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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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看一下天，它已經變得昏暗，夜色正慢慢來臨，而那些追蹤我們的狼，果然停在了很遠處，再沒有跟了過來。我有些驚奇，李雅果真是料事如神。我看看李雅所說的這片神靈所居的區域，它只是一片凹下去的草地，除此別無它物。神靈就居住在這樣一片天地里嗎，我在腦海里不停思索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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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令我費解，李雅所說的狼王，一直未曾露面，從李雅當時的表情來看，這是一隻特別出眾的狼。它的出眾之處，又在什麼地方呢。戰鬥的過程中，它始終未露一下面，它又隱藏在什麼地方呢。我們把車停在凹地的中央，然後，從車上走下來，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大草原的氣息還是非常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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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雅的樣子，看上去有些貪婪，其實，我們是在借呼吸清新的空氣，從而平息自己內心的緊張。這一路下來，也算是擔驚受怕了。草原狼的厲害，我們第一次真正地領教。過了許久，我算是鎮定下來，這時，我想起，我們應該找個有人的地方，然後安營紮寨。總不至於，就在這個地方過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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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一眼李雅，卻發現她正迷離著雙眼，沉浸在一種忘我的狀態中。她臉上綻放著微笑，一雙豐滿的臉蛋看上去，是那樣光潔和滋潤。我喜歡有臉蛋的女人，她們總是那樣迷人和可愛。只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她還能如此忘我，我覺得有些反常。我們現在仍然處於危險之中，並未獲得安全，她卻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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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雅似乎對我的擔心渾然不知，依舊在那裡面露微笑，凝神遐思。她時而望天，時而俯地，一幅超女的模樣。她彷彿進入一種神遊的狀態，這哪裡還是先前特種兵的樣子，遠處又傳來幾聲狼嚎，聲音低沉而綿長，彷彿要穿透空間。這時，李雅忽然仰起了頭，隨即也學出了幾聲狼嚎，我一時驚異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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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學狼叫的女人，總歸令人不解。但李雅叫過一聲后，便接二連三地吼叫起來，那聲調，已經和狼嚎大同小異了。而遠處地狼聽到她的嚎叫后，一時和她呼應起來。狼和人便此起彼伏，一唱一和起來。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這樣的場景，而在特種兵訓練課上，也未接受過這樣的訓練。李雅真是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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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古人都會禽言獸語，他們能夠和禽獸隨意地交流。難道李雅也有這樣的本事。那麼，一開始，她為什麼不和狼交流，現在才和狼交流。看著她投入的模樣，我一時無語，只獃獃地坐在旁邊瞅著她。這個女人，還有許多的未解之謎，等著我去揭底。只是她這樣的嚎叫，聽在我心裡，感覺有些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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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我想到娶了李雅的那個男人，他在面對這樣的老婆時，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想法。一個女人，和狼一樣，他卻一生守著，我替這個男人感到憤懣。只是這個男人最終離開了李雅，他為什麼要離開她呢，因為不滿李雅，還是有了另外一個讓他喜歡的女人。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似乎也並不十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