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還遠遠不夠
落雨的話后,秦兮音卻又只能不停的搖頭。
「是怕他有危險還是擔心他不願為你冒險?哦,反正無論是哪種都與我無關。」落雨說完,又重新戴好了面紗,彎腰一手捏住了秦兮音的下巴,道,「換皮之術真的很痛,就如你剛才所感知的一模一樣,秦兮音,你最不該的就是跟一個殺手做對。」
秦兮音好恨,卻也好無力,她只想磕頭懇求了落雨可以放過她,她也想開口說一些話,告訴落雨,其實她是無辜的,她就算要報復,也該是去報復北城殤。
可是,她的磕頭也好,抓著落雨的衣服不放也罷,在落雨眼裡,全都成了最深的厭惡。
「你不是要救段君卿嗎?救我,我告訴你段君卿在哪。」秦兮音忽然跑去取來了紙筆,凌亂的寫了話,她沒有把握讓北城殤為自己涉險,她得努力著自救。
只可惜,在落雨的心裡,復仇計劃的開始都是以宮初月來安排的,她固然要救了段君卿,卻不是在秦兮音的脅迫之下。
落雨終究還是一腳踩在了秦兮音的手上,痛的她抱著手在地上打滾不止。
「你連在我面前下跪的資格都沒有,明白嗎?」
話落,落雨才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鳳棲居。秦兮音本想起身試著追出去,卻忽然發現四肢就僵硬住了,保持著那有些猙獰的動作卻是一動都不能動了一下。
很快,秦兮音就聽到落雨刻意的話語,「你們皇後娘娘需要靜休,一炷香後方可進去。」
剛走出鳳棲居,落雨便見到了等候在外的宮初月。
「報仇的感覺如何?」
「還遠遠不夠。」
極為簡單的兩句對話,落雨就已經繞過了宮初月走在了前頭,那雙眼裡全是冰霜,那是宮初月很早就對落雨的印象,只是,早的,就連落雨自己都可能忘了。
她原本明明是先認識了他,卻偏偏要跟北城殤生死不相離。望著那略顯冷傲的背影,那才是他認識的落雨,不該對任何人動情的落雨。
宮初月很快就追了上去,他或許永遠都不會告訴她,那五天五夜后戰場上的凱旋而歸,都不過是他宮初月放手的成全,只是卻不想,他所決定的放手,換來的是落雨被北城殤弄的遍體鱗傷的模樣。
一炷香后,秦兮音幾乎是瘋癲般的衝出了鳳棲居去找了北城殤。
「皇……」她猛然的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又能說了話。
只是,如此驚慌失措的秦兮音是讓北城殤緊鎖了眉目的。
「皇上,你要救救臣妾啊。」秦兮音卻是顧不得北城殤眼裡的不悅之色,現在,能救了她的就只有北城殤了,「那個東麟太子妃不是別人,是落雨,她對臣妾下了毒,七日後若拿不到解藥,臣妾便會變成了一個活死人。」
然而,秦兮音的鬼哭狼嚎下,北城殤卻彷彿只聽到了那麼幾個字,東麟太子妃是落雨。
而就在這會,彷彿就是宮初月和落雨特意算好的時間,侍衛來報,東麟太子打傷了監守的侍衛,帶著東麟太子妃越牆逃走了。