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奇怪的聲音
兩人聽到水生不見了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跑上前去開門。
「狗蛋,怎麼回事?水生哥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在家嗎?怎麼會不見了呢?」葉彌焦急的詢問道。
「我也沒弄明白什麼情況,只是水生哥的爸媽急急忙忙的跑來村長家裡,說是這麼晚水生哥都沒有回家,還說下午你們去找過他,大家想著你們會不會知道他去哪裡了,讓我過來問一問。」
「我們傍晚就回來了,不知道他去哪了。」蘇顧晨如實的回答。
狗蛋聽到他的回答明顯很失落,「既然你們不知道,那就早點休息吧。」
「大家都在村長家裡嗎?」蘇顧晨問道。
「也不是所有的人,村裡面的男人基本上都出去找水生哥了。」狗蛋說完就推門準備出去了。
蘇顧晨連忙叫住了他,「狗蛋你等我們一下,我們跟你一起過去。」
葉彌也是這樣想的,先是小邱哥莫名其妙的失蹤,又是水生哥無緣無故的不見了,這其中肯定有聯繫,再加上他們剛和水生哥站在一條線上,他們必須得去了解了解情況。
三個人到村長家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村民,村長看見他們明顯很驚訝。
「這麼晚了,你們兩個怎麼來了?我不是吩咐了不許他們去打擾你們的嗎?」
狗蛋躲在蘇顧晨的身後,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我擅自做主去找葉彌姐姐的,水生哥不見了我很著急,大家都看見了下午水生哥是和他們在一起的。」
葉彌看著狗蛋委屈的樣子,立馬說道:「村長,你也就不要怪狗蛋了,他也只是擔心水生哥,而且我們在這裡已經住了不少時間了,大家對我們都很照顧,村子里有事情,我們也應該出來幫助大家,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在葉彌說話的時候,蘇顧晨環顧了下四周,水生哥的媽媽坐在那裡,已經泣不成聲了。
「大娘,您能給我們說說詳細的情況嗎?」蘇顧晨走過去,半蹲在她的面前。
結果她只是哭,不說話,屋裡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凄涼。
這時候從屋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男人,男人看起來很有活力,但卻面露疲憊。
水生的媽媽一看到他,立馬上前問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人哇的一聲就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跑過去抓著村長的衣服,瘋狂的大叫了起來。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的女兒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為什麼還不願意放過我們水生,村裡那麼多的好姑娘,可他就偏偏忘不掉她,不過是被別人睡過的剩貨,她有什麼資格讓水生想著她這麼多年!」
村長就站在那裡任由她打罵,既不還口,也不還手。
啪,剛才進來的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臉上。
「你在這裡發什麼瘋,水生不見了和蘭蘭有什麼關係,人都已經去了十幾年了,你還拿她說事,我這張老臉簡直被你給丟盡了。」
狗蛋立馬上前將水生的媽媽拉回來,「徐大娘,你冷靜冷靜,徐大叔你也別生她的氣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找水生哥。」
徐大娘彷彿被一巴掌給打醒了,又坐回原來的位置開始輕聲的啜泣。
葉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裡很不是滋味,彷彿這一切都是從村長救了他們之後才開始發生的。
徐大叔就是水生的爸爸,打了徐大娘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她說的話真的是氣到自己了,當年的事情本來受害的人就是蘭蘭,最難過的人就是村長和水生,她現在居然說這麼惡毒的話。
「村長真是不好意思,水生她媽也是著急壞了,才會對你說出那樣的話,希望你能原諒她。」
村長聽了徐大娘的話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他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他知道水生他媽一直記恨著蘭蘭,但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大家也都該釋懷了。
「沒關係,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像狗蛋說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水生不是嗎?這麼多年了,我早就把他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他不見了,我的心情和你們是一樣的。」
村長上前拍了拍徐大叔的肩膀,兩個人默契的相視一笑,卻是苦澀的笑。
