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自由獵殺

司馬的臉上表情非常奇怪，似乎在苦笑似乎又在微笑，好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東方一轉頭，依然生氣道：「你是很不願意嘛，你要知道我和其他指揮官說這些話，那些人早就和我走了，哪裡像你這個獃子。你說，你是不是很不願意。」

司馬突然走上前將東方抱著，嘴唇吻上東方的額頭，喃喃道：「怎麼會不願意，你想做的事，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完成。」

東方俏臉突然一紅，她一把推開司馬道：「怎麼，這麼粗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紅得如火燒般。

司馬則獃獃的笑著。臉上也露出羞澀。

東方突然又厲聲道：「不準笑。」

司馬擺擺手笑道：「好好，不笑不笑。」

東方一瞪眼，腳往地上一踩道：「煩死了你，快跟我走。我好久沒動手了。」一說到打架和驅魔的事情東方就是滿臉興奮，絲毫沒有之前弱女子的羞澀表情。放佛剛才那人不過是另外一個人而已。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司馬苦笑搖搖頭，只得跟上東方的步伐。東方走得極快，不一會兒就跑到護城河岸，那裡的機槍手正在瘋狂的掃射。而一群群幽靈如同不可退卻的洪水一般涌動過來。東方不驚反而歡喜道：「今夜可以打個夠了。」

東方在鬼魂的嘶鳴和咆哮中欣喜說道。而司馬只覺得一身冷汗，心想這東方真不是當女人的料，若是生個男兒身只怕更加勇猛。

東方看著前方不遠處洶湧過來的幽靈軍團道：「不如我們去前方森令里獵殺？」

東方指著距離護城河大概有一千米處的森林。之所以選擇那裡大概是因為如果是在護城河岸戰鬥的話，很有可能被士兵們的流彈擊中。畢竟這是戰爭的時候，場面一片混亂，槍彈無眼，一不小心就可能喪命於此。

司馬道：「如你願好了。」

東方道：「這樣便好。」於是拿出腰邊掛著的傳呼機，對這裡面人說了些什麼。大概是讓人來接他們過去。不然徒步躍過幽靈軍團的戰線只怕神仙也或不過來。

果然，不多時，一輛直升機盤旋著下降，在東方和司馬的頭頂上懸下來一架扶梯。東方和司馬相繼上去。直升機便朝著千米之外的那歌小森林上空駕駛過去。那個小樹林是幽靈軍團從A城四周的山林中進攻城市的必經之路。而且那樹林之中樹木多，掩體也相應的多，而且地形複雜。如果是獵殺的話，這絕對是最佳的場地。

東方和司馬在樹林上空空降而下。剛一落地，兩人身體便同時發出陣陣的銀色光芒。並且那些靈蘊一道道的朝著東方和司馬的手掌中匯聚而去。瞬間照亮了漆黑的樹林。附近看到這銀光的幽靈妖魔們也紛紛朝著這個地方進攻而來。

而且數量還不少。

司馬道：「這次可玩大了。」說話間手中靈蘊器化已經完成，仔細看去，乃是一把長槍。這長槍如同古時候戰場上所用的長矛一般。只不過較之更加明亮，通體發出銀色的光澤，如同天降神物。

而東方手中則漸漸形成一把弓。手指往虛空中一搭，瞬間一支明亮的靈蘊所成的箭矢已經上在靈蘊之弓上。她雙手陡然生力，靈蘊之弓便緊繃起來。東方腳往前一踏，身子卻猛然轉身。

轉身那一霎那，明亮的箭矢便朝著漆黑的樹林中射去。

一道銀光在黑暗的森林中呼嘯而過，銀光在樹林深處乍現，淹沒於幾十米外。在那裡一隻正在朝著東方和司馬狂奔的白衣厲鬼瞬間被箭矢穿透。靈蘊箭矢和這厲鬼在瞬間相撞，被靈蘊爆炸的力量吞噬。兩者都消失於虛空。

司馬看著東方英姿颯爽，嘴角微微翹起。他用手拄著長槍看著東方再將手指往虛空中一捏，又是一隻箭矢從她指頭開始向前方開始顯現出來。

箭已再手，東方面色發寒，在銀光中盡顯英氣。又是一箭出手。這一道箭光比上一支箭更加快。連東方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在箭矢發射的同時，他幾乎就聽到了森林深處不知明處一隻厲鬼嘶鳴著倒地。

司馬道：「沒想到，才過了沒多久，你更加厲害了。這是第三階段了？」

東方搖搖頭道：「第三階段，想也別想，這不過是比第二階段更加純熟而已。第三階段，應該會發生質的變化吧。目前為止，整個世界都還沒有將靈蘊修鍊到第三階段的人。」

明明即將被眾鬼圍攻，但是兩人卻依然輕鬆自在的談話。這種氣場也只有司馬和東方才能擁有了。兩人都是靈蘊第二階段巔峰境界的高手，在K組織內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司馬道：「那小子估計可以吧。」

