該說曾經的中情局,因為這次的任務所以他們不得已拋卻曾經的身份,成為一名兇殘的雇傭兵,甚至在完成任務后也無法恢復曾經的身份。
當他們接下這份任務時也就意味著那份工作已經走到了盡頭,他們就像從未出現過那般,至少在聯邦調查局中不會有任何關於他們曾經的資料。
對於以往的榮耀,是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除卻在聯邦調查局裡那些還能記住他們面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