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心情好
今天勞三戶的心情就很好。
心情好,自然就會好東西吃了。陳三斤跟沙靈舞兩個人坐在一起,面對面坐著,喝著香甜的玉米粥,一口口地喝著。
兩個人喝的最舒坦的時候,忽然雲絲絲從外面沖了進來,衝到了陳三斤的身邊,她還沒有開口,陳三斤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果然,她大聲道:「你這個壞人,你傷了謝三變之後不罷休,居然還半夜偷襲我的鬼叔叔,你,你……」她越罵越生氣,最後跳了起來,朝著陳三斤迎面撲來,陳三斤只要閃開,他不願意跟這個女孩交手。
雲絲絲撲了個空之後,又開始大罵:「你個烏龜王八蛋,你個歹毒的人,你個混蛋……」她罵到後來,連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罵了,只好用手掐著腰,彎腰在那裡喘息著。
陳三斤雖然閃開了,可是手裡依然還是端著一碗稀飯的,他已經一天一夜水米未進了,要是再不吃點東西,那估計還沒有到凶魔島,就自己餓掛掉了。
他一邊吃著玉米粥,一邊悠悠地道:「你罵累了沒有,若是罵累了的話,那就坐下來吃完粥吧,我知道你已經沒有錢了,所以我可以請你。」
雲絲絲大口喘著氣,道:「誰要你請?」她嘴裡說著不要,可是已經在桌子前坐了下來,大聲道:「來碗稀飯,加兩個肉包,再加兩塊煎餅,要夾火腿的那種,肉包的肉餡要是瘦肉,稀飯不能太濃,也不能太淡,裡面要有桂圓跟蓮子……」
勞三戶在邊上已經聽得愣住了,苦笑著道:「大小姐,這裡是船,不是飯店,你也不你家,你要的這些東西,我們穿上全都沒有,只有饅頭跟白開水,你要不要。」
其實自然還是有其他的東西的,不過勞三戶也有點生氣了,所以就將話說的很重。
雲絲絲用手指著勞三戶,道:「你你……你……」她一直說著「你」字,可是「你」到後來,也沒「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勞三戶眼睛東張西望的,也不去管它。
雲絲絲一拍桌子,道:「好,你們都欺負我是不是,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的。」她說著話,就準備往外面走,可是陳三斤已經攔住了她,道:「你真的決定還要這樣任性下去嗎?我雖然不了解你的生平,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的任性絕對已經害了不少人了,現在謝三變就是個例子,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你要不是有個很有勢力的父親,你敢這麼嬌縱嗎,這兒不是你的家,也不是墜落之地,這兒是船上,你想這樣鬧下去的話,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雲絲絲被陳三斤的一番話說的嘴唇嚅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忽然一屁股坐了下來,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陳三斤招了招手,飯廳的伙工就端著一碗稀飯走了過來,陳三斤接過稀飯,放在桌子上,拍了拍雲絲絲的肩膀,道:「現在稀飯來了,但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你要是不想吃的話,那隻要拉倒了。」
雲絲絲還是將頭埋在那裡,嗚咽著不說話。
陳三斤搖了搖頭,道:「吃不吃隨便你啊。不過你也是餓著肚子,恐怕是到不了凶魔島的。」
說出「凶魔島」三個字,在後面用餐的劉漂漂反應最強烈,脫口道:「誰要去凶魔島?」
陳三斤坐了下來,慢慢地喝著粥,不理他。
劉漂漂又問了一遍,這一次又客氣了一點,道:「陳兄,是誰要去凶魔島啊?」
陳三斤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在問我?」
劉漂漂苦笑著,道:「這裡好像只有閣下姓陳了吧。」
陳三斤道:「哦哦,我也不知道誰要去凶魔島,我想這個船上的人大概都想去吧,那兒聽說是個好地方。」他反問劉漂漂道:「是不是?」
劉漂漂不說話了,就好像一下子又不關心這件事情了。
陳三斤喝完稀飯之後,就來甲板上吹風,海風習習,吹在人的身上感覺舒服極了,本來一直埋頭哭泣的雲絲絲最後還是抬起頭來吃飯了,誰會真的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再過三天就可以到凶魔島了。」陳三斤這句話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其實不是,因為他知道沙靈舞已經走了過來。
沙靈舞現在關心的不是凶魔島,而是昨晚陳三斤做了什麼事情。「你昨晚在那個搖櫓徒的房間做什麼?而且今早搖櫓徒就失蹤了,到底怎麼回事?」
陳三斤的視線在大海之上,無邊無際的大海,他悠悠地道:「你想知道嗎?」
沙靈舞道:「我當然想知道,我不想知道幹嘛問你?」
陳三斤賣了個關子,道:「可是我偏偏不想告訴你。」他笑了笑,道:「我要急死你。」
沙靈舞知道陳三斤的性格,別人越問想知道某件事情,陳三斤就越不說,可是當別人不想知道的時候,陳三斤就會自己說出來的,於是沙靈舞就閉上了嘴,也學著陳三斤看著蔚藍色的大海。
陳三斤見沙靈舞突然就學乖了,不問了,反而感到奇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沙靈舞故意裝糊塗道:「我說什麼?」
陳三斤道:「你剛才不是很想知道我昨晚幹什麼了嗎?怎麼,現在不想知道了嗎?」
沙靈舞已經不想玩了,就直直地道:「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總是喜歡拐彎抹角的,我知道你遲早都會說出來的,又何必支支吾吾的呢?」
陳三斤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多大的事情,你想必也看出了搖櫓徒不是個凡夫俗子,他將他畢生的功力都傳給了我,而且在臨死前讓我將他的屍體拋進大海里,於是……」陳三斤聳了聳肩,道:「就發生現在這樣子的事情了。」
沙靈舞聽到之後也沒有覺得太過驚奇,只道:「所以,你並沒有殺搖櫓徒?」
陳三斤道:「你神經病么,我沒事幹嘛要殺他,我跟他無怨無仇的。」
沙靈舞道:「對啊,我也是這個意思,你既然跟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那他為什麼看了你一眼就要想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你呢?難道你真的自己是人家人愛,花見花開嗎?」
陳三斤遲疑著,好像正在想應該跟沙靈舞怎麼解釋,想解釋的話就必須要帶出血魔月,可是陳三斤卻很不願意提起血魔月這個人。
「我只能跟你說,與血魔月有關,至於是什麼樣的關係,等我戰敗了血魔月的分身之後,再跟你說吧。」這就是陳三斤的解釋。
沙靈舞雖然很不滿意,可是他也知道陳三斤的脾性,不想說的時候怎麼逼他,他也不會說的。
在船上呆過的人也許就會有種感覺,那就是特別的無聊,就好像呆在監獄里一樣,也許別人還沒有這種感覺,可是沙靈舞絕對有這樣的感覺,或許說是錯覺。
他吃完午飯之後,就開始回去房間睡覺,他覺得船上的日子真的是很難打發,而且非常要命,他只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就已經到了凶魔島了。
其實陳三斤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他昨晚一夜沒有睡,而且傳功也耗費了自己大量的精力。這兩個一老一小,就依靠一張不大的床,一人躺在一頭,竟然睡著了。
最先醒來的是沙靈舞,也不知是老了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本來就不太困,他一醒來,就發現船艙里有點不太對勁。似乎是安靜的有點出奇了。
於是他就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