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凶魔島
沙靈舞滿面凄楚,道:「可是你死了我也會不高興的,我這人一輩子沒有什麼好朋友,好不容易交到你這個忘年交,要是你死了,那這個世界就不好玩了。」
陳三斤忽然伸出手來捏了捏沙靈舞臉上的肥肉,道:「呵呵,我們只是去凶魔島上遊玩一番,管他什麼鬼怪機關,統統地完蛋去,我們兩個誰都不會有事的。」
兩個人並沒有打理太多的東西,就匆匆地出門了,陳三斤在走之前跟月盈兒交代了一點事情,讓月盈兒好好照顧肖雪,然後又去跟朴香香道了個別。限於篇幅跟進度,也就不一一說明了。
凶魔島距離繽紛堡並不太遠,只是隔海相望,陳三斤跟沙靈舞兩個人上了條大船,雖然以他們兩人的修為,完全可以飛行而去,可是他們並不願意消耗太多的體內的靈氣,靈氣可是用一分少一分的,需要時間才能調息過來。
他們本來準備租一艘船,然後去凶魔島的,可是船長卻偏偏不願意就租給他兩人,因為這個船的船長勞三戶是個老狐狸,他知道租給更多的人,那撈的油水就會更多,雖然說現在陳三斤名聲在外,但是對於勞三戶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那還是給錢的。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足智多謀的陳三斤也無計可施了,只有跟別的人窩在一塊了,船上除了一些貨物以外,其實人也不太多,算上陳三斤跟沙靈舞,也只有七位乘客。這其中居然還有兩個女人。這讓向來瀟洒多情的陳三斤有點喜不自禁。
「你們這個船從凶魔島走嗎?」
「去哪兒幹嘛?」
「我只是問問而已,走不走?」
「走。」
「要幾天?」
「天氣好的話最多五天,但是我們不靠岸。」
「我沒說要去凶魔島。」
陳三斤躺在房間里,就聽到過道里有人在跟船長勞三戶說話,原來要去凶魔島的人還不止他們兩個,這個人雖然極力想掩飾自己去凶魔島的意圖,但顯然是越描越黑,欲蓋彌彰了。
陳三斤躺在床上瞧著二郎腿,沖著在床頭看書的沙靈舞道:「原來不止我兩個人去凶魔島,外面還有一個人也是想去噩夢的。」
沙靈舞的眼睛還是在書本上,搖著頭道:「看來現今這個世道,想送死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陳三斤舔著嘴唇,道:「你看啥書看的這麼認真,是不是黃書?」
沙靈舞不理他,只是問道:「你跟血魔月是怎麼認得的,為什麼還約定了對戰的日期。我想憑你現在的修為,就算是藉助繽紛令,也很難是他的對手。」
陳三斤道:「你話說錯了,不是很難,而是根本不可能。」
沙靈舞道:「那既然這樣,你還執意要去找繽紛令?」
陳三斤道:「因為我要挑戰的不是他的本尊,而是他的分身,雖然說血魔月本人無比強大,放眼天下,已經難尋敵手了,可是,他的分身就很難說了。」
沙靈舞點了點了頭,道:「原來如此,若你真的能習得這個繽紛令上的法術,那你戰敗他的分身應該來說不在話下,不過先將那牌子上的修為盡數吸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極高的領悟力,而且……」
陳三斤道:「而且什麼?」
沙靈舞笑了笑,道:「而且你剛才說錯了一句話。」
陳三斤道:「什麼話。」
沙靈舞道:「據我所知,在三界,血魔月並非天下無敵,至少有個人,就算是血魔月也惹不起。」
陳三斤道:「惹不起是什麼意思?」聽到有人說血魔月不行,陳三斤就有點不高興了。
沙靈舞道:「也沒什麼意思,就是說這個人的術法之道絕對不在血魔月之下。」
陳三斤漫不經心地道:「那你說說,這個人是誰?」
沙靈舞眼中有光,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在很遠的地方有一個門派叫做戮仙宗,門主滅仙真人術法之強,已經不可估量了,只是這個人很少有人見到,因為他常年居住在滅仙山上,足不出戶的,很少過問江湖事。」