東方道：「你說的L組織那個殺人犯還是教授偷偷收留的那個叫做張雲的少年？」

司馬道：「他們都有可能吧。不過如果這場戰爭勝利了后，他們是不是第三階段已經無所謂了。這將是最終之戰，我希望如此。而且如果戰爭結束后，K組織的命運大家都是清楚的。因鬼魂而建設的K組織，自然會因為鬼魂的消滅而倒閉。L組織自然也是如此。那麼民間還是軍方的驅魔師的待遇，哼哼，只怕不盡人意。所以那兩個少年還是不要成長為第三階段得好，不然他們的存在有些人總是不會心安的。」

東方道：「沒想到你想得這麼透徹。我們還算好，本來就是軍人。他們只怕戰爭后被拉去做小白鼠也不一定的。」

司馬道：「唉，說這麼多，還是先把這場戰爭打贏再說。希望我這次擅離職守不會被將軍發現，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東方道：「你還是先擔心下這個吧。」東方用箭指著遠處奔跑過來的數只幽靈說道。剛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附近的幽靈早就被兩人吸引過來了，呈圓形正在向兩人圍過來。如果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會面臨被包圍。

不過東方和司馬都是靈蘊器化的高手，這點幽靈似乎還不夠他們殺的。只是來的幽靈源源不斷，有許多正在路上，這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東方俊俏的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神色，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在司馬的認識里，東方一直就是這樣一個愛挑戰愛冒險的女人，對她來說，只有感到危險才能覺得有趣，不然平淡的人生會消磨掉她的鬥志，本來就是和平年代，若是沒有這些戰爭，東方不知道會是怎麼樣一個人。司馬覺得，像東方這種人，就應該生在戰爭的年代。而他自己嗎？卻是不太喜歡，但是他卻喜歡司馬，所以才會擅離職守來陪東方大戰。不然的話，依照他本身的性格，一定兢兢業業守在崗位上，也不會輕易冒險出來和這些不明生物戰鬥。和東方在一起不管環境如何惡劣，不管有多少幽靈圍困，司馬都能感覺到很開心，但是遲鈍的他才不知道這就愛情。他只是一味的以為自己對東方有好感，也許是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吧。他畢竟是個內向的人。

司馬這樣想著的時候，東方纖細的無根手指又再次往虛空中一拿一捏，三根靈蘊箭矢瞬間成形於手中，然後以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搭在弓弦上。她一咬牙，手上陡然生力，五根箭矢如同五發小型的炮彈一般朝著奔跑過來的一群幽靈激射而去。

箭矢帶風，呼呼的響聲撕破空氣，那一群幽靈有近一半被箭矢刺穿，在嘶鳴中煙消雲散。

東方一甩自己秀麗的黑髮，得意的對司馬道：「小子如何？」

司馬笑笑卻不說話，而是猛然從原地衝出，靈蘊長槍在自己手中被舞得如同一朵巨大的銀色花瓣。他衝過去的方向至少有十幾隻的幽靈，但是他卻絲毫不畏懼。只因長槍在手。司馬的長槍是經過特殊的訓練的。

當司馬第一次使用靈蘊器化的時候居然是一把長槍，可把他鬱悶了。因為本來就是現代，對於古代的冷兵器自然是不太熟悉的，而靈蘊器化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意志力可以控制的，至少在器無化的第一階段是不可能被自己控制的。司馬只好去找了一些民間的師父，學習了槍術。

現在他的槍術就算放在古代的戰場上也算得是高手。

只見得靈蘊在空氣中嗚嗚的舞動著，一道道銀色光芒劃破空氣，帶著嘶鳴聲音向那群幽靈劈砍而卻或者如同一條直線一般以不可抵擋之勢朝著幽靈身體刺殺去。每一招的長槍出手都有一隻幽靈煙消雲散，化成虛無。

而司馬借著長槍之勢越舞越有力，一個照面就有三隻幽靈在靈蘊長槍之下毀滅。但是越來越多的幽靈卻朝著他圍過來。那些幽靈個個面色發白，有的臉上儘是猙獰恐怖，還有的雙眼中儘是血絲，有的甚至連臉也沒有。一個一個張牙舞爪，這些剛從地獄放出來的鬼魂們猖狂而讓人膽寒，此刻的小樹林已然是一個人間地域，處處都是鬼魂在叫。

但是司馬卻在幽靈群眾來去自如，他左閃避右臂躲開。一個側身長槍向前挑破一個幽靈的頭顱，再一個左腳向前移動，身子跟隨腳步，長槍反刺右側，又是一個幽靈倒地消亡。再掄圓了長槍。一道銀色弧線在黑色森林中閃過，數只幽靈破碎，慘叫聲不絕於耳。他舞動著長槍在幽靈之中如同舞蹈一樣，身姿極美，伴隨著靈蘊長槍劃過的銀色弧線，如同天神降臨地獄對鬼魂施加懲罰。而且司馬手中長槍極其快，一道銀色光芒還沒消逝，舞起的另外一道弧線又乍亮於虛空。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而另外一邊東方也在不停的射擊著，靈蘊弓箭的優勢在於快，右手隨意一捏，箭矢便已經在手。這是意志力對於靈蘊高度控制的結果，而且有時候可以瞬間抽出數只靈蘊箭矢，可見東方對於靈蘊的控制已經是到達器化的極限了。而她手中的弓也是銀色的火焰縱生。不停的互相吞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