村長走到外面,對著大家說道:「今天晚上可能就要辛苦大家了,水生還沒有找到,大家再分散開來繼續去找一找吧,記住千萬不要單獨行動,一定要五個人以上一塊去找,知道了嗎?」
村子里的人還是很熱心的,再加上水生哥平時人緣很好,大家都自發的組成搜救小組。
蘇顧晨走上前去,問道:「徐大叔,你能和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下午的時候水生哥還和我們在一起的呢,怎麼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呢?會不會是水生哥出去了,沒回來呢?」
徐大叔仔細端詳了一會蘇顧晨,開口說道:「你就是顧晨吧,這兩天我經常聽水生提起過你,他很欣賞你。」
聽到自己被稱讚當然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但是現在水生哥下落不明,蘇顧晨真的是開心不起來。
徐大叔接著說道:「我今天一天都在田裡幹活,回來的路上就一直聽到別人在討論什麼牆上有血跡的事情,回到家的時候就碰到了正準備要出門的水生,他扛著鐵鍬,我問他幹什麼去,他就說家裡少了幾隻雞,他要出去找兇手,我當時也沒多想,就由著他去了,結果一直到吃飯的時候他都沒有回來,水生他媽就讓我出去找找他,我找了一圈沒找到,就回來了,我以為他跟平常一樣,自己會回來的。
結果我和水生他媽等到很晚,他都沒有回來,我覺得水生也老大不小的了,就沒打算再出去找,誰知道水生他媽說是心口疼的厲害,有種不好的預感,我這才起身又出去找。
沒想到在池塘邊的草叢裡,發現了水生出門時扛的那把鐵鍬,上面還沾著血,我當時就慌了,立馬就過來找村長幫忙,結果找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
徐大叔說完,還背著眾人偷偷的抹了把眼淚,他就這一個兒子,萬一出了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
兩人聽徐大叔說完,整顆心從頭涼到了腳。
「徐大叔,能不能把鐵鍬拿給我看看?」
他站起來,拿起了牆角的鐵鍬遞給了蘇顧晨。
蘇顧晨看到鐵鍬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分明就是自己那天拿給水生防身的那把。
「徐大叔,你也不要太難過,畢竟現在還沒有找到水生哥的人,一把帶血的鐵鍬說明不了什麼,另外我想提醒大家最近都要注意安全,之前水生哥就說這一切都有可能是小邱哥在背後搞的鬼。」
「小邱,小邱不是也失蹤了嗎?難道真的是他做的?」村長驚訝的看著蘇顧晨,小邱不像是這樣的人。
「我們也只是猜測,畢竟現在沒有證據,誰也不能妄下結論,我說這個就是希望大家能夠提高警惕。」蘇顧晨解釋道。
「顧晨說得對,村子里一連失蹤了兩個人,大家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要單獨出門。」
村長一臉凝重的看著大家說道,在還沒有找到兩人之前,大家都是危險的。
葉彌和蘇顧晨一直在村長家坐到了天亮,但都沒有等到找到水生的消息。
她趴在蘇顧晨的身上都快睡著了,奈何大家都沒有走,她也不能和蘇顧晨單獨離開。
「大家都先回家休息吧,找了一晚上也辛苦大家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要是能找到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了。」
徐大叔說得很悲傷,不過確實是實話,除非水生是被人藏起來了,不然怎麼會全村的人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或者說,水生已經遇難了。
蘇顧晨看著頂著一副黑眼圈的葉彌,心疼的將她帶回了家。
葉彌雖然很困,但是卻因為水生失蹤的事情,揪心的睡不著。
「蘇顧晨,你說水生哥會不會被小邱哥藏起來了?要是藏起來又能藏哪去呢?」
葉彌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裏面五味雜陳。
久久的沒有聽到蘇顧晨的回答,她坐了起來,卻發現蘇顧晨閉著眼睛在聽什麼,葉彌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蘇顧城沖她噓了一聲,示意她安靜,葉彌緊張的看著他。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蘇顧晨問道。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閉著眼睛仔細的聽了一會。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是不是最近神經高度緊張,所以有點幻聽了?」
葉彌擔心的看著蘇顧晨,就連她這兩天都開始變得緊張兮兮的了。
「我剛才真的有聽到篤篤篤的聲音,不過現在沒有了。」蘇顧晨說得無比認真,嚴肅的表情卻將葉彌逗笑了。
「好了好了,說不定是牆角的老鼠,畢竟這麼古老的房子,有這些東西不很正常嗎,趕緊補個覺吧,等早休息好了,還得出去幫著徐大叔找水生哥呢。」
蘇顧晨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過於緊張了,也許真的是老鼠什麼的也說不定呢,他也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