陳三斤回憶著「戮仙宗」這三個字,他好像聽說過,好像是鐵老還是肖雪說的,他已經記不清了,反正他聽說。
「既然都沒人見過,也許是他自吹自擂的,弄不好我一巴掌就能把他打趴下,這種名聲大,實力小的人我也不是見過一個兩個了。」陳三斤對這個人有點嗤之以鼻的樣子。
沙靈舞笑道:「你可千萬別亂說話,滅仙真人法力無邊,通曉各種仙術,甚至還會通靈真訣,能夠聽得懂動物的語言,你說的話小心被海鷗聽去了,然後告訴滅仙真人,你就完蛋去了。」
陳三斤冷哼道:「切,說的跟真的似地,他難道是神仙嗎,這麼厲害,誰信啊。」
「咚咚咚咚咚」,門忽然被敲了幾下,陳三斤最討厭就是聽見敲門聲了,大罵道:「王八蛋,誰啊,這麼用力敲門,作死嗎?」
只聽門外面傳來聲音:「這邊開了個小賭局,兩位要不要過來湊湊熱鬧,兩個大老爺們呆在屋子裡,多沒勁啊。」這個聲音是勞三戶的,陳三斤能聽得出來,雖然他只聽勞三戶說過幾句話,但是卻記得很清楚,他的記憶力一直都非常不錯,也許是因為他是醫家出生,所以感知力很敏銳,所以才會有那麼強悍的領悟能力。
可是沙靈舞卻很是年邁了,彷彿沒有聽到外面說什麼,就問陳三斤:「那個鳥人唧唧歪歪的將什麼東西呢?」
陳三斤爬起身來,道:「他說外面開了賭局,讓我們兩個過去賭兩把,你去不去?」
沙靈舞反問道:「那你去不去?」
陳三斤道:「我去不去管你鳥事呢?」
沙靈舞道:「錢都在你身上,你不去我賭個鳥呢?」
陳三斤道:「看來你說的也有道理。」
沙靈舞道:「那你去還是不去?」
陳三斤道:「你看不見我正在穿褲子嗎?」
沙靈舞道:「你真的去?現在我們還有正事等著做呢,你還有閑工夫去賭錢?」看到陳三斤有點不務正業,沙靈舞就有點生氣了。
陳三斤將褲子穿好,將紅色披風掛上肩膀,道:「你以為我真是去賭錢嗎?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有人也要去凶魔島,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來跟我搶飯碗。」
沙靈舞道:「想不到你小子心還挺細的。」
陳三斤又將那帥氣的鎧甲合上身,用手錘了兩下,道:「能去凶魔島的人肯定都非等閑之輩,若是不查個清楚,也許我們到不了凶魔島,就被別人弄死在船上了。」
沙靈舞此時才知道陳三斤的心思之縝密,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天造之才,他笑了笑,道:「我看你是想去看看那兩個美女吧。」
他們兩個去的時候,賭局已經開了,坐莊的就是船長勞三戶,勞三戶手裡捧著一個大木盅,不停地在手裡搖晃著,道:「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押的多贏得多啊。」
這個賭局很是簡陋,只是在飯廳里的一張桌子上,而賭的也是簡單的很,押大小。陳三斤走了過去,站在一個身穿淡紫色謹慎絲袍的女孩身後,看了看勞三戶手裡的木盅,道:「這把我若是猜的沒錯的話,那一定是大。」
女孩聽到這句話就轉過頭來冷冷地瞅了他一眼,將本來準備押大的價值五十金幣的紙幣押在了「小」上面。
勞三戶又搖晃了幾下木盅,然後往桌子上「彭東」一放,木盅打開。
雙四一個六,大。陳三斤猜的果然沒有錯。
女孩冷冷地撇著陳三斤,眼神都快在陳三斤的鎧甲上射穿一個洞了。她撇了撇嘴,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這下面值大的多了,是五百兩的,看來這已經是她的全部家當了。
陳三斤嘆了口氣,只希望她這把不要再輸了。她依舊